當赫萊澤爾微撅小嘴吹出了流動着彩色光線的氣泡時,紀禾便揮出拳頭,嚯嚯哈哈地将那脆弱的圓形屏障給擊碎,他對自己的出拳速度滿意極了,許久沒有同伴玩耍的他即使是這樣也很開心,他笑着,某一時刻,忘記了學校與家中的所有不快。
他在笑?他為什麼老是這麼笑着?赫萊澤爾看着紀禾的笑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自己家中,那位自己應當叫哥哥的人物,那人也愛笑,可他的笑容,卻是與紀禾全然不同的。
紀禾笑得雖蠢,但還不至于讓人感到厭惡。
爸媽吵得不可開交、将家裡的東西砸得粉碎時,那個他應該叫“哥哥”的人也依然笑着,或許會指着草坪上正酣戰着的昆蟲,又指指他們頭破血流的父母,對赫萊澤爾說:“很像吧?”然後笑着把昆蟲碾死。
伽紮,他的哥哥。
好歹跟眼前這個叫紀禾的人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在家中那麼多事,赫萊澤爾凝視着眼前人想着。
“喲,書呆子在這發瘋啊!”突如其來,一個不算低的嗓門讓紀禾呼吸一窒,轉過身去,一個高個子男孩正挑釁地笑着,他身後站着另外兩名面帶戲谑的跟班,“這裡是我們的地盤,滾。”他說。
又是他們三個!紀禾皺起眉頭,短暫的歡樂時光被破壞了,幾乎是下意識地,紀禾将小小的赫萊澤爾護在身後,他盯着來者,下颚緊繃。
“喲,還帶了個小的,看這行頭……領主學院的吧,啧啧啧,果然是狗!紀禾要到領主學院去當狗!咱們誰也沒說錯!”說着,帶頭笑了起來,他的跟班也跟着哈哈大笑。
班上早就傳言,說紀禾瞧不起他們守護者學院,在班上拼命看書,就是為了有天離開這裡,去領主學院給那些A級當狗,這話不知是誰先說了出來,漸漸地,有人當面這樣對紀禾說,有人開始撞紀禾的肩膀,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眼前這“找茬三人組”,很多時候,除開上課時間,隻要是其他地方,他們見到紀禾就會這樣叫嚣幾句。
“我們走吧。”紀禾拉起赫萊澤爾的手,準備繞開眼前人。
“喲,别走啊!”那大個子準備攔住紀禾的去路。
“這小孩是誰啊,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不知是誰抓拉了一下赫萊澤爾的肩膀。
紀禾的腳步頓住了,“不準動我的朋友!”他嘶吼着,如同一隻忽然被激怒的小獵豹,縱身撲過去——爆發總是來得如此突然。
當天,紀禾鼻青臉腫地回到了家,他已經習慣了喬冬的大驚小怪,吃飯時默不作聲,因為沒回答喬晉海的問話,差點挨打,還好紀零河死死抱住紀禾,厲聲呵斥着喬晉海的不近人情,才讓紀禾暫且免于皮肉之苦。
當晚,紀禾拉着媽媽的衣服,倒在媽媽的懷裡,眼淚終于一滴一滴地湧出。
“我好不容易交了個朋友……”
“我對同學沒有敵意啊……為什麼?”
“我要進領主學院!我絕對要進去!”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
“……”
紀禾睜開了眼,正對上的,是赫萊澤爾居高臨下的審視,登時,冷汗冒了滿背。
該不會說夢話了吧?他沒有忘記自己的啞巴人設,餘光瞄到窗外,天已大亮了,自己竟是在菲力塔塔頂,專屬于領主的套房内睡着了,睡着就算了,還夢回往事,夢回往事就算了,居然還因此半天緩不過勁兒來,真是……
紀禾手扶着頭,抿着嘴,支起身子,在赫萊澤爾面前站定,他頭疼得厲害,眼睛也發酸。
“Boss對不起,昨晚上一不小心就睡着了。”他開機,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打出這行字,彼時的赫萊澤爾早已繞開他坐到了沙發上,一副全然将他當空氣的模樣,拿給赫萊澤爾看的時候,那家夥也不知賞給那些文字他哪怕一個眼角沒有,隻是盯了紀禾的臉一眼,并無反應。
呸,這家夥的臭屁倒是比夢裡有增無減,但他紀禾早已不是以前那個傻兮兮湊過去的小紀禾了,内心頗有些憤然,但面上還是很“林淮”地唯唯諾諾着,站在原地思索片刻,“Boss,你餓了吧,我給你做早飯。”他锲而不舍打字道。
本以為赫萊澤爾會立刻擺手示意他速速離開,卻不料對方的目光竟上下打量了自己好幾圈,搞得紀禾一陣心虛,再次以為自己哪個地方出了差錯被赫萊澤爾認了出來。
“去吧。”這兩個字,讓紀禾如蒙大赦,他趕忙轉過身,用“林淮人設專屬小碎步”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赫萊澤爾的視野範圍。
赫萊澤爾平時大概是會自己做飯的,洗漱完畢後,看着冰箱裡的食材,紀禾暗自揣測着,他開始幻想赫萊澤爾做飯的模樣,别說,就算認識這麼多年,那家夥做飯的奇景,他還真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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