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是強弩之末,我們無需與你做交易。”蔣溪不耐煩。
魔蛟朗聲大笑,似是要笑破肝膽般撕心裂肺:“愚蠢的凡人啊,自以為無所不能,實則皆為虛妄。你以為這劍池的寶器真的存在?我告訴你們吧,那石門的背後空無一物,你們都被騙了,要不吳王拿什麼鏟除奇能異己!”
“你們這些凡物啊,所念皆是虛妄,所想皆為夢境,愚不可及啊!”
蔣溪惱羞成怒,登時手結火印,被胡叠眼明手快地按了下來。蔣溪這次也沒拉扯,他倏地想起了無能為力的那些時光。
“師兄,他說得對。我們不能殺他,他活着,那萬千亡魂還有宿主,他若死了,亡魂出世,定要攪起血雨腥風。何況,以我們的法力,想殺他無異于魚死網破,沒有意義。”白青急忙道。
“不錯,你雖看起來癡傻,還是有慧根,不愧是我輩後生。你這二師兄也不錯,隻是情深不壽,為情所困不利于精進。至于你這大師兄嘛,是個奇材,但隻有經曆了寒徹骨,才能有撲鼻香,心性是個大問題,且需修煉了。”
“我心性如何,無需你多言。”蔣溪直截了當,别過了頭去,不再看魔蛟。
胡叠見狀,見好就收:“我們怎知你這寶器是真的還是唬弄我們玩的?”
魔蛟讪笑道,兀自搖了搖頭:“是真是假,你們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還怎麼闖蕩這江湖?”
“況且”一語未畢,魔蛟挺直的身軀逐漸有了幅度,尾巴晃了起來,蛟頭微揚張嘴,卷起的氣流帶起了陣陣漩渦。
布衣派三人見此,忙起式做防禦狀。
隻見那魔蛟并未發起攻擊,隻是張大了嘴,喉嚨不斷發出激烈的“嘶嘶”聲,夾帶着咕噜咕噜的氣泡感,魔蛟漸漸地加重了尾部的擺動,痛苦之感漫溢,就像人垂死掙紮時的絕望,全身緊繃,五官猙獰,皮開肉綻。
過了好一會兒,魔蛟停止了掙紮,幾件兵器從口中緩緩吐出,漂浮在早已渾濁的池水中。
吐露完畢後,那蛟頭登時像洩了氣的皮球般,重重地摔在池底。
未幾,滄桑粗粝的聲音幽幽傳來:“況且,這寶器皆由我的精血溫養多年,早已經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此交易無異于我自斷手腳。”
“你沒有手腳。”蔣溪冷冷道。
這喜怒無常的布衣派大弟子竟是在這個節骨眼還搞冷幽默,包括魔蛟在内的三人具是滿頭黑線。
少頃,那幾個寶器似是有靈魂般,猝然朝着三人襲去。
一道劍光攜風帶雨般竄到蔣溪面前,蔣溪躲閃不及下意識側身,不巧衣袖翻飛,本就短一截的袖子倏然又被斷了袖。
蔣溪:“......”
白青瞧見不由哈哈大笑,嗆進了幾口水咳嗽不止也全然不在意,心道連這寶器都看出來這二人之間苟且的關系。
真是“寶”器啊。
所謂樂極生悲,白青興奮過了頭,忘記躲閃魔蛟吐出的寶器,一個青影電光火石般襲來,堪堪貼着白青的頭皮擦過,這回白青不敢再沒心沒肺的笑了,登時駭得一身冷汗。
“臭蛇,你差點害死我!”白青不由尖叫道。
那魔蛟“呵呵”一笑,倒也頑皮:“誰讓你隻顧着看笑話來着。”
白青自知理虧,一個旋身撈過依舊在紛飛的寶器,隻見是一把青面如鋼似鐵的寶蟬扇,握手如若無物,但隐現的光芒竟透着蕭殺之氣和削鐵如泥的鋒芒。
“前輩送我這也叫兵器嗎?”胡叠乜了眼師兄弟的器物,再看自己手中的白绫,對比之下,高低立現。
“你以冰淩為器,冰為剛,過剛易折,輔之以柔克剛的軟兵器,可相得益彰。”
“這星雲绫乃稀世冰蠶絲織成,千年不腐,水火不侵,唯有你身邊那人手的星月劍能克之。”
身邊那人此時正裸着胳膊一本正經地端詳着手中的劍。此劍于水中散發着星月般的璀璨光芒,薄如蟬翼,與其說是劍,不若說是鐵鑄的刺,通體散發着淩厲的蕭殺感。
蔣溪手腕輕轉,劍體輕盈,如若無物。那劍抖動出一個輕微的幅度,帶着點點碎星,宛若銀河。
“真是把好劍。”蔣溪驚道。
“看來你們都很滿意,那在下就不奉陪了。”那魔蛟猛然竄起,以電光火石般的速度直沖池面,本以為魔蛟已經是強弩之末,卻在自由面前迸發出了超然的神力,三人尚未來得及反應,就被魔蛟逃了出去。
三兄弟緊随其後,如箭矢般沖破池面。
月光似染,草木悠然,蟬鳴委婉,星子嫣然。
唐慕可緊攥的拳頭随着幾個熟悉的身影魚躍而出逐漸放松,欣慰之餘,取而代之是魔蛟現身的沖擊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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