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今日點的是榅桲香?”蔣溪吸了吸鼻子,孰若無人、大搖大擺地走入門廳,随口問道。
門口迎來送往的小二一臉堆笑,熱絡地回道:“可不是嘛,什麼都瞞不住蔣少爺。少爺您這段時間怎麼沒來啊,店裡又添了幾道新菜呢!”
蔣溪:“哦?那我今天可要試試!還是玄武廳吧。”
小二彎腰,十二分殷勤地引着路:“得嘞!少爺今天大駕光臨,小店當即蓬荜生輝,這麼久不見,小的都想您嘞!”
蔣溪皮笑肉不笑,攥緊了手中的手,不鹹不淡道:“就你會說話,好酒好菜抓緊吩咐下去罷!”
到了玄武廳,蔣溪才放開了胡叠的手,兩人的手均出了汗,黏黏的。到了人少的地方,蔣少爺的臉皮竟然也随之以奇異的姿态變薄了,他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胡叠,不好意思的道:“那個,胡兄弟,我多少有點唐突了,不知道為何一見你就有種莫名的親切感,逾矩之處還請見諒。”
說罷,小心翼翼地擡眸瞧了瞧胡叠的神情,見對方并無急色,方才繼續把話說了下去:“種種唐突,就讓我以酒賠罪吧。既然已經來到這了,不如我們暢飲一杯如何?”
文鄒鄒的,連蔣溪自己都牙根泛酸。
胡叠倒是沒有之前局促,環視了下四周,最後淡淡地點了點頭。
玄武廳在麒麟軒的二樓,客桌依窗而立,月光解風情,大方灑下,與琉璃燈光融合得平分秋色,漸漸朦胧了二人的倒映。
麒麟軒緊鄰秦淮河,江上琵琶聲慢悠悠,袅袅傳來,飄飄蕩蕩随風盈盈入耳。
蔣溪給胡叠倒了杯茶,輕輕地推到他面前。“胡兄,請喝茶。”
胡叠靜靜地坐着,又恢複成撒癔症模式,怔怔地看着茶杯裡倒映的五彩月亮。
蔣溪也不覺無趣,品着茶,敲着扇,有滋有味地聽着遠處傳來的小曲兒,樂得其所。
小二手腳麻利,須臾間即端上來一盤青菜,神秘兮兮道:“少爺,這涼拌菜可了不得,一盤值二十兩黃金呐!”
蔣溪擡眼乜他,漫不經心道:“不要因為本少爺有錢你就唬我,什麼菜這麼值錢,難不成吃了能飛升成仙?
小二一臉媚笑,伸出大拇指,俯下身來嘀咕道:“要不就說少爺是見多識廣的富貴人呢,這菜吃了還真能飛仙。這可是李道士費盡千辛萬苦才采來的夢成草啊!”
此言一出,老神在在般入定的胡叠和不屑一顧的蔣溪登時來了精神,異首同擡地盯着小二手上的那道菜。
大陳年間,國力昌盛,陳度宗在享盡繁華的同時也日漸心生憂怖,廣羅天下奇士修仙問道,以求長生不死。
然而入世不修仙,修仙不問俗世,乃是亘古的約定俗成,因此皇帝所能招攬到的大多都是野修,也就是無門無派或者野雞門派的修士,真正的仙門世家就如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般,隻聽過沒見過。
而越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就越有人想要拼命觸及一二,矢志不渝。
民間的傳說五花八門,仙家吃的仙草,喝的露水,隔三差五就被瘋傳一番,真真假假無從考證,其中夢成草就是最近被炒作火熱的仙草,據說凡人吃了可以延年益壽,修士吃了可以功力猛增,助力飛升。
小二一見成功吸引了二人的注意,他就更來了精神,帶着一臉驕傲誇誇其談道:“不是我吹啊,全金陵也隻有在麒麟軒才能吃到正宗的夢成草,李修士可是守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在這紫金山巅采成。少爺你猜怎麼着,還有小蛇去采呢,結果被李道士下了雄黃咒,拿了下來。這小蛇可是賠了仙草又折了自己啊,少爺你說是不是!”
蔣溪聽着隻覺好玩,求仙問道之類的他也不陌生,老爹在府裡也請了個老道,平時他也跟着學些拳腳功夫和入門野符,全當強身健體打流氓玩兒,因此聽聞小二之言,也毫不覺驚奇,頗為淡定。
而一直淡定如水、面無波瀾的胡叠卻是“嗖”地站了起來,直愣愣地像個傻柱子。
傻柱子焦急地問道:“這位大人,那個小蛇現在在哪?”
這還是蔣溪聽到胡叠進門後說的第二句話,他一向是個抓不住重點的,聽不出人家語氣裡的急迫,反而是又登徒子般上下打量着人家,心想這小蝴蝶人美聲也甜,真真是個小可人兒呐。
作者有話要說:
也不會有人看,自己治愈自己吧
可愛
這聲“大人”喊得這小二簡直是欣喜若狂,一向都是他喊别人“大人”的份兒,今兒可算碰到一根傻柱子,反過來喊。
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但好在小二在麒麟軒迎來送往、見識到的形形色色如過江之鲫,早就練就了定力了得的谄媚能力,隻當這個小公子抽羊角風不知所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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