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嚣,小太監們争先恐後地跪下,大氣都不敢出。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如此輕慢未來的皇後!”
小皇帝眉心微蹙,情不自禁站起身,在這皇宮裡敢對禦前的奴才嚴厲苛責,想來隻有一人。
隔着厚重的殿門,小太監們求饒聲一片,漸漸淹沒了沈怡萱的存在感,何炀踱步到小皇帝身前,勾唇一笑,惋惜道:“陛下還沒嘗過這糕點,好戲就已經開場了。”
“你是故意派人通傳太後,引她至此。”小皇帝眉頭緊鎖,卻又無計可施。
“不錯,沈怡萱是我故意讓人放進來的,但可并不是為了羞辱她。”何炀毫不掩飾眸中的算計,雲淡風輕地笑道:“我要讓太後的這步棋徹底廢掉。”
言語之間,太後已經攜着沈怡萱的手威風凜凜地闖了進來,何炀與褚子瑜并肩而立,手親昵地搭在他腰間,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來人,把季霄這個亂臣賊子給哀家拿下。”太後飛揚跋扈,進殿之後一手指向何炀,身邊簇擁着的宮人便要伺機而動。
然而何炀微微側身,用餘光掃過衆人,語氣不急不緩,頗有些威勢:“我看誰敢。”
此言一出,太後敏銳地發現身邊之人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如同面對洪水猛獸一般,躊躇不前。
有傳言稱季将軍在戰場上能以一敵百,頃刻之間便可取人性命,那對付他們這些手無寸鐵的小喽啰,豈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
“你們這群廢物,哀家養着你們有何用處?”
“太後娘娘,您别動氣。”沈怡萱輕扯太後的衣袖,面色焦急,低聲勸道:“并非是季将軍讓我跪在殿前,他……”
“他栽贓當朝太傅,攪亂帝後大婚,不是亂臣賊子是什麼?”太後不等沈怡萱說完,言辭激烈地打斷,眼中滿懷恨意。
何炀一步步走下台階,錦衣華服,和當年離開皇城時的狼狽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氣定神閑地停下腳步,視線冰冷:“太後如此疾言厲色,莫不是心中有鬼?沈太傅隻是暫時收押,案件還未受審,太後便一口咬定本将軍栽贓陷害,難道早就知曉其中隐情?”
“荒謬!”太後豔麗的妝容逐漸扭曲,咬牙切齒道:“但凡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你這是蓄意報複。”
何炀啧啧稱奇,話鋒一轉,不解道:“早先太後對我可不是這般态度,我記得您還打算替我做媒,說皇城裡的閨閣小姐任我挑選。”
沈怡萱睫毛輕顫,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難以置信地擡起頭,果然,緊接着就聽何炀說道:
“我向來性情耿直,一不小心就把太後的許諾當了真。阻止帝後大婚,正是因為……我傾慕沈小姐已久。”
何炀嘴上說着愛慕沈怡萱,目光卻毫不掩飾地落在小皇帝身上。
褚子瑜垂着眼睫,依然能感受到那股灼熱的視線,在大庭廣衆之下一層一層剝開他的衣裳,露出那些還未褪去的痕迹。
他的指尖抑制不住地隐在袖中輕顫,羞恥、無措、還有那麼一丁點兒隐秘的歡喜。
“不知沈小姐意下如何?”何炀看夠了,方才收回視線,勾起唇角,臉上挂着玩味的笑。
“太後娘娘……”沈怡萱臉色雪白,一雙水潤的眼睛裡寫滿了倉皇無措。
何炀從她的表情中很難分辨出真假,兩人餘光在空氣中碰撞,似乎巧妙地達成了某種心照不宣的協議。
“臣女自知無才無德,不配為當朝皇後,更不敢攀附季霄将軍,甯願嫁于販夫走卒,安穩度日,了此餘生。”沈怡萱跪地叩首,複又擡起頭看向何炀:“隻求念在家父年邁,早日查明真相,免受牢獄之苦。”
“沈小姐寬心,皇上已派刑部侍郎顧淮山顧大人查明此案,沈太傅在牢中之日不會長久。”
何炀負手而立,眉眼之間散發着柔和的光。
【我怎麼覺得您沒這麼善良,莫不是想盡快定罪,把人從牢裡拖出來斬首?】
何炀:我可沒這麼說過。
【嗚嗚嗚您總算理我了,是我之前哪裡做錯了嗎?】
何炀:誘導我的行為,幹涉我的計劃,你這件裝備哪次做對過?
“若是再有一次,可就沒這麼簡單了。”何炀一語雙關,眼神飽含警告地看向太後:“城中各家各戶的小姐,但凡能入得了皇上的眼,自然也能入本将軍的眼。”
“季霄,你無恥……”
“來人,送太後回寝宮休息。”
何炀話音剛落,殿門大敞四開,這次進來的卻不是普通宮人,而是四個身高體壯,配有利器的士兵。
他們一個個都訓練有素,接到何炀的命令,立即一聲不吭地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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