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不懂為什麼,但是他不願意輸給鮑小曼,隻是自己沒有書可以送給楊嶼,這點沒法赢。可是除了書,自己可以把所有能找到的送給楊嶼。
“你看,窗戶都是六邊形的。那是哨兵和向導的住處,他們執行完任務會先就近進入臨時據點,休息好之後再回基地。”戚洲的位置靠窗,楊嶼需要緊緊挨着他才能指給他看,“亮着燈的是有人的,沒亮燈的沒有人。”
“哇,能住好幾萬人啊。”戚洲看一眼楊嶼的口型,再看一眼外面,“移動據點真好玩。”
“不好玩,進入據點之前,要消毒。”這些事戚洲都不知道,楊嶼隻好解釋給他聽,“昨天給你講的,你是不是都忘了?”
戚洲确實給忘了,心思裡都是趕快出來玩兒,哪還顧得上記那些。“我……我……我記不住那麼多嘛。”
“記不住的話,下次我不帶着你了。”楊嶼吓唬他一下,再給他指,“那邊,看到那幾扇門了麼?那邊是消毒霧氣艙,所有人都要脫光,消毒,才能進來。如果在沙漠裡感染緻命病毒再帶進基地就糟糕了。”
“好啦,戚戚記住了。”戚洲小聲地說,能感覺到他們的車在動,“舉,車怎麼一直在動?”
“不是車在動,是整個臨時據點在移動。”楊嶼對周遭也充滿好奇,這也是他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據點可以緩慢移動,主動去靠近戰區,接應哨兵,在沙漠中也能抵抗狂風暴,但是如果遇上了風暴生物就不好說了,還需要别的手段。在沙漠裡有無數個移動據點,有些可能已經廢棄了,沒有人住……”
“舉!”戚洲忽然拉了拉他的胳膊,興奮得差點兒站起來,“門開了!”
就在下一秒,一道巨大的光亮打得楊嶼眯住眼睛,如同幾十盞探照燈同時對準了他。長期不見陽光的人再一次照射到了自然光,隔着防彈玻璃,楊嶼的第一反應是熱。
原來光亮可以模仿,熱度卻不行,自然光的熱度永遠那麼溫暖。
“你稍微小聲點兒吧。”鮑小曼坐在同側,明明3個人是一組的,可是楊嶼卻和戚洲坐,“你可是基地第一向導的兒子,别像什麼都沒見過。要讓别人看到,還以為咱們這些向導的子女們都大驚小怪呢。”
戚洲剛剛站起來,無所謂地抱住了前面的椅背,撅着屁股去看已經敞開的大門。同車的高年級學生确實都是向導的孩子,除了楊嶼。
這一點,楊嶼也明白,如果不是因為戚洲的關系,一個A級哨兵的兒子無論如何都坐不到這輛車上。
“可是我沒見過嘛……”戚洲小聲地嘀咕着,這時屁股上挨了一下子,不像是拍,倒像是揉。
“坐下,車要開動了。”楊嶼将站着的戚洲拉坐,眼睛裡閃爍着同樣的光。
沙漠,他們終于要出去了。
沙漠對他們敞開了懷抱,用一個好天氣迎接了這一批來自鋼鐵基地的孩子們。裝甲車一輛接一輛地開出去,如果從無人機的視角看,就像從六邊形的鐵盒子爬出了幾十隻黑色的小螞蟻。戚洲的臉都要貼在玻璃上了,欣喜若狂,原來這就是爸爸經常出戰的地方,被陽光炙烤過的沙子像是會發光。
“好漂亮啊,舉,這裡比基地裡亮多了。”戚洲将十指張開,兩隻手壓在玻璃上,轉過頭時眼睛裡都是肆意的笑,“玻璃都熱了。”
“沙漠在日間的溫度非常高,很容易造成脫水,但是到了晚上就能凍死人。”楊嶼也笑了,自然景觀比幻燈片裡面漂亮得多,“咱們生活的地方沒有流民,再往南,就會有流民的營地。大批流民生活在沙漠裡,這裡是他們的家。”
“這裡是他們的家。”戚洲瞬間摟住了楊嶼,好久沒有見過楊嶼的笑容了,戴着面罩都那麼帥氣。
“怎麼了?”楊嶼沒搞懂他為什麼忽然摟過來,但是在這裡沒有魏蒼和戚斯年的監視,也不用遵守學校的規定,兩隻手不知不覺地搭在了戚洲的肩胛骨上。
“可是基地是戚戚的家。”戚洲說完就摸了摸楊嶼的面罩,真想找到鑰匙,再打開它,好好看看楊嶼的臉。
是啊,基地是他們的家,沙漠是流民的家,無論活在哪裡都有好處,也有不可避免的缺陷。楊嶼再回過頭,臨時據點和基地正在變遠,像是無邊無垠的沙漠當中突兀的怪物,永遠矗立在那裡,堅固不可攻破。猶如基地裡的最高建築物,高塔,永遠都不會倒塌。
他們的第一個目的地是駐紮地,開了十幾個小時的車才到。學生們看了十幾個小時的沙漠風光還是沒看夠,等到下車時,沙漠剛剛經曆完一場日落。
戚洲的眼睛都快看不過來,原來日落這樣緩慢,慢到能看清楚地平線的光在跳動,從橘色逐漸變黑,黑色從沙漠兩端開始彙集,最終凝聚在日落點,再猛一下子,天空變成了暗藍色。這時忽然一陣風吹過來,氣溫像是下定決心要給這些孩子第一個教訓,冷得他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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