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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話合起了相冊，朝池今傾身，食指輕勾睡裙肩帶滑了下去。

在一起這麼久，池今還能有什麼不懂的？

她大驚，捂住肩帶，壓低聲音斥道：“姥姥在隔壁呢！”

為時晚矣。

她在季然的面前從沒有反擊之力。

碎花軟被覆蓋了全世界，在床頭小燈的昏黃光線裡起伏。

不一會兒她便喘着氣，又死命咬住下唇，隻覺得空氣稀薄，隻得松開唇呼吸，不慎漏出一聲。

“姐姐，姥姥在隔壁呢……”

季然在她耳邊，氣息薄熱。

池今的眼睛水汽朦胧，分不清是眼睛本來的水光還是要哭了。

狠狠瞪她，卻因水汪汪的沒有一分氣勢。

新年的第一天，月光無聲見證，許久之後，碎花軟被掀開來，露出兩張同樣臉色微微酡紅的臉頰。

池今的頭發淩亂，季然給她整理。

池今沒什麼力氣，還是擡起手捶了她一下，軟綿綿的，又滑下去。

季然握住她的手：“姐姐，我好開心，你開心嗎？”

想說一句不開心。

可對上季然燦若星光的雙眸，那些賭氣的話無法出口。

新年的第一天。

池今抿抿唇，似有不甘卻又心甘情願地小聲道：“開心。”

-

過年這幾天，兩人都住姥姥家，陪陪老人，偶爾出去和季然的朋友們玩一玩。

這也是池今長這麼大以來，第一個沒有被學習和工作充斥的春節假期。

初六那天。

季然早上起來，在換衣服。

池今體力不如她，這會兒坐起來，眼睛半眯半睜，手在旁邊無意識地摸索衣服。

現場表演一個盲人摸象。

季然忍不住勾唇，想着，昨夜她的确是累了，抓起旁邊的衣服送至池今手裡。

池今慢吞吞地換衣服。

季然忽然說：“今天陪我去一趟安陵吧。”

池今愣了愣，眼睛終于全睜開。

安陵是一座公墓。

“今天是我爸爸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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