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香帶着一衆女婢再次走進來,立在她的身後不敢多言。
“就穿那件...石榴紅的描花羅裳。”甯窈窈懶散地倚在紅木椅上,笑的張揚。
結香愣了一下,語氣小心翼翼,帶着試探:“可...驸馬爺母親的喪期未過...”
說罷趕忙低下了頭,似乎怕極了她。
甯窈窈卻是回頭将她扶起,一點點靠近面前這個僵硬住了的小丫頭,笑的千嬌百媚:“你覺得...本宮容顔如何?”
“公主...公主傾城絕色,端麗冠絕,大燕...無人能及。”結香受寵若驚,紅了臉,支支吾吾答道。
甯窈窈被她的話取悅,笑着拍了拍她的腕子:“既如此,石榴紅,本宮如何穿不得?”
結香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正欲下跪,卻見她的笑容并不含怒意,反倒一時愣在了原地。
甯窈窈收了臉上的笑,目光定格在屏風處,再開口時铿锵有力,不怒自威:“本宮是先皇親封的昭瑞公主!大燕唯一的嫡長公主!驸馬爺?呵,說白了不過就是入贅給我皇室,本宮是君,他是臣,他的母親,有什麼臉面讓一國公主給她守孝?”話鋒一轉,語氣帶了更大的嘲諷:“何氏在時,自诩公主的婆母,不尊我不敬我不說,母家還欺壓百姓,本宮看在驸馬的面子上不同她計較,可如今,本宮穿什麼,也要她管得了?”
“公主恕罪,奴婢不是這個意思!”結香連忙跪地。
然而,卻有人比結香更激動。
隻見一個穿着素色長袍的男子徑直繞過屏風闖進來,劍眉蹙在一起,眼冒寒光,滿臉不忿:“死者為大,公主慎言!”
甯窈窈不屑地瞥過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大燕的國土之上,隻有皇室為大!驸馬,何來死者為大一說?”
來者正是驸馬許暮昀。
隻見他一臉驚愕,好似根本不明白往日裡體貼備至的公主怎麼就一夕之間翻臉不認人。
甯窈窈勾起唇角,閉上眼睛等一衆侍女為自己更衣,嘲諷的嗤笑從嘴角洩露:“算起來多日未見了,驸馬身穿一身孝服去煙花巷柳,沒被趕出來?”
許暮昀的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紅,還不等他回話,就聽甯窈窈繼續搶白:“本宮是不是還應該多謝我那皇帝,若非他的召見令,本宮恐怕這輩子都見不到驸馬幾回了。”
再睜眼,風華乍現。
“話說回來,驸馬倒是極聽皇帝的話?怎麼?有交情?”
結香将最後一枚繡扣挂好,安靜地退到一邊,心裡卻對這火.藥味十足的場面暗驚不已。
公主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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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驸馬爺想養外室怎麼辦!(二)
公主這是...怎麼了?
許暮昀此時也納悶得很,被她三言兩語挑開了遮羞布,幹脆惱羞成怒:“公主平日裡從不與我說‘本宮’二字,今天這是在哪受氣了?可是下面的奴婢們照顧的不周?”
言外之意,你在别人處受的氣,緣何要遷怒于我?
甯窈窈見他佯裝震怒地盯着結香,不慌不忙地将手中最後一支簪子插入發髻,淡淡掃視過去,不怒自威:“公主府内,公然越俎代庖,責問本宮的婢女,驸馬好威風!”
如果說往日的昭瑞是一朵牡丹,高貴,無趣,實則毫無攻擊性,那許暮昀隻感覺今日的她就仿若花園中最刺人的野玫瑰,高傲又尖銳,一個不留神就被刺得鮮血直流。
甯窈窈看着在結香的一雙巧手之下,鏡子裡的女人越發高不可攀、貴氣逼人,對着結香投以滿意褒獎的目光,在别人注意不到的角落偷樂,頗有些孤芳自賞的意味。
“公主,九千歲到了,接您和驸馬入宮。”宮女夢樹小聲禀告。
甯窈窈停止對自己盛世美顔的欣賞,瞥了許暮昀一眼,掠過他走出去,聲音帶着嘲諷:“驸馬還是先行更衣,畢竟是面見新帝,孝服也就罷了,這一身的脂粉味...啧!”
九千歲,名喚長留,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實則權勢滔天,掌管着大燕另一半軍權,為新帝依仗的同時也受他忌憚。傳聞,鐵石心腸、手段殘忍。
想到這兒,甯窈窈的嘴邊勾起了一抹魅惑又備具深意的笑。
不如...當個盟友?
出了公主府,隻見一架華麗的轎辇旁,站着一個颀長的身影。男子看起來二十左右的模樣,一張冷俊桀骜的臉,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以竹簪束起,一襲黑色精緻長袍,長袍上用銀線繡着幾隻蛟,薄唇勾一抹不明的淺笑。
甯窈窈眼睛驟然一亮。
看來,不僅僅可以當個盟友?
見甯窈窈穿着一身火紅色霓裳款款而來,雲錦輕薄柔軟,束着盈盈可握的腰,每走一步稱得上步步生蓮,透着誘人的妩媚,長留原本冷寂的眼中迅速閃過一絲驚豔,隻見他将肘間的拂塵随意地一揮,聲音陰柔不定,卻意外的清冷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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