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攔,關海緩過神來,目光卻亮得驚人,神情激動萬分,他一手緊緊的握住于管事的肩膀,激動的道:&ldo;你聞到了嗎?你聞到了嗎?這股藥香,這股藥香……他到底在煉制什麼樣的靈丸?怎麼能提煉出這樣濃郁的藥味來?他是九星大藥師?還是、還是已經是丹師?&rdo;聽到這話,于管事也是一怔,愕然的道:&ldo;丹師?雲天國的醫藥公會也沒有丹師坐鎮,丹師那樣高的級别,也隻有公會總部那裡才有,這裡怎麼可能會有丹師出現?關兄,你莫要說笑了。&rdo;然而,關海沒再跟他多說,隻是不時的來回走着,提着心,屏着氣,不時的朝那緊閉着的煉藥房看去,隻等那房門打開,他馬上就上前去看個究竟。此時煉藥房中,那一旁的桌面上,心膽草被摘去了草心,苦心蓮被摘去了花瓣,烏葛草去莖留葉,益氣草取根須,太白花取花,除了這幾味必不可少的靈藥之外,桌上還有一些她自己帶來的幾味靈藥,以及一瓶露水。藥爐之下,熊熊火焰在燃燒着,她一邊注意着火候,一邊注意着爐中熬成提煉出來的藥物精華,她不太清楚這裡煉制丹藥的步驟,所用的都是她上一世所會的手法,煉丹,最主要的有:飛、升、抽、伏、點、關、養、煮、煉、鍛、研、封,等等數十種方法,不得不說,想要煉制出丹藥來,所消耗的時間與精力都不少。她在裡面忙碌着,每一個步驟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每一個手法也熟練非常,因為這些靈藥隻有一份,容不得她失敗再來。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正午的太陽斜斜西落,沒人去打擾煉藥房中的人,而在外面十米之外等着的關海和于管事,也一步都沒走開,眼見将近傍晚,這一整天的時間就要過去,他們兩人也越發的心焦。&ldo;關兄,你說他這會是煉制什麼樣的靈丸?怎麼用這麼久?&rdo;于管事開口問着,心下也十分詫異,别人煉制靈丸似乎也用不了這麼久的時間吧?他到底在那裡面弄什麼來着?負着手來回走着的關海瞥了他一眼,閑閑的道:&ldo;你在這,我也在這,我怎麼知道?&rdo;被這話一嗆,于管事半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漲紅着臉,輕咳一聲,别開了眼。煉藥房中,顧七正在進行最後的步驟:凝丹封蠟!她眼下所接觸這個大陸的醫藥知識太少,并不知他們是如何做的,因此,丹藥的保存,她采用最原始的方法,凝制成丹之後用蠟将之封存起來,一來,丹藥的藥效不會流失,二來也有利于保存,而她這忙碌了一整天的時間,一重重的步驟下來,所煉制出來的丹藥也隻有兩枚,可以說是少得可憐。看着手中這兩顆用蠟封好的丹藥,她輕呼出一口氣,這兩顆丹藥為九轉金丹,在煉制過程中有九個轉折步驟,故此而命名,隻要那人還沒斷氣,一枚丹藥便可讓他恢複過來,因此,珍貴非常。重新戴上黑紗帽,披上黑鬥蓬,将兩枚丹藥收好,這才打開煉藥房的門,邁步走了出來。讓她沒想到的是,一打開門,就見一抺身影如風一般的朝她奔了過來。&ldo;尊上,可煉成了?關某能否問問,尊上煉制的是什麼樣的靈藥?&rdo;關海壓下心頭的緊張與期待,其實他更想直接問,他是不是煉制出靈丹來了?是什麼樣的靈丹?可否拿出來給他們看看?&ldo;煉制出什麼樣的靈藥,又與你們何幹?&rdo;蒼老沙啞的聲音帶着不悅,卻也讓人不敢發作,因為他的脾氣越不好,就越證明了他的本事不低,他的神秘,也更讓他們心頭一陣撓癢,想知卻又不得而知,十分的難受,卻又無可奈何。想關海堂堂一名七星大藥師,平時也隻有他擺臉色給人看的時候,何曾有過看人臉色的?可眼前這人,偏偏讓他無法發作,單憑那股濃郁的藥香味,他就可以肯定此人的醫藥星階定遠遠在他之上,就算他想嗆回去,他也不敢。&ldo;呵呵,尊上莫怪,我們并無冒犯之意,隻是好奇,好奇。&rdo;一旁的于管事連忙笑着賠不是。&ldo;這是給你的東西,也算占用了你們煉藥房這麼久的報酬。&rdo;她抛出一個小藥包給他,而後邁步就往外走去。見他邁步離開,關海三步當兩步走,快步的進了那間煉藥房,仔細的看了看那上面殘存的一些藥材,當看到那珍貴的太白花整株幾乎完好,隻是,那朵花被摘去了,不禁一怔,太白花,一整株都有珍貴的藥用價值,可他怎麼隻取其花而棄其他?他到底煉制的是什麼靈藥?看着桌上面的那些殘存的藥材,心中越發的想要知道,他到底煉制的是什麼樣的藥材,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便轉身,對着那拿着小藥包發呆的于管事喝道:&ldo;快!派人暗中跟着他!務必弄清楚他到底是什麼人!&rdo;顧七雖然沒有玄力氣息,但天生的敏感與直覺讓她知道,她被人盯上了,不用猜也知道定是那拍賣會的人,當下,她迅速的竄進一個拐彎處,借力躍進一間民宅,脫掉身上的黑色鬥蓬和黑紗帽,露出裡面樸素的衣裙,從衣袖中取出藥散服下,放下挽起的墨發,走出民宅,往另一邊走去,過了兩條街,她以為安全之時,眼角卻瞥見兩抺身影在四處張望着,正往這邊而來,眉心一擰,拐過街巷,見一輛馬車從面前經過,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便竄了進去。隻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一竄進來,竟是撲到馬車裡面那人的身上,一股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的氣息竄入鼻息,心一驚,還不及細想,就聽外面有人喝道:&ldo;什麼人!&rdo;她想跑,卻被馬車裡的男人扣住了手腕,當即低喝一聲:&ldo;放手!&rdo;卻不想,她本能的一聲低喝,讓那男人驟然睜開了眼睛!本王說過會殺了你!&ldo;女人!是你!&rdo;冰冷而蘊含殺氣的聲音傳入顧七耳中,這回,不用再去想也知道是那個倒黴被她強上的男人了,心知這個男人有多想将她剝皮抽筋,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另一手以着掩耳不及的速度擊向了那男人的胸口下方,隻聽一聲悶哼,那男人手一松,她趁機掙脫,正想竄出外面離開,但車簾已經被掀開,當即,一手迅速扣上那男人的脖子,将他拉到身前時點住了他的啞穴,同時在他的耳邊低聲道:&ldo;實在是抱歉,又要借你一用了。&rdo;這話,讓軒轅睿澤怒火直沖,渾身的冷意更甚了,殺氣充斥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這個女人!他非宰了她!&ldo;主子!&rdo;當流影和白羽看到裡面那一幕時,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ldo;退開!&rdo;顧七冷聲厲喝:&ldo;我無意傷人,隻想離開,你們若不想他有事,馬上給我滾遠點!&rdo;流影想上前,卻被白羽攔住,以眼神示意他不要,兩人朝他們主子看了一眼,見他整個人臉色蒼白,目光冰冷而泛着殺氣,卻無力的被那女人扣住,心下一急,擔心他剛好些的身體又嚴重了,連忙對周圍的人喝道:&ldo;都退開!&rdo;她扣着他,下了馬車,一邊注意着周圍,當感覺到空氣中的殺意時,她朝某一處掃了一眼:&ldo;還有暗處的人!退到我看不到的地方!&rdo;&ldo;都退了!&rdo;流影不得不妥協,可那雙如刀一般鋒利而蘊含煞氣的目光卻直盯着她,握着劍的手更是緊了緊,隻要她敢傷主子一分,定要讓她血濺當場!顧七掃了周圍一眼,一手扣着軒轅睿澤的脖子,将他帶往另一邊,兩人的身影很快的沒入人群中,此時,天色越發的暗,大街上到處點起了燈籠,夜間大街繁華一片,熱鬧非凡,也沒人去注意着這兩人,可就在這時,原本渾身無力的軒轅睿澤猛然間震開她的束縛,也沖開了她點住的穴道,手一轉,就要反扣上她的脖子。顧七一驚,沒想到這奄奄一息的人竟然還能掙脫開,而且還以掩耳不及的速度攻擊她,但從他的招式中沒帶玄力氣息來看,應該是他的身體無法調動,要不然就是僅憑最後的一絲玄力沖破被她點住的穴道,從他那副恨不得殺了她的表情來看,若他還能調動玄力,斷不會輕易放過她。想到這一點,她側身閃開,猛然往後一退,也不跟他交手,隻是眸光瞥了他一眼,看到他那張蒼白卻冰冷的俊美容顔殺氣騰騰時,微微一勾唇,一個閃身,沒入人群中。軒轅睿澤眸光一暗,壓下身體的不适,閃身追了上去。而在後面,流影和白羽他們也是焦急的四處尋找着他,因夜晚大街人流較多,遠遠看見,一個眨眼又不見了他的身影。夜色下,上演着你追我逐的一幕,從熱鬧的大街跑到了偏僻的巷落,身後的人緊追不放,讓她甩也甩不掉,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當下冷不防的停下奔跑的腳步,一回身一記旋腿就朝他踢去。看到那記旋腿朝他踢來,軒轅睿澤抿着唇側身一避,同時伸手就扣上她踢出的腿,顧七的腿被的扣住,伸不回來,不由一瞪眼,誰知那男人扣着她腿的手一轉,讓她整個人也跟着一轉身,摔向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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