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在顧佳接上電話的那一刻,林有有死死地捂住嘴巴,将呼之欲出的哭腔憋回去,平緩的呼吸聲在電話那頭傳來,等了一會兒的顧佳瞟了一眼想要聽她們講話的許幻山,站起來走向了廁所。
兩分鐘内電話一直通,誰也沒有先說話,林有有眨了眨濕潤的眼睛,好不容易穩下來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情緒在說出的那一刻,徹底地爆發出來。
“顧佳……”
“怎麼哭了?是不是子言調皮了氣你了?”顧佳捏着手機的手一緊,聲音有些急。
林有有望着空蕩蕩的原來似乎擺着什麼重要的挂畫的牆面,用了很大勇氣讓自己盡可能平靜地說下去,不讓顧佳覺察出來:“沒有,我隻是,隻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開完會。”
對面沉默了三四秒,林有有甚至猜到了接下來顧佳會說的話,在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後,林有有聲音遲緩地和顧佳說了再見。
抱着顧子言,看着擺在桌上的一張張一家人幸福的照片,她的心一點點地冷了,窒息感再度襲來,僵在坐在那裡,半天沒吭聲,隻緊盯着許幻山摟着顧佳的手臂,眉開眼笑地與顧佳還有顧子言一起看着鏡頭。
是啊,整整十年,從大學到畢業再到創業結婚,有了言言,這感情哪是那麼容易放下的。顧子言翻着相冊,開心地指着上面的一張顧佳抱着顧子言,許幻山則溫柔地看着他們的照片,背景是在遊樂場燃放着藍色煙火,一刹那,林有有腦海倏地疼了一下,仿佛自己也是這照片裡的一個主角。
“有有,這是什麼?給顧……是給媽媽的!”顧子言沒覺察到林有有的不對勁,翻到了中間,發現夾雜着一封藍色的信,日期是2008年7月,林有有鬼使神差地打開了保存完好的信,時隔多年,隻有信紙發黃點,款式還是當年最流行的。
——顧佳,今天天氣很好,煙花燃放很成功!大老闆給我加了工錢,能不能邀請你去藍調喝個咖啡?位置正對着第五棵梧桐樹的靠窗兩人座。
普普通通的聊天,卻讓林有有看得心底酸澀,原來藍調是他們去過的咖啡館啊,怪不得當時顧佳在那裡坐了好一會,猜得沒錯的話那時候顧佳出神地看着樹,是在懷念着許幻山吧?
她以為顧佳願意陪自己去帝都,是因為自己在她心裡能有些屬于自己的位置,卻沒想到從頭到尾,她都沒有過一點位置,還說不是憐憫自己,大騙子!
林有有憋住了快要掉落下來的眼淚,接着看下面的内容。
——我現在可得老闆的器重了,以後我一定為你放一場屬于你的煙花盛會,到時候在天空上打上GJ兩個特别大的字母。
林有有看得更窒息了,想來那張遊樂場裡的煙花盛會是許幻山為顧佳燃放的吧?才能她比不過許幻山,浪漫也比不過許幻山,最後連自以為是有恃無恐的性别也徹徹底底地輸給了許幻山,林有有想笑,卻發現信紙都是自己的眼淚,笑着笑着便哭了出來。
顧子言的一下子慌了,小小的身子抱着哭泣中的林有有,小大人般奶聲奶氣地安慰着林有有:“有有,不哭不哭,你哭了,言言會很難過的,媽媽也會很難過的。”
“你媽媽不會難過……”林有有反反複複地擦着信紙上的眼淚,發現越擦越多後,像是放棄了那般捂着臉哭出了聲。
讓她怎麼接受顧佳還愛着許幻山,她以為她有機會的,隻要有足夠久的時間,總有一天,顧佳的眼裡能夠有她的位置,會因為她的一颦一笑牽動情緒,她以為的以為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林有有一人在側卧裡發呆,那把自己彈過的還着的嶄新的吉他安靜斜靠得放置在牆角,幾天前還彈撥過,現在卻覺得喘不上氣,從相冊裡最新的一封信裡,标記的時間是6月1日,吉他上面刻得數字也是6月1日,所有的事情都對上了,這把吉他是許幻山的,她彈了十來次的吉他居然是許幻山的?是不是顧佳看着她的時候,腦中想得就是許幻山?她是不是把自己當成了許幻山?
目光移向豎立在角落裡那把的吉他,他猶豫幾秒,慢步朝它走過去。
一手握住琴頭,蓄着眼淚輕輕地彈唱了起來。
都可以随便的
你說的我都願意去
小火車擺動的旋律
都可以是真的
你說的我都會相信
因為我完全信任你
……
仿佛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執念附體,彈得越來越用力,林有有卻越來越有精神,直到琴弦崩了一根,自己的拇指也流了血,刺眼的顔色讓林有有有些疲倦了,失神地望着窗外的淅淅瀝瀝的雨,再次撥通了顧佳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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