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先不接家有正牌的客人的單子,但面對如此大的誘惑,實在讓人很難拒絕。何況…對方看上去是個玩家,根本沒把那所謂的“哥哥”當成正牌。
他坐到白甯旁邊,手摸上男人的肩膀,勾起唇:“那來吧。”
……
等隔壁的阿姨連傘都賣光了,肖峻才剛做好蛋糕,外頭的雨還在下,他正打算淋點雨跑回去,怕過了零點,錯過了白甯的生日。
剛踏出一步,就遇見了熟人。
“你怎麼在這?”肖峻看他也沒撐傘,連忙讓人躲進店裡,抽了兩張紙替他擦臉,“你上次…車禍,好點了嗎?”
張曜剛從醫院出來沒多久,面色還有些蒼白,手臂上打了石膏,周身泛着雨的濕潮氣息,眼神直勾勾盯着肖峻,也沒阻止他為自己擦臉,就這麼詭異地沉默着。
肖峻沒看懂他的眼神,“你要買蛋糕的話得等明天,今天的都不新鮮,不過可以先預訂,明天安排人給你送。”
“嗯。”張曜抓着他的手,聲音有些顫,“你…原諒我了?”
肖峻回頭拿預訂單,随口說:“都那麼多年過去了,我還能怎樣?”
“……”
“寫下電話,蛋糕品種,地址。”肖峻把筆遞給他。
張曜接過筆,卻什麼都沒寫,與往日穿着警服高高在上的張警官不同,眸中藏着懊悔與愧意,喉結滾動想說些什麼,肖峻已經站起身拉了張椅子讓他坐下,還從二樓拿了條新的毛巾給他,“先擦擦你的頭發,現在轉季,着涼感冒的話容易低燒。”
張曜失笑,低聲喃着:“你總是這樣。”
“不然,扇你兩巴掌?趕你走?”
“可以。”
“放屁,我沒那麼幼稚。”
肖峻意識到他可能沒那麼快走,看了眼挂在牆上的鐘表,九點十八分,“為當年道歉的話就免了,你要是想跟我叙舊,還是等下次吧,找上阿澤一塊,我男朋友今天生日,晚了就錯過了。”
張曜一怔,“你…”
話到一半戛然而止,他忽然瞥見青年脖頸掩在衣領下的紅痕,眸色一黯。
肖峻拎起蛋糕,雖然蛋糕店距離白甯家隻有十分鐘,但他還有求婚現場要布置,趕回去想在零點之間準備好一切,時間有些匆促,他沒打算再和張曜叙舊,“沒事的話咱們下次再見,你回去搭計程車吧,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下來。”
張曜眸光凜冽,站起來逐步将人逼退至牆角,有了幾分警官的威儀,語氣冷淡像是質問罪犯:“你不是說喜歡我?現在就變心了?”
肖峻皺起眉,懶得理他話裡深喑的意味,眼下隻擔心蛋糕沒拿穩,随口說:“這多少年前的事了…”
張曜看着他的眼睛,語氣咄咄逼人,“他叫白甯?”
“你怎麼知道?”肖峻把蛋糕放到桌子上,“别告訴我,你當年是被我掰彎了?現在同性戀合法了倒是明目張膽。”
他向來清醒,少年時的心動是如何不想去追溯,隻記得那人給他帶來的痛苦,最擅長的便是知痛而退,下定決心不去喜歡一個人,也不難。就算他身邊沒有白甯,恐怕也不會與張曜從頭來過。
他說出的話甚是清醒,失去愛的濾鏡看人更準,張曜對他那點心思,早在重逢後的第一個電話裡就被他察覺了,不過當時他隻擔心程京澤被人中傷入醫的事。
這般清醒有力的言語,每個字就像一顆子彈,不偏不倚發射在張曜的心口,曾經懦弱的事實被人剖開,的确不好受。
張曜定了定神,捏住他的肩膀道:“無論你和我怎麼樣,我勸你離開白甯,他不是什麼善茬。”
肖峻想把肩上的手推開,但力氣沒有他大,神色不耐:“你在說什麼?”
“我懷疑…程京澤那次進醫院和他有關。”張曜看着他的眼睛,語氣誠懇。
“不可能!”肖峻根本不信,“你是警察,你要對你說過的話負責,且不論阿澤和白甯八竿子打不着,阿澤出事那天,白甯感冒,我和他一直在家,就沒出過門!”
張曜捏緊他的肩膀想讓他冷靜,肖峻掙紮着,忽然被他抱住,“别鬧了。”
“誰他媽跟你鬧?!”肖峻的頭撞在男人的胸膛,呼吸不太暢快,“有病嗎?”
“呯”一聲響,等肖峻可以呼吸的時候,張曜已經被揍了一拳,往後倒退幾步,嘴角擦出星點血迹。
肖峻一愣,“你怎麼來了?”
“不來的話,哥哥難道要淋雨回去嗎?”
白甯抓過他的手腕,看向張曜,肖峻在他身後,沒能看見那雙冷漠寡斷的眼眸,隻聽他道:“先生,是你先對我男朋友動手動腳的,不怪我吧?”
“行了。”肖峻拽了拽白甯的手,“我們回去吧。”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導演,你的白月光返場了 快穿之我靠着未來大佬躺赢了 穿成反派大師兄的劍 鳳臨朝 被龍君飼養以後 天路沉淵 安夢江 曠野裡的星+番外 還珠之知情畫意 在末日靠召喚玩家成神 京師探案錄 跟系統搞動保的那些年+番外 全職法師:開局召喚亞古獸 不虞之隙 穿成喵後爺成了金手指(末世) (小說同人)穿成童話裡的大反派[快穿] 重生後名動京城:我爹是九千歲+番外 撩了男主還想跑?(穿書)+番外 大夏守墓人 天道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