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一怔。
以他對程京澤的了解,對方是個非常敬業的人,從來沒有發生過曠工這種事,除非……他想離開。
紀淮回到家中,調了客廳的監控,發現程京澤曾來過,從視頻音頻中可以聽出,對方還叫了貨拉拉幫忙拉行李。
紀淮盯着那份監控錄像,呆滞了将近半分多鐘,連姚瞿都查不到程京澤的航班信息。
電話撥不通,短信全部未讀,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又好像比原點更加糟糕。
男人耳邊忽然一陣刺耳的鳴響,指尖發顫,拉開櫃子,看向各色的藥瓶,也不顧說明書的用量,每一瓶倒了幾顆就往嘴裡塞,仰頭灌下一杯冷水。
口腔充斥着苦澀的西藥味,他點了根煙,有些頹然地坐在地上,背靠着辦公桌,縷縷白煙在他眼前飄着,他伸手一抓,什麼也沒抓到,于是洩憤般地将燃燒着的煙頭掐滅。
姚瞿在外頭摁着門鈴,他回過神,猛然站起身,低血糖禁不住這麼折騰,頭頂一陣眩暈,手撐着辦公桌,額角磕在牆壁上,站穩了三秒,穩住身才朝大門走去。
姚瞿看到他頹廢的神韻有些驚訝,朝他點頭:“紀總。”
紀淮看到是他,皺起眉,沉聲說:“什麼事?”
姚瞿把平闆遞給他:“據小區門口的監控錄像顯示,程先生是上了AK1—8790車牌号的貨拉拉,司機說是把他送到了郊外。”
紀淮看着平闆裡的監控錄像,青年一手提一個行李箱,上了車,視頻裡甚至沒有留下一幀正臉,男人卻盯着看了五分鐘。
那是道半點沒有留戀的影子。
姚瞿抿着唇,打量着他冷峻的臉色,試探着問:“紀總……要過去嗎?”
第33章找不到他
腕部被劃傷至今将近十分鐘,傷口沿從手肘至臂彎長約三十厘米,目測深度約一毫米,剛好避開大動脈,但情況并沒有好上多少。
程京澤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手臂全白浸染到全紅,而後順着指尖滴到地上。
兩個男人在前面動作着,穿花襯衫的男人從劇烈的晃動中分出神,瞥了眼面色發白的青年,嘴角微勾,似乎覺得可以吃正餐了,便把身下的男人推開。
走到程京澤面前,俯身蹲下來,大手拽住他的劉海,将他整個頭擡起來。
程京澤感覺頭皮差點被拔出來,刀傷的疼痛與揪頭發的疼不遑多讓,身形有些顫抖。
他眼眶微紅,在恐懼。
無論是骨癌,是生是死,是離開是留下。難過與痛苦就像千萬根針紮在身上,再來一根也沒感覺。而恐懼對于他來說是個新鮮詞,他很少出現這種情緒。
讓他吞刀,他不怕痛。但不能侮辱他。
尊嚴不是肉體,可肉體的選擇也代表尊嚴,倘若在這裡被一個瘾君子侮辱了,他甯願死亡。
男人微涼的手指撫上他的肩頭,像是安慰地拍了兩下,笑得漫不經心,“别怕,我會輕點。現在…乖。”
程京澤别開頭,腕部的傷口沒有得到及時的包紮,向下垂的手導緻血液流得更快,鮮紅濡濕了泥濘的草地,在反光的血漬中看到自己的懦弱。
男人啧了一聲,默了兩秒,捏着對方的下巴将他掰到眼前,目光順着青年緊抿發白的唇向下,是光潔嫩白的脖頸。
他擡起一隻手摸着青年的耳垂,往下掀開領口,竟看到了大片紅色的吻痕,頃刻間變了臉色。
他冷笑着,目露嘲諷地盯着青年那雙漂亮的鳳眼,“還真沒看錯,的确是個騷貨。”
穿花襯衫的男人解開自己領口的兩顆紐扣,露出滿是胸毛的胸膛,将手指伸到青年面前。
程京澤死死咬着往下唇。
男人挑眉,又重重扇了他一巴掌,恥笑說:“不識相是吧?”
另一個男人從後車廂裡拿來一根電棒,程京澤判斷他用方言叫的是“成哥”,笑說:“讓他嘗嘗電擊。”
那名成哥接過電棒,倒沒有摁下電流開關,隻是在程京澤的腿上落下一記重錘,“到現在還裝什麼三貞九烈?”
程京澤被錘得呼吸一滞,那一下是鉚足了勁沒留情的,不知會不會骨裂。他有些失神地看着那根電棒,大概是血流過多導緻休克,邃然間感到一陣寒意,連同四肢都變得冰冷,分明五月灼人的太陽還照耀在臉上,卻抖得不成樣子。
那名成哥蹙起眉頭,看向背後的男人,怒斥道:“你他媽把人劃這麼深做什麼?等會死了你負責?”
男人動了動喉結,低下頭,不敢反駁什麼。
程京澤後背已經被冷汗大片濡濕,整張臉比紙還白,乍一看就像是雕塑,連薄唇都沒有一絲血色。濃長的眼睫極輕煽動,才讓人沒覺得他是死了。
成哥算是對程京澤死心了,把另一個男人拽過,直接當着他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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