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摸,卻發現脖子上空空如也,她的墜子呢?不會弄丢了吧?
一想到自己弄丢了這麼重要的東西,蘇迎雪的心中便有些恐慌了,她當真是個「馬虎精」,怎麼墜子丢了都沒發現啊!
見她這樣着急,李素守幹咳了幾下,清了清嗓子,開口安慰道:“雪兒先别急,墜子在林家放着,那日你受了傷,昏迷不醒,我又聽玲娘說林夫人詢問墜子的事,便自作主張取下了墜子,轉而去了林府。”
李素守本來是想跟蘇迎雪打聲招呼的,可她卻遲遲不醒,于是便存了先拿後說的心思,誰想到最近事情一多,全都給忘了呢?
不管怎樣,這事是他做得不對,畢竟不問自取,實非君子之舉。
他說完,蘇迎雪立刻松了一口氣,隻見她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很是慶幸地說道:“還好還好,沒丢就行,沒丢就行了。”
白桢也柔聲說道:“雪兒,你放心,那塊玉墜子是你娘三歲時收到的生辰禮物,由你外祖父親自雕刻的,現在在你外祖父和外祖母手裡,不會弄丢的。”
蘇迎雪又點了點頭,并未開口答話,因為她真不知道現在該說些什麼,畢竟從「嬸嬸」到「舅母」,這跨度還是有點大的……
她沉默應答、不說話,雖說這在林崇文的預料之中,可當一切都真的發生之時,他的心中别提有多失落了,林崇文盼着蘇迎雪能喊自己一聲「舅舅」。
但又知道這并非是那麼容易的事,因為他做錯了事、犯下了一個大罪過。
氣氛安靜了一會兒,蘇迎雪有些不自在地移了移身子,緊接着,小聲問道:“你們能說說看我娘是怎麼走丢的嗎?”
她話音剛落,白桢立刻看向了林崇文。
卻隻見他輕點了點頭,緩緩說道:“你娘走丢了,這都怪我……”
林崇文将往事一一道來,坐在一側,蘇迎雪聽得眉頭緊皺,因為重生前的她壓根沒經曆過這事,也從不知道自己跟林家居然有這麼深的關系。
況且那時候的林尚書可沒現在這麼好說話,他隻會動不動寫一些「萬字小作文」,說自己德行不夠,難當皇後大任什麼的。
想起往事,蘇迎雪又看了看林崇文現在這張滿是滄桑的臉,以前罵她毫不留情的「犟老頭」居然一朝變成了她的親生舅舅,這讓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反差好大啊,倒叫人怪不适應的。
林崇文說完,蘇迎雪還是沒答話,這捉摸不定的态度倒讓林家人心裡有些慌亂了。
隻聽白桢急忙說道:“雪兒,他絕對不是有意的,這點我可以對天發誓,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也從未放棄過尋找你娘,我們從不奢求你能代替嫣兒原諒我們,隻求你肯給我們一個彌補的機會,好不好?”
蘇迎雪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隻求救似地看向了幹爹,盼着他能教教自己。
接受到了自家閨女的求救信号,李素守笑着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雪兒,這件事你自己看着辦,遵從内心就好了。”
遵從内心?蘇迎雪低下了頭,想了許久,這才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不知道,他丢了娘親,可是娘親要是不丢的話,我也不會出生了,而且他們都對我極好,我不舍得他們傷心,可又怕娘親會怪我……”
蘇迎雪很糾結,想到近些日子,林家對自己的好,她便說不出什麼狠話,可一想到娘親從小到大受了那麼多苦,她又覺得自己不應該輕易原諒他們。
怎麼辦?到底怎麼辦才好?
見她這般糾結,趙玲輕輕抱住了她,柔聲說道:“你娘怎麼會舍得怪你呢?你可是她和心愛之人生下來的寶貝。”
蘇迎雪吸了吸鼻子,哽咽地答道:“可我爹娘活得都好苦,我現在心裡好難受。”
實在是忍不住了,她便伏在趙玲的肩膀上,小聲抽泣了起來。
一時間,白桢也覺得鼻頭一酸,就連林崇文都紅了眼眶,氣氛已經壓抑到了極點。
“孩子,我們不會逼你原諒我們的,隻求你給我們一個彌補的機會,否則等到百年之後,我們更無顔去見你娘了。”
白桢說完,蘇迎雪伸手擦了擦眼淚,緩緩擡起了頭,看着這幾張熟悉的面容,哭着說道:“對不起,可我現在真不知道該怎麼辦,能不能讓我再想兩天?”
也許她該原諒,也許不該,這世上的抉擇總是太過于複雜,都需要好好思量。
白桢輕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蘇迎雪松了一口氣,然後便倚着玲姨的肩頭閉眼沉思。不一會兒,她居然睡着了,也不知是哭累了還是怎地。
而林崇文一家也不好繼續叨擾了,眼看趙玲把蘇迎雪安頓好了,這才放心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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