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元娘,顧權突然有好多話想跟她說,立刻催促起了車夫,準備快些回府。
顧權從沒跟人提起過自己在宮外有座私宅的事情,一是因為這地方他不經常來,二便是以他當太監的每月俸祿和賞錢根本買不起這棟宅子,這其中有不少的「髒錢」。
為了給楚家報仇,顧權幹過不少的壞事,也得了不少沾着血腥味的銀票。
招募手下、收攏心腹……又有哪樣不需要錢呢?他從一個身無分文的小太監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其中到底經曆了多少,怕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顧權心裡很清楚,像他這種人死了恐怕會下十八層地獄,但就算這樣,他也不能停手,因為他已經停不下來了。
也不知今日到底是怎麼了,顧權的眼睛一直在跳,心情也莫名有些煩躁,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他很讨厭這種毫無征兆的預感。
于是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轉而又催起了車夫,他想快些回家了。
馬車正快速地行駛着,顧權突然頭疼得厲害,又輕輕揉起了自己的太陽穴,他可不會去相信什麼預感,隻把這一時的不适當做最近沒睡好而已。
而最近的他也确實沒有休息好,畢竟要忙着審訊犯人、捏造口供,之後還得安排好李恣的去處,總不能真把他放回民間啊!
自己果真是老了,容易沒精氣神,看來回去還真得好好休息一下了,顧權心想。
沒過一會兒,馬車便停在了府門前。
顧權快速下了車,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那車夫立刻心領神會地駛車走遠了。
目送着車夫走遠後,顧權輕輕歎了口氣,接着從自己的袖中掏出了一把金色小鑰匙,輕松便打開了府門上的鐵索。
解開鎖後,他直奔府裡的暗閣跑去,全然不知後面有多少影子正悄悄地跟着他。
為了不讓元娘的屍首腐爛,他特地請人造了一副冰棺,單獨放在了府裡最為陰冷的暗閣,還在周圍擺上了許多冰盆,這般費盡心思,隻求能留住她一段時間就足矣。
迫不及待地打開機關,顧權走進了冷冰冰的暗閣,那裡面「睡着」他心悅的姑娘。
此刻的她面容慘白,毫無血色,就連素日裡那猶如胭脂般紅潤的嘴唇也變得白極了,她微翹的睫毛不會再次顫動,姣好的面容也不會再袒露笑意,她已經是死透了的。
可顧權卻固執地認為她隻是「睡着」了而已,因為「睡着」的她乖巧極了,不會像以前那般懼怕、疏遠自己,其實這就夠了。
顧權伸出手,用手背輕輕劃過了樂貴人的臉頰,小聲呢喃道:“元娘,你且放心,我一定會把恣兒扶上皇位的,這也是他想要的,我們都該支持他才對。”
之後,他沒再說些什麼,隻倚着這冰棺,阖上了眼眸,好似要睡着一般。
事實上,此刻的顧權還真要睡着了,忙碌這麼久,他好累啊!已經累到随時随地都能睡着的地步了。
可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時候,暗閣突然湧進了一大批人,顧權立刻被這些巨大的聲響驚醒了,他警惕地睜開雙眼,看着把自己團團圍住的禦林軍們,有些震驚。
他已經暴露了嗎?什麼時候暴露的?是哪點做得不夠妥當嗎?這不應該啊……
看着身穿便服的禦林軍們,顧權開始飛速運轉起了自己的腦袋,心想: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解釋才會顯得合理些呢?
就在他拼命想着借口時,又有一個人走近了暗閣之中,來人正是李素守。
隻見他滿眼複雜地看着顧權,然後輕聲說道:“跟我們走一趟吧,顧權,哦不對,應該喊你楚斯公子才是。”
完全暴露了,而且還暴露得一塌糊塗。
顧權(楚斯)無奈地笑了笑,接着他便看向了冰棺中的女子,開口懇求道:“師兄,你幫我把她葬了,好不好?”
李素守先是沉默了一會兒,這才緩緩答道:“好,我會安葬好她的,你放心便是。”
“謝謝師兄。”
道完謝後,顧權便站起了身子,強忍住心中的不舍,慢慢地離開了這裡。
顧權,原名楚斯,是鎮北王的嫡子,鎮北王乃是異性王,常年鎮守關北,手握軍權。
而且深得士兵将領的愛戴,先帝時常擔心他會造反來危害李家的江山,便設下了「鴻門宴」,邀他來京城小聚。
由于鎮北王與先帝曾有過短暫的友誼,所以不疑有它,帶着二三侍從隻身赴宴,然後卻因為「不敬」的罪名沒了命。
之後衆人更是在鎮北王家中找到了謀反的證據,先帝發怒,下令将楚家滿門抄斬。
明眼人都知道,這隻是一個局,先帝親手設下的局,從鎮北王身死開始,一環扣着一環,最終導緻了整個楚家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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