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房中陳設糜麗奢華,富麗堂皇,滿室的珠光寶氣,亮堂堂金燦燦的,晃得人眼花缭亂。
室中一人背着雙手,不斷來回在房中來回踱步,走來走去,眉宇間愁緒滿溢,顯得十分憂心。
那人黑裘紫貂,尊貴華美,正是江沉寂。一見良煦進來,憂變成喜,迎了上去:“怎麼樣?人送走了沒有?”
良煦面無表情:“依照你的話,我讓他們去尋界眼了。”
江沉寂籲出一口長氣:“總算将這瘟神送走了,若他一直在這裡逗留,早晚會找到了我,屆時當真是大難臨頭……”忽然将良煦的手一拉:“多謝你替我掩飾。”
良煦神情奇異,有三分欠仄,三分愧疚,三分擔憂,及一分喜悅,問他:“就算打發了南錦俦,他一回天,在天君跟前一報,天兵天将轉眼即緻,屆時你将如何?”
江沉寂搖頭:“我也不知。”但随即笑道:“不過今日我已将滿腔心思都傾訴于你,死而無憾,不必為我煩憂。”
良煦不依:“那怎麼行?你原不該走到這步田地,都是因我至此。你若讓天兵拿上九重天去,哪能還得善終?我不能眼睜睜見你死于天罰之下。”
江沉寂聽得格外高興,抿嘴一笑:“難道你還能包庇我?
良煦卻笑不出來,左思右想,道:“不如你眼下就随我回天,趕在南錦俦将此事上報天君之前自首投案。天君一向慈悲為懷,定可從輕發落,我也會替你求情,相信能夠免除一死。而且,據我所知,天君患有隐疾,急需壯陽蘭煉藥醫治。南錦俦正是為此而來,但他尚未尋到,你若能拿出若幹壯陽蘭,獻上天宮,便算立了一功,功過相抵,又可減消許多苦頭……”
南錦俦八風不動的在外竊聽,頗以為恥,不想良煦竟有這般歹心,蓄意搶功,但也并未動怒。雖說這是天君下旨交付于他的重任,若不能按時完成,必有譴責,但後果也不甚嚴重,頂多給天君狗血淋頭謾罵一通。于是他還能忍住不發作,繼續蹲着牆根。
但他卻想不通,良煦竟能為江沉寂做出如此行徑,他兩個的交情什麼時候發展到如此深厚的程度了?雖說他們倆是同鄉,但明顯并非故知。
他這廂尚在疑惑之中,屋内江沉寂卻打斷了良煦的說話,仍是笑意岸然:“你有這個念頭,我心已足矣。我苦苦相候這許多年,并非要求你能為我做些什麼,隻是想讓你曉得,這世上除了他,還有一個人能為你出生入死。我希望你明白我的一片心意,盼着你能記得我。除此之外,别無他求。”他一雙烏黑發亮的眼睛含情脈脈的凝視良煦,恨不得将他揉化了塞進懷裡。
這傳情的眼神,南錦俦一眼便瞧了出來。敢情這厮是對良煦有意思,一直芳心暗許。難怪先前飲酒之時對自己頗有敵意,對良煦卻客氣得很,原來如此,真叫人意想不到。反觀良煦的神色,竟也毫沒抗拒,看來這二人居然是你情我願、郎情妾意……
屋中,良煦聽了他的說話,感動肺腑,水花盈滿眼眶,怔怔的竟似要落下淚來,但他涵養甚佳,憋了半天,居然忍着沒哭,澀然道:“你又何苦這樣,倘若這次我并未來此,而是尋人代勞,你不是白費心思?滿腔熱情也如落花流水般付諸東流了。”
江沉寂面上攀過一絲心有餘悸之色,但轉瞬即逝,仍喜不自勝,将良煦往懷中一撈:“假如你不來,我總能再想别的辦法引你前來,你我終究還是能重逢的。”
良煦靠在人家胸膛之上,依偎溫存,言辭也輕微起來:“那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江沉寂将下巴抵在他頭頂:“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再多等個三年五載又有何妨?我隻怕你就算到來,也縱使相逢應不識。幸好,你并未讓我失望。”
良煦想起先前乍見之時,自己确實縱使相逢應不識了。他還再三提點,自己仍然稀裡糊塗,懊惱不已:“一開始你特意來見我,我卻沒能憶起,當真是愚不可及,我實在過意不去。”
江沉寂釋然一笑:“畢竟時隔多年,你沒認出來也是人之常情,我當然不來怪你。我本想第一時間就對你說,可是當時南錦俦在場,玉玲珑又警告我不能壞了她的事,我不好直說。”
良煦道:“之後我與他失散了,你怎不早點現身?”
江沉寂道:“唉,也是我忒過庸碌,拿那青蛇沒甚辦法。她要害南錦俦,本與我也不相幹,就怕你同他一處,要受連累。這結界中布滿她的神識,你們的行蹤她都了如指掌。我若在别的地方與你相會,别說南錦俦不能放過我,讓青蛇若曉得了她計劃受擾,不免秋後算賬。所以我在她的機關上動了些手腳,想讓你們來我這裡。此處是我獨居之所,她也管不着這麼遠。不料那南錦俦竟先你一步去了青蛇那處,給纏得脫不開身。他們鬧得天翻地覆,正是求之不得,總算讓你我單獨碰了頭,這才有充足的時機詳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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