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錦俦道:“你可否看到,當日我們一行四人在兔兒廟初遇阿紫,她面上尚無黑氣,當她敬完了香起身出廟之時,印堂才開始發黑,且十分明顯,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可是她回家之後,那黑氣忽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你可千萬别說,那是我們眼花看錯了的。”
良煦回想片刻,點頭:“确實是這麼回事,不過,神仙修行也有回光返照之時,凡人自然也有,這應當不算稀奇。”
南錦俦擱下茶杯:“事情絕非你想的那麼簡單,今日我要去查一件事,倘若果真不出所料,真相便即大白,那妖物的藏身之所也當能尋到。”
良煦一臉不可置信,南錦俦再不理他,起身出門:“去白府。”
白府就是白員外的府邸,他是鳳凰鎮的地主富賈,家财萬貫,威風八面。
南錦俦聲稱二人是來自八重天的修行之人,見此地妖氣沖天,知有惡魔作祟,掐指一算,算到白府有人遇險,特來為民除害。門口守衛将信将疑,這年頭騙吃騙喝的江湖術士多了去了,這小白臉一副養尊處優、油頭粉面的模樣,隻怕連縛雞之力都沒有,居然不肯去通報,南錦俦闆起臉色,略施小法,讓他跪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另一個守衛終于信了,急忙奔進内堂,将白員外拎了出來。
第9章被反殺了
那老頭子穿金戴銀,但面黃肌瘦,一臉憔悴,倒像是個久病纏身的垂垂瀕死之人,多半是一心疼愛的閨女慘遭橫禍,勞心勞神,悲怆過度所緻。
良煦見了頗以為憫,南錦俦卻冷着臉色,佯裝沒看到他那副病入膏肓的形容,心不甘情不願的抱了抱歉:“白員外,你好。”
“不好不好,一點也不好……哎呦!”他杵着拐杖,慢悠悠顫巍巍的踱出府來,嗓門沙啞:“仙君有所不知,小女她……哎,請仙君移步入府,待老夫備一壺薄酒,再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如實禀報仙君,望仙君千萬要替老夫出這口惡氣呀……以慰老夫的喪女之痛!”說着流下淚來。
良煦瞧得恻隐之心大發,南錦俦卻無動于衷,道:“入府倒不必,本君隻問幾句話。”
白員外趕快信誓旦旦的保證:“仙君有話,但說無妨,老夫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樣最好,就怕有心人知情不報,昧着良心,故意瞞着糗事不說。”南錦俦明嘲暗諷一番,也不給他辯白的機會,才道:“不知令千金同陳家公子的婚約,員外可還信守?”
他面色有一瞬間的變化,但立即恢複如初,喟然道:“人都去了,哪還在乎什麼婚約不婚約的。”
南錦俦冷笑:“隻怕就算人沒去,也未必就在乎。好,我再問你,令千金出事之前的三日之内,都去過什麼地方,做過什麼事,你都原原本本告知于我,這是關鍵之處,務必從實招來,倘若有半點欺瞞,我便束手無策了,屆事員外隻有自求多福。”
良煦聽得很不是味,扯他袖子,傳音道:“你跟白員外有仇是不是,就這副态度,人家肯說才有鬼了。”
南錦俦充耳不聞,就聽白員外道:“那幾日,小女成天也隻深居閨閣,甚少外出。女兒家不喜抛頭露面,應當沒有招來什麼邪祟的……”
南錦俦忍無可忍了,肅然道:“白員外,茲事體大,你若不說實情,此事可就難辦了。若那惡魔不除,前幾日害的是令千金,再過幾日說不定就輪到您老人家了。我且問你,令千金可曾去過鎮東的兔兒神廟?”
老頭子沒料到他問的隻是這個,認真思索一番,搖頭道:“沒有,小女近幾月确實從未去廟裡燒香拜佛。仙君,老夫可是句句屬實啊,你要相信我。”南錦俦剛才恐吓了一句,他也有點發怵,急了。
這一句他面上沒有作僞及躲閃之色,南錦俦知道屬實,抱拳道:“嗯,我們想了解的都已知悉,多有叨擾,這就告辭。”
白員外呆了一下,臉上寫着三個大字:“就這樣?”要待出言挽留,南錦俦拉起良煦,瞬步行去,已遠離白府。
“我說你何必同一介凡夫斤斤計較。”良煦看不慣了:“你剛才那副神情,那嘴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同白員外有奪妻之恨。”
南錦俦也不太高興:“難道你沒看出來?先前店小二就說,白千金同陳公子本來就是一門娃娃親,後來這姓白的糟老頭子發達了,就想将婚約作廢,估計背後沒少為難陳公子。這人能有今天,什麼事幹不出來,你還當他是什麼良善之輩?”
見良煦悶不吭聲,他續道:“白千金是白府的掌上明珠,享盡榮華富貴,有什麼不如意的,要求食夢貘賜夢?當然是因為她同陳公子情投意合,兩廂情願,一心想結為夫婦,苦于這糟老頭子再三阻撓,這才出此下策,甯願丢了塵世的性命不要,隻求在幻夢中與意中人長相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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