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錦俦瞧得分明,心中竟湧入一種豔羨的情緒。還沒看夠,良煦的聲音猛然響起。
“人家小兩口恩愛甜蜜,你在這裡偷窺不太好吧。”
他輕聲細語,沒讓屋裡的人聽到。南錦俦聳肩,無所謂道:“他們自己不關窗戶,可怨不得我,再說了,不是還要鬧新房嗎?”
良煦翻了翻眼皮:“鬧什麼新房,人家夫妻倆好不容易熬到現在,當然是趁着良辰洞房,誰那麼不長眼來打攪人家夫妻兩個的美事?”
忽聽楊巅峰的聲音在耳邊道:“仙長,合卺酒已經喝了,接下來好像沒有什麼要演的了罷。”
他用的是傳音入密,嘴巴不動,純以元神同人交涉,旁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南錦俦心裡一動,沒想到他年紀輕輕,竟練成了這等高深秘術。想當年他在這個階段時,尚無如此修為。
良煦也用依葫蘆畫瓢回他:“怎麼沒有?洞房花燭呢?那些街坊鄰裡都要擠過來鬧新房,我全給你打發了,就是為了給你們多争取一點時間,你們還不趕緊熄燈?”
楊高峰的聲音也摻和了進口,他很惶恐:“不是罷,當真要洞房?這不是假戲真做嗎?”
良煦很自然的道:“那妖怪到現在還沒現身,說不定就是在等你們洞房,要在你們□□快活塞上天的時候擄人。倘若你們就到此為止,那麼豈不是前功盡棄?辛苦綢缪的一場戲就都白搭了。”
楊高峰:“……”
良煦在外頭憋着笑,替他們掩上了窗,拉起南錦俦。
“他們要開始了,這個時候不适合蹲牆根。走,再去喝兩杯。”
“你不是說……”
“你是真傻還是裝模作樣?”他忽然探究一問。
南錦俦無辜的道:“真不知道,你為何故意要他們洞房?”
“你難道沒看出來?”他語出驚人:“他們師兄弟兩個明顯都對另一個有意思,我這是成全一段佳話,何樂而不為。何況我本來就是掌管斷袖姻緣的,怎麼做也是分内之事。說起來,如果不是這一趟鳳凰鎮之行,他們倆未必這麼快就能……嘻嘻,歸根結底,還得感謝那女妖精才是。”
南錦俦無話可說了。
第8章食夢貘
街坊鄰裡還在外頭三五成群的行酒令,南錦俦嫌太聒噪,搬了張桌子去廚房,同良煦共飲了三杯,想着洞房也該洞得差不多了,又轉回新房去守夜。
新房内漆黑一片,已沒了聲響,小兩口大約已就寝了。南錦俦站在門外,打起精神,知道那妖物即刻就會動手,哪知侯了一夜,竟無半分風吹草動,直至黎明破曉,第一道曙光從山間映照而出,朝陽攀過柳梢,也沒侯到那女妖的到來。
這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南錦俦望着旭日東升,越想越覺着不對勁,難道昨晚他同良煦離開的那一時半刻,小兩口已遭了毒手?慌不叠沖進新房,掀開帳帷,隻見兩人安安穩穩的窩在榻上,酣睡正香,一股旖旎缱绻之情滿溢榻前。
确定他們倆平安無恙後,南錦俦臉頰不由自主的燙了起來,連忙退出。
在院中找到良煦,他昨晚估計也在同一幹街坊鄰裡行酒令,一堆人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南錦俦将他獨個拎入廂房,一杯茶水下水兜頭潑下,他總算朦朦胧胧的醒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要辦正事的,就你這副德行,人家将你綁去大卸八塊了恐怕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一夜未眠,盡職盡責,費心費力,可這厮卻睡得又香又甜,不禁微微有氣。
良煦見他神情嚴峻,被吓到了,再也顧不得惺忪,臉上茫然之色一掃而空,站了起來:“怎麼?出什麼事?那小兩口被女妖擄了去嗎?”
南錦俦鼻腔一哼:“若真給擄了,我還站在這裡同你說這許多。”
他如釋重負,重新趴回桌子:“沒事就好,那女妖呢?捉到了沒?”
“托你的福,昨晚一夜順遂,别說女妖,女人也沒來一個。”
良煦本來是想松一口氣,但方才松到一半,就僵住了。
“那咱們這場戲不是白唱了?焦頭爛額地忙活半天,結果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總算說到要點,南錦俦坐了下來:“莫非這中間某個環節出了纰漏,叫那女妖瞧出了破綻?”
良煦的頭搖得斬釘截鐵:“絕無可能,我仔仔細細敲定過了,每個小細節都有顧及到的,即使叫人查個三天三夜也未必能找到哪裡不對勁。況且就算有纰漏,也得看過了才知道,那女妖根本沒來,瞧都沒瞧過,何來破綻之說?”
這話言之有理,南錦俦原也是這樣想的,可這樣的話,問題就來了。
“那為何會失策?難道我們推算有誤?”
良煦猜測:“估計她一早便知道這是我們安排的計劃,畢竟她之前同你交過手,知鎮上已來了九重天的人,就是為除她而來,又怎敢貿然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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