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沁芳樓的老闆,據說是一神秘非凡的公子,和王懷仁素有往來,在“教導”女子方面頗有心得。
“仙子明鑒,老朽真的無辜啊!”一個打扮豔麗的老鸨俯身跪趴在地,卑微至極的求饒。
“這位仙子,此地不過是風流雅士們論詩作賦之地,就連人間的律法也是合規合理的。您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一個腦滿腸肥,作儒士打扮的人裝模做樣的憤然道。
莫枝枝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如畫的眉目襯着冰冷的眼神,美麗、神聖,又漠然。她看着這座樓中的人,突然有點想笑。
那些衣着華麗儒雅的,是來這裡消費的客人,是文人雅士,也是幾乎整個鎮上所有有權有勢的。
穿着暴露打扮豔俗,每根發絲都寫着疲憊和讨好的,則是這沁芳樓的姑娘們。
莫枝枝走進來的時候,沒有掩飾自己修士的身份,是故投在她身上的目光還算收斂,但她仍為無處不在的苟且感到惡心。
她厭惡地擡起眼皮,說話的人就被無形的氣勢壓趴在地,像隻渾身疥瘡一樣的癞皮狗一樣醜态盡出,瑟瑟發抖。
樓裡這時才安靜下來,那些來尋花問柳的客人,原本隻是留下來看熱鬧,這時候才感到害怕起來。
這沁芳樓,是得罪了不得了的人了?他們在此,恐受到牽連。
莫枝枝看到那些懷中摟着樓裡女子、舉止輕浮四處亂摸的人終于停了下來,這時候心思百轉,大概是在想脫身的借口了。
她冷笑一聲,擡起手來輕巧的一揮,空中就突然掉下個人來,是昏迷着鼻青眼腫的王懷仁。
“說你無辜,你倒是看看,這個人,你認識不認識?”
“這是?王公子?”那老鸨大驚失色,驚叫出聲,又連忙捂住嘴。
莫枝枝看她一眼,“不是說無辜嗎?怎麼,現在又認識了?”
“仙子冤枉啊!這姓王的幹了什麼混賬可跟老婆子沒什麼關系!他不過與樓裡有些生意往來,故此見他有些眼熟。老奴對他私下的事可不清楚!”
老鸨眼珠滴溜亂轉,推脫得一幹二淨。
“哪一類生意往來?”莫枝枝這麼問着,心想這髒東西的罪行上看,大概就是人口買賣吧。
想着,她心情又糟糕了些,不是罪行足夠多,再加一件就沒關系了,她隻是對王懷仁更加厭惡了。
出乎她的意料,老鸨招供的話并不一樣。
“回神仙大人的話,老奴經營這沁芳樓,不過是小本生意,一度堅持不下去了。有一日這姓王的找到老奴,說他有能讓客人癡迷的方子。老奴一試,果真效果斐然,自此時常在他那裡買點小東西。”
莫枝枝聯想起王家地下和宅中的白骨,語氣帶着讓人生寒的憤怒,“把你在他那裡買的東西,盡數拿過來。”
“這……”老鸨遲疑着,尖刻的嘴臉顯出一副精明相來,眼神浮動,似乎在衡量着什麼。
“嗯?”莫枝枝一聲冷哼,“你想拒絕?”
老鸨再次深深的俯下去,“仙子贖罪。實在是,這沁芳樓另有主人。老奴不敢私自決定。”
第45章變成劍的第四十五天
“那就把你主子叫出來。”
莫枝枝卻沒有就此作罷,态度強硬的要求,若無其事的把手放到眼前,欣賞着她的芊芊十指,老鸨卻沒忘了她進門時随意一揮手的威能。
老鸨心知她不會就這麼放過,心想恐怕這位仙子是撞見了王公子對那些女子的暴行,故此忍不住打抱不平找到了這裡來。
但她看莫枝枝細皮嫩肉,衣着簡樸也自有一派風華氣度,大抵是家裡嬌養出來的,必定是單純不知世事。
隻随意拿出幾件不要緊的,糊弄過去消了她的氣便也罷了。想她也不會計較到底,一個神仙似的人物,難不成還能為了一群煙花女子誓不罷休不成?
老鸨心思轉了幾轉,面上還是一副圓滑讨好的樣子,尚留有一絲年輕時風韻的臉上堆滿了笑容,松弛的皮膚垮垮地皺成一片,談得上秀麗的五官被糊牆似的妝面稱得污濁不堪。
“仙子息怒,老奴聽仙子的,将那些貨物悉數呈上就是了。主子産業衆多,這不過是其中一處,此時也并不在此。”
“呵。”莫枝枝用平闆無起伏的聲音冷笑了一聲,她雖沒有讀心術,也猜得到這老鸨推脫的心思。
她懶散的往椅背上一倚,“我就在這兒等着。”
“謝仙子體諒!來人,上茶!”老鸨千恩萬謝地往後退去了後院,走前還給幾個奴才打了眼色,安排幾個打雜的小丫頭在莫枝枝身邊伺候。
“仙、仙子,請喝茶!”
年紀不過十二三的小姑娘怯生生的低頭看着莫枝枝,眼眶紅紅的,一顆豆大的淚珠就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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