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消失?”天道用純潔無比的語氣問。
“當然是因為不想面對。”莫枝枝生無可戀的回答。
“好像不能了,”天道有點愧疚,“你的兩個精神體暫時分開了。原本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最初穿到虛塵劍裡當劍靈就是這樣能讓你擁有合法的身份。這個身體則是我鑽漏洞給你捏的,所以規則不會注意到你消失與否。
但是你現在這一部分的精神體由于姜恒清的搗亂暴露在規則之下,就相當于是過了明路。”
莫枝枝理解了,相當于她這部分是個黑戶,所以在某些事情上少了許多限制,但現在人口普查的時候被強制上了戶口,就一切行動都能被查到了。
理解的同時她又産生了新的不理解:“我以為天道和規則是一個意思?”
“這麼說吧,”天道看着莫枝枝逐漸懷疑的眼神,“我們既相互依存,又相互對立。”
說完它拿眼睛偷偷去瞟莫枝枝的神色,卻見她若有所思的看向外面,似乎沒有在思考這個問題。
“我們現在怎麼辦?”天道狗腿子似的跟在莫枝枝腳邊,用一種及其奉承的語氣說。
“現在知道是‘我們’了,你大發神威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該怎麼面對?”莫枝枝淡淡道,走向門口,此刻外面風雨已歇,莫枝枝迎着轉晴的夜空張開雙臂。
天道看着她的背影,一瞬間有些恍然。
“當然是走一步看一步,‘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和淋漓的鮮血’。”
莫枝枝轉頭露出一個恬淡的笑,在濃墨似的暗夜下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然後天道恍惚的聽到她說:“但這是你搞出來的事,你也得面對。說真的,要不是我,誰會這樣不計前嫌的幫你收拾殘局呢,何況你還這麼沒用?”
莫枝枝一手撈起它放到肩膀上,發現它少見的安靜如雞,也沒在意,當然她也沒法在意,因為她剛一踏出房間門檻,破空聲便頻頻響起。
她剛從地上撈起被天劫威勢吓得瑟瑟發抖爬不起來的一大坨鳥形物體和風,院子裡便密密麻麻落了一大片飛劍。
“枝枝!”
“枝枝師妹!”
“枝枝枝枝!”
枝枝擡頭一看,聽取“枝枝”聲一片,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自己來到了一個腐敗的谷倉,周圍圍繞着一群歡快的老鼠,還得是米老鼠或者湯姆和傑瑞裡的那種卡通老鼠。
她來不及回話,就被以聲速從各個殿奔來的師父師兄師姐們團團圍住,享受着獨一無二的衆星捧月地位,隐約間她感受到了人群裡刺過來幾道嫉妒的目光。
那是來自她幾位師兄師姐……以及師父的愛慕者和追求者投來的。
話說其實她們飄渺峰的弟子桃花運都不錯,尤其是以宣墨這一門為其中佼佼者,向來以美貌橫掃千軍的宋煙然不用說,就連憨憨賀晗也有獨特的魅力,被稱為劍宗第一經濟适用男。
莫枝枝思維轉了幾轉,回到眼前,宣墨正哭得嬌容失色、梨花帶雨,抱着莫枝枝抹眼淚。
“枝枝啊,師父的寶貝徒弟,為師這一脈血脈稀薄、人丁掉落,就你這麼一個獨苗苗,你要是出了什麼事,為師可怎麼見你西去了的師祖啊?!!”
聲音之凄切,表情之沉重,簡直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叫一群粗糙的劍修紅了眼眶,心中生出萬分柔情,誰能忍心為難一個人到中年(宣墨:?)、險些失去最寶貝的徒弟的可憐貌美的長老呢?
誰能不體諒她的拳拳愛徒之心呢?
莫枝枝扯扯嘴角,盡力表現的乖巧而不着痕迹地移開被她靠着的肩膀:“師父,師兄師姐他們還在呢。再說咱們一脈在飄渺峰也不算人丁單薄了……”
“你知道個屁,給老子哭!”宣墨擡起頭,一反常态的暴躁,吓得莫枝枝心跳停跳一拍,然後她不由分說的把莫枝枝的頭按上自己的肩膀,接着擡起一張哭花了妝容的臉繼續嚎哭:
“枝枝你可是為師的關門弟子啊?你要是沒了,你師祖傳下來的絕學可由誰繼承啊!”
“師父咱們有啥絕學?”元觞靠近了假模假樣的摟着她們兩人哭,小小聲的問宣墨。
宣墨百忙之中剜了他一眼:“隻有枝枝能夠繼承的,你的體質不行!”說着她朝自己另外兩個徒弟使了使眼色。
賀晗和宋煙然心領神會,宋煙然半點沒有心理負擔的加入了抱頭痛哭的行列,哭得我見猶憐,活生生一朵遭受狂風暴雨擊打但仍不改其美貌的嬌豔花朵。
賀晗無奈的歎了口氣,莫枝枝本以為他不會跟着宣墨胡鬧,怎麼說他也是個穩重的人,接着莫枝枝就看見他兩眼一閉,一行清淚從眼角流下,神情悲傷而脆弱,将鐵漢柔情演繹得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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