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周禮也注意到,跟着看過去,再開口時,斂走了方才松散的油腔滑調:“你幾号走?”
“這幾天的事。”
原恂不是神,沒什麼事情是一上手就能做好的。他這幾天已經把實驗室的工作往下安排,将自己重心偏到家裡的公司上。原忱鑫倒沒催他,一切都是原恂自願的。他做出選擇檀迦這個決定時,便默認接受原忱鑫的安排。很公平。
但同風起這邊不能沒人管。
原恂斂眉,再擡眼時,對祁周禮說:“等謝鄢回來吧。等他回來,這邊的事我就徹底不管了。”
祁周禮歎氣:“我跟你說過吧。謝鄢是被我鄰居叔叔領養的,大概是小學六年級的時候,謝鄢在省裡拿了個什麼獎,反正登上了報紙被大為報道,被她親生父母看到了,來把孩子要回去。你說這叫什麼事。鬧得挺難看的,親生父母要人,養父母不放人,最後是謝鄢自己站出來拿了主意。謝鄢那時候也就十歲出頭,冷靜的不像個孩子。我們那個地方不大,有點什麼事街頭巷尾都傳遍了,兩邊人鬧了一陣也就不了了之,但之後謝鄢沒少被人明裡暗裡的說是‘冷血’‘無情’“連親媽都不認”。這些人也是,如果謝鄢當時跟親生父母回去,估計他們嘴裡的話便改成‘養不熟’了吧。”
原恂說:“聽他說過。”
“他這都跟你說了?”謝鄢不是常把這些事挂在嘴邊的人,他話不算多,但十分毒舌,帶着鋒芒畢露的桀骜,讨人嫌,又很吸引人,不是善茬,卻心是熱的。原恂身上缺失的那股子為達到目标執着的沖勁,在謝鄢身上很常見。都是十分優秀的人,惺惺相惜成為朋友是很順其自然的事情。
那年謝鄢出事,也是原恂站出來,替他守着同風起。原恂這兄弟,很仗義。
“隻有他在,同風起才能更好。”所以原恂相信,“他會出現的。”
“我也相信。”祁周禮認同道,“他經曆的這些事,擱在普通人身上早把人壓垮了,但他真不一定,他韌性超乎常人的強。所以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
檀迦的電話打進來,原恂示意祁周禮:“我先接個電話。”
“重要嗎?”祁周禮好久沒有跟人聊起以前的事情了,自個把自個說感傷了,這會正在興頭上,還想跟原恂聊聊大學時的事情,便随口問了句,甚至偏頭去看他的屏幕,說,“如果不重要一會再說,先陪我聊會。”
原恂毫不留情地回:“老婆查崗的電話,很重要。”
“……”祁周禮一臉無語的表情。
目送祁周禮出去,原恂清嗓子接通檀迦的電話。
檀迦率先問道:“網上罵林葭的聲音不見了,是你們的人做的嗎?”
原恂嗯了聲:“是一個朋友。”
“那就好。”
兩人又聊了會。
原恂聽出她說話有回音,問:“在廁所?”
檀迦嗯了聲,說:“我現在在報社,還沒下班。”
原恂說:“今天加班嗎?”
“應該不吧。”
原恂:“那我過去接你。”
“好。”
“晚上想吃什麼?”
“都行。”檀迦頓了下,補充道,“我們吃完飯去看電影吧?”
檀迦能夠意識到,自己正逐漸依賴原恂,也真心地為原恂考慮,頗有一種夫妻風雨同舟的感覺。
上午開周會,領導們提到上周“同風起員工猝死”的新聞,對檀迦的表現大家贊許,說有不足,但成長很快。檀迦平靜地聽着,心裡想的是自己能幫上原恂就好,沒給添亂就好。
檀迦把手機裝好,剛準備起身沖水,忽然聽到外面有人進來。她們好像隻是進來補妝,聲音從洗手台鏡子的方向傳過來,不高不低,檀迦剛好聽見。而對方聊天内容的主角,正是她。
“你們組那個小實習生是什麼來頭?剛實習未滿一周便能獨立跟報道,上午總結會上沒人沒人比她更出風頭了。”
“我跟她不熟,不過有回下班跟她一起下去的,看見她開的車了,我本來以為隻是輛普通的大衆,仔細一瞧,才認出是輛帶字母的大衆。所以她啊,最次也是敏姐的親戚吧。”
“啧啧。我聽我們組新來的那小姑娘說,報社面試的時候沒見過她。你也知道咱報社招聘一向門檻高,簡曆過了,還有一輪筆試一輪面試,小姑娘說沒見她,那可能人家連面試都沒參加直接進來了。”
“不能吧。我好像聽說她就一青浙大學本科生,剛畢業,沒工作經驗。”
“這不就說明有貓膩啊。你們以後可得注意點,别把人給得罪了被上頭的人穿小鞋。”
“我還怕她不成。”
檀迦實在是聽不下去,一邊一邊按着鼻子将衛生紙條吹掉,木着一張臉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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