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吸了一口可樂,又伸手覆在她毛茸茸的腦袋上,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這麼涼你少喝些。”
看路邊演出時,她莫名收到一個大學女同學的消息,附上一張明燈體藝培訓中心的網頁宣傳廣告的截屏,廣告上的電話地址各類信息都能确鑿肯定宣傳的就是她的店。她一臉納悶:“我隻在朋友圈發了開業信息,她怎麼會在網頁裡看到廣告呢?好奇怪!”
夏名平靜自持,面色從容。“确實奇怪。”
她舉着手機讓他看:“這個人以前最自恃清高,還說我背白布包像個收破爛的,現在居然要約我喝下午茶?也很奇怪。”
夏名瞥了眼屏幕,不緊不慢道:“不奇怪。失财勢的偉人舉目無親,走時運的窮酸仇敵逢迎。”說到‘窮酸’兩字時還稍帶惡意地拿手點了點她的鼻尖。
“好有哲理,誰說的?”
“莎士比亞。”
原來是莎翁。她收起手機翹着嘴角笑了笑:“我以為他最拿手的是寫亂。倫劇呢!”
“除了開黃腔之外,造詞也是一流。”
回家的路上,夏名說莎士比亞這個聽名字就使之卻步的偉人為英語增添了上千個新詞和新表達,雖然不少人質疑其中的水分,但不管最後論證是創造還是普及,他都為英語這門語言做出了巨大貢獻。
她恍然大悟。“搞了半天我英語不好莎翁得有大半責任!”聽完夏名哭笑不得地攬過她,也不否認。
夜幕降臨,夕陽隐沒在雲層中,餘晖散發着橙紅色的微光。他們聊天并不是總能言之有物,時常聊着聊着就忘了談的内容是什麼。明明是廢話連篇,兩人卻異常投入。
夏至之後的一天,她出門收快遞,無意間聽到隔壁的小孩朝騎手抱怨,說外賣全灑了。騎手背對着她,操着一口溧縣的鄉音,音色和背影她非常熟悉。試探性叫了‘大舅’,轉過身的人和她腦海浮現的人一模一樣。
本該在溧縣無憂無慮過養老生活的人為什麼會在c市送外賣,而表哥之前為什麼會突然叮囑她别大舅給錢。這些疑問的答案,當大舅坐在沙發上焦慮不安地來回搓手時便已撥雲見霧。
大舅年後認識了一個江湖郎中,俗稱騙子,騙子說他得了重病,還舉例了好幾種病症他都中招了。騙子基本意思是:你這病生得怪,上醫院花個幾十上百萬是随随便便,說不定還不見好。來我這,我給你個跳樓大減價,一萬根治,虧本就當積德了。然後大舅就信了,一萬接着一萬,來回往複,不知不覺就搭進去了十幾萬。
“他說我這病去醫院最少也得八十萬,八十萬呐,坤子付首付娶媳婦的五十萬都是東拼西湊,怎麼能給他添麻煩。花了十多萬誰知道他竟然是個騙子。十萬呐。”大舅懊悔地捶腿,衰老的眼角皺紋松垮猶如裂田。
得知大舅住在舅媽弟弟家後,這才松了一口氣。看來她的那十萬塊是搭給騙子當夥食費了,上次那些惡言大抵也是被她忽然要錢給逼急了才說出來的。
“明天我先帶您去醫院檢查檢查,确定身體無礙再想其他辦法。不行就直接報警吧!”她安撫道。
“坤子那裡……”大舅面色為難。她點頭說:“我先不告訴他。”
正給大舅倒杯熱水的功夫,大門嘎吱響了,她站在餐廳旁的走廊裡望着夏名,夏名也有些錯愕地回望着她,他手裡還提着她讓買的西瓜和雪梨。
“他是?”大舅拘束地站起身來問她。
她咽了咽喉嚨,皮笑肉不笑,脫口而出:“他是我室友的男朋友!”說完自己都恨不得自挂東南枝,隻怪剛剛大舅追問她和誰合租時,她的回答是幾個女同學。
她端着水杯,朝站在玄關僵着未動的人擠眉弄眼:“喲!又來給她送水果?”她語氣中帶着絕對的歉意,希望他能聽出來。
水杯遞給大舅時,他壓低聲音問:“他不住這吧?”
“不住不住,怎麼可能住這,他隻是來送水果的。”她連忙轉身讓夏名把水果放在旁邊。
“外面晾的衣服是不是他的?”大舅指向陽台。
陽台上幾件和夏名身上同一款式的純白襯衫在風中擺蕩,搔首弄姿,好不悠閑。
“是,是他的,他衣服放在我室友的房間,晾這是因為他是旁邊醫院的醫生,時常值夜班所以我室友會帶回他的髒衣服來洗。”她盡量讓編造嚴謹。
“哦。”大舅熱情朝他招了招手。“小夥子你别光站着,坐着等你女朋友。”
餃子立刻上前替他回答。“不不不。他特别喜歡在樓下兒童繪本館裡看書,他每次都在那等女友。”她背對着大舅,噘着嘴委屈巴巴地望着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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