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的言語讓這姑娘愣了愣,随後咯咯咯地笑起來,就好像聽看了什麼極有意思的事情。
“這可是我的疏忽了。我就替白三公子飲了這杯,權作賠罪,可好?”
她雖然是在問秦阮,可手已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秦阮并不知她究竟是何意,索性垂眸不再說話。
事已至此,他也該早些脫身了。
“二哥,帶我去見見吳先生吧。”
吳先生對秦阮放棄總樂司之職感到十分惋惜,但神情看着也很痛快和欣慰。他接受了秦阮敬的酒,歎息一聲。
“你這孩子确非池中之物,今後雖然不再是總樂司之人,但也不要忘了這門技藝,你若再多加修煉一段時日,定有作為。有空時可來司裡尋我,我再替你看看寫下的譜子。”
秦阮點了點頭:“請老師也要好好保重身體。”
師徒對望,相視一笑。
“司徒先生心裡一定也很感激你,”吳先生又歎了一口氣,“今日你未與那玉先生站在一條線上,已經是對我們這些人最大的安慰了。”
秦阮勸慰他道:“老師不必挂懷。今後若有什麼需要幫忙之處,學生定會盡力,絕不推辭。”
他看了一眼被衆人圍着,滿面春風的玉不念。
阮樂司今日之恥,自有奉還之日。
自那日之後,秦阮就一直沉下心琢磨着修改《醉月》銜接段和新曲子的事情。日複一日,他的樂理也精深了一些。
榴花開上枝頭,豔紅如火。
他的身體總算也恢複如常。
用筆在譜子上更改了一個指法後,秦阮細細品了品慢闆處的音調。
“尚可,不精。”
他困惑地盯着譜子想了半晌,最後合上了譜子。
晚些時候再去尋吳先生吧。
赤蝶的弦已經換上,裂開的地方也已請樂司裡的匠人細心修補。但它仍要再放兩天才能開始彈奏。
秦阮又購置了一把練習阮。雖然木料比起赤蝶來确實是不足,音色倒也過得去。
他抖抖長衫下擺,懷抱紅木阮在陰涼處坐下,信手撥弦。
闊别已久的徵、商之音分外悅耳。清沉的音色似潺潺的溪泉。
秦阮的心事忽然也像音色中的清泉一般流淌而出,陰霾忽散。他娴熟地按音,奏了一曲《飛花》。
夏日炎炎,他還有這一方用以乘涼安身之地,實是幸事。
白夫人與丫頭們都在涼亭裡坐着聽他彈奏,臉上帶着微笑。秦阮能恢複過來,她總算也安下了心。
回想起九年前的那一天,她一時有些感慨。
……
天很冷,風吹葉落。
在她家大門外站着的男人約有三十來歲,身材和面容都很标緻,長發束成發髻,下巴上有胡渣。
旁邊神色好奇的孩子更是引人注目,煞是可愛。
“夫人,就是他指明要見您。”門前的家仆恭敬道。
秦沐雲抿唇,看着眼前這位衣着鮮亮的美婦,握着入鞘長刀的右手緊了緊。
“白夫人。”
那時白先生尚未過世,還在外城做着生意,家業也算殷實。白夫人的容貌很是風流美麗,身上還披着一件狐皮披風。
“先生這是……?”
秦沐雲微笑,将秦阮稍微向前推了推。
“阿阮,這位夫人以後就是你的娘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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