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翎第一次打地鋪,早就乖乖地睡在了地上,聞言露出高興的笑來“是很棒的地方哦!”
她眨巴着眼睛似乎在措詞,一副有滿肚子的話不知道怎麼說出來卻還是很開心的表情“那裡有媽媽和哥哥,有樹爺爺還有早織,有我很多很多的朋友,我很喜歡那裡!”
“這樣啊……”野原琳也跟着笑,趴在床沿邊看着一提并盛就很高興的薄野翎。
“嗯……”薄野翎興緻勃勃地坐起來,十分樂意和新朋友分享自己的故事。
可是她剛打算繼續說,一陣刺耳的蜂鳴聲突然在平靜的村子裡炸開,像一塊石子重重投進了平波無瀾的水面,激起四濺的水花,也驚跑了上潛的魚。
薄野翎不知所措地轉頭看向陽台外,隻見黑暗的夜幕中不停有黑影從屋頂房檐閃過,可是天太黑了她看不清,隻能在那些黑影閃過遮住燈火時才能發現。
平靜的氣氛被打破了,一陣伴随着爆破聲的火光在視野遠處蹿上天空,而後漸漸彌散,薄野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看到野原琳動作飛快地戴上了放置在床頭的護額,将靜靜躺在櫃子上的紅镯往手腕一挂,就披上外套拿上忍具包沖了出去。
她一腳踏上陽台的護欄,一邊不忘回頭對薄野翎說“呆在這裡等我回來。”
深棕短發的少女神情嚴肅,微微蹙着眉,柔和的五官在認真起來時透露出一種不符性别的帥氣和堅韌,薄野翎看着她飛身而出,身影踩着護欄掠出去,背影嬌小卻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可靠。
薄野翎呆呆坐在原地,剛剛從心裡泛起的一點慌亂和無措一下就消失了。
薄野翎抱着枕頭走到陽台邊,然後就真的站在那裡開始等野原琳回來。
森乃伊比喜今天做完任務回村的時候就已經很晚了,連續的殺伐和同伴冰冷的手不停撞擊着他的理智底線,血留在刀上,即使洗得再幹淨也洗不去早已凝固的血腥。
他的心髒沉重地跳動着,頭腦昏沉,又一次從死神鐮刀下幸存,他隻想回到自己的窩睡個天昏地暗,可剛休息沒多久就被村子裡的警戒信号驚醒過來。
向來認真得一絲不苟的少年,一點怨言也沒有就沉默着重新拿上短刀從窗口跳出去。
他還睡着,頭腦什麼都無法分析,可他知道自己必須睜開眼睛,必須去看看發生了什麼,這樣的警戒信号很可能是有敵人入侵,他不能讓在戰場上發生過的一切在木葉重演。
精神已經疲憊到極點,幾乎快跌破最後的底線,理智和瘋狂就那麼一線之隔。
森乃伊比喜忽然想起了那個死去的同伴,這一幕不停在他的眼前,在他的夢中出現。
那個和他一樣年齡的少年,出村前還抱怨着他還沒來得及去書店買一直想買的小說,這次好不容進到貨了等回來肯定又沒有了之類的廢話,那個家夥一直都那麼吊兒郎當,說些不着邊際的話,森乃伊比喜第一次見到那個家夥就覺得這家夥再這麼下去說不定會死在戰場上,可他沒想過那家夥真的會死在戰場上。
帶着起爆符的苦無和短刀的刀光僅差一點距離,從他眼前就這麼劃過去,差一點就能被他的刀截下來。
可是就這麼劃過去了,近距離的爆破沖擊力将他掼在地上,往反方向狼狽地滾了幾圈,才撞在樹幹上停下來。
重新睜開眼睛時,不遠處那個血肉模糊的屍體就再也不是以前的模樣。
“伊比喜!”有人抓住他肩膀的動作讓森乃伊比喜幾乎條件反射地就想拔刀回身看過去,可是對方動作比他更快地按住了他的手,森乃伊比喜被壓制下來,心髒在胸膛激烈跳動,他喘息着回過神,幹涸的嘴唇念出眼前人的名字“凱。”
“你沒事吧?”
眼前這個人的模樣和聲音都像隔得好遠,他說着什麼,臉上的表情,扶着他肩膀的動作都飄忽得像另外一個世界發生的事。等森乃伊比喜再次找回神智的時候,他已經在回程的路上了。
慢半拍地停下來,森乃伊比喜才想起凱好像跟他說事情解決了讓他先回去休息,可是發生了什麼來着?
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森乃伊比喜才發覺夜幕下有不少忍者都放慢了速度,像事情真的都解決了,大家都放松下來準備回家睡大覺。
森乃伊比喜也想回家睡大覺,最好睡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誰叫醒他他就揍誰,可他知道明早還要爬起來集合。
他會有一個新的隊友,也或許被整合成一個新小隊,重新踏入戰場。
在這場猛烈燃燒的戰火停下來之前,作為柴火的他們都會永無止境的去慷慨赴死,用生命來繼續燃燒。
森乃伊比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那個死去的隊友影響了,竟也開始想些這種對當下無意義的事,隻是偶爾也會想,比起柴火他比較想當一根炭,這樣可以燃燒得比較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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