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姐姐,是要保護弟弟的。
弟弟慢慢長大了,從搖籃裡那麼小一點,變成能夠爬行,能夠行走,能睜着一雙綠眼睛嫩嫩地叫姐姐。
可是随着弟弟長大了,碧洋琪不時也會冒出疑慮來。碧洋琪長得和媽媽相像,不管是精緻漂亮的五官還是頭發的顔色,可弟弟長得和碧洋琪不像,和媽媽不像,和書裡的小王子也不像。
然後終于有一天,已經搬出媽媽的房間有了自己獨立卧室的碧洋琪聽見了傭人們嘴碎地讨論這個家裡的少爺,并不是夫人所生的孩子。
那個時候的碧洋琪,已經能理解「和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這個詞組的意思了。
她急急忙忙跑去問父親,可父親在忙。她橫沖直撞不顧禮儀地去問母親,母親撫摸着扇子上精緻的紋路保持着沉默。
然後在那一霎那間,碧洋琪心裡對父親的敬重全都被被欺騙後的憤懑摧毀,甚至從那起就不再願意主動去看她疼愛的弟弟。
怨恨啊,多怨恨啊,明明父親已經有了母親,有了自己。卻還要到外面去,找别的女人,生其他的孩子。
她和她的母親,對父親來說究竟算什麼?
後來,碧洋琪長大些了,青澀的少女,含苞欲放的美麗。那個時候,碧洋琪才知道了更多的事情。
她猜測着,猜測一開始她的母親是因為聯姻而嫁進來,猜測父親和母親并沒有多少感情,猜測那個外面的女人才是父親的真愛。
母親對父親一貫冷淡有禮的态度不停佐證着碧洋琪的猜測,碧洋琪不願意再去想這件事了。
再後來,碧洋琪談了戀愛。說來也奇怪,知道每個家族裡或多或少都會有那種事情後,碧洋琪覺得自己應該對愛情産生懷疑了才對。
可意大利的女人,熱情而浪漫,遇見了愛情就再也不管後果,碧洋琪和羅密歐在一起了。
羅密歐對碧洋琪來說有種特别的吸引力,總是慵懶地呆在什麼地方,好像和世界的運轉毫無關聯。
小時候的碧洋琪以為自己會喜歡像父親那樣的男人,可事實上,她選擇和她父親完全相反的類型産生了感情。
第一段,碧洋琪太用心,飛蛾撲火一般的。所以即使分手之後,再看到那個人的臉,碧洋琪也仍會失控。
在她逐漸成長為具有魅力的女人的時候,她的家族也逐漸沒落了。
碧洋琪從家族裡的大小姐,正式成為了「毒蠍子」。
最後一次回家的時候,碧洋琪并沒有刻意去見父親。她深夜還有工作,想和母親道個别就離開。
她還記得母親床頭的那兩隻水晶天鵝互相交頸着溫存的模樣,是她陷入睡夢前永恒的溫暖畫面。
母親房間的門半掩着,透過門縫,碧洋琪能看見幾乎沒在這個房間出現過的父親。
他大概是出去為這個小家族奔波了才回來,喝了酒,逐漸浮現蒼老的面龐有種抑制不住的頹廢。
而碧洋琪的母親就坐在床邊,她仍是平淡的表情,用手帕輕輕擦父親頭上的汗。
在房間陷入永寂,碧洋琪想敲響房門的前一秒,她低下頭親吻了面容低頹的男人的額頭。
那一閃而過的虔誠和溫柔,一如床頭交頸的天鵝。
碧洋琪手忙腳亂地退出去了。
碧洋琪母親教過她太多東西,其中有兩樣,幾年後的碧洋琪覺得最為重要。
一樣是面對自己所愛的人,要學會放下矜持,另一樣是就是等待,就算過程颠沛辛苦,但找到對的人,等待了,總會有結果,不管是好是壞。
再再後來,碧洋琪遇見了Reborn。
碧洋琪覺得這簡直就是上天注定的愛,就在她隐約的在父親和羅密歐的陰影下厭倦了那些身上沾染着不知多少女人的香水味的成年男性的時候,成熟卻又是嬰兒形态的Reborn出現了,優雅而又對女性非常紳士,危險又刺激的相同職業,一切都無比符合碧洋琪的幻想,重燃了她所有愛意。
碧洋琪成為了Reborn的第四任情人。
情人,那是個并不深沉而同樣沒帶任何安全感的詞彙,可浪漫又刺激。因為是上天注定的愛,碧洋琪接受了這個詞帶來的含義。
碧洋琪重新享受愛情,享受Reborn對情人的關懷和呵護,享受一起經曆的每一個任務,享受生活中即使是她單方面所表現出的柔情蜜意的細節,享受自己奮不顧身的去愛着别人時的樣子。
下飛機時已經快正午了,碧洋琪摘下墨鏡看了一眼日本晴朗的天空,用小鏡子審視了一下自己的臉,确認沒問題後,時年二十二歲的異國美人在路人驚豔的目光下跨進了并盛。
她沒有直接去澤田宅找Reborn,也沒有去彭格利在并盛的分部,而是直接到了商業街,找到了一家不大不小但是櫥窗裡的糕點很精緻的蛋糕店。點了一杯咖啡後,碧洋琪坐在了店門口的小桌邊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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