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精神力做為粘合劑……”
寂靜無聲的網球場内,白熾大燈的光寒冷如冰。
空野看着手中的網球思緒翻飛,想在纏成一團亂麻的線中找到線頭兒,然後把它整理清楚。
扔給他一團亂線的帕斯托雷已經離開,他卻一點沒有想回酒店休息的意思,直愣愣的站着,像個雕塑。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睛,月亮盡職盡責的守衛夜空,似是看到了孤身的空野,将目光投向了他。
不知過去多久,月亮移開目光,一動不動的空野也轉過身,面向牆壁将手中的網球抛上了天空。
“唰——”
白熾燈照射在場内,将空野的影子拉着很長很長,他握緊球拍,後仰擡頭,緊緊盯着旋轉而上的網球,目光堅定而專注。
網球到達頂點的那一刻,空野的眼眸瞬間變得淩厲,持拍的右臂肌肉一緊,直接掄圓狠狠一抽,拍擊在網球之上。
“嘭!”
一聲悶響,網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黃綠色的光,沖向堅硬的水泥牆,重重的撞擊後立馬反彈。
“踏踏踏……”
腳步聲起,空野的步伐靈活而迅速,先網球一步到達落點,腰身一擰,快速揮舞球拍,把球擊打出去。
“嘭!”
“嘭!”
……
擊球聲一下又一下的在球場中回蕩。
空野緊握着球拍,全神貫注的盯着那一顆黃綠色的網球,逐漸屏蔽了周圍的環境,陷入了網球的世界。
夜裡的風輕柔的吹拂,但他沖刺又急停的腳步卻使得周身刮起的風冷厲又刺骨,仿佛寒冬降臨。
月亮漸漸下沉,遠處天邊開始泛出微光,淺淺淡淡直到一輪紅陽冒出頭來,将光芒撒向大地。
白熾燈不知何時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清晨的陽光,照亮網球場上的每一寸的角落。
安靜了一夜的網球場漸漸有了早起鍛煉的人們。
起來去敲門卻沒能得到回應的平等院鳳凰來到這裡,一眼看到了占據着一角來回奔跑揮拍擊球的人。
“這小鬼……不會是一夜沒睡吧?”
走近之後,看着汗如雨下的空野,皺起了眉頭。
“小鬼,适可而止吧。”
聽到聲音的空野放慢了腳步,收拍擡手接住彈回的球,轉身微笑,
“前輩,早上好,今天要繼續去街頭網球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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