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失态了,耽擱了大家的行程!”父親畢竟是老家第一個跟着師父在外面吃過三年洋墨水的人,且以後要指揮千軍萬馬獨擋一面,自身所具備的本能和潛質,自然要異于常人。聽石三叔一說,馬上借坡下驢,“各位對屑小的關心,屑小因剛出門,暫無以為報。容在此先口頭恭謝,日後再當面回謝!”
“出發吧?”
“出發!”
……
一行渴了喝幾口山泉水,餓了吃幾口帶的幹糧,累了在山徑旁的石頭上坐會,困了臨時搭個簡單的窩棚睡覺……
曉行露宿,風塵仆仆。第四天黃昏時,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父親放下行李,擡起手,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汗。好奇地打量起四周來,但見:
參天古木蔽日月,柴深草茂隐路徑。
瓦破草爛房三間,半邊火爐半邊床。
若就這樣還算好,将就一下應無妨。
不想主人較苛刻,不願借支買糧和菜!
燒炭地離此還有兩天的路,他今天接待一頓便飯就不管了。
讀者朋友們千萬别笑,我出生後,父親連年在外征戰,無暇顧及我。我母親也是窮苦人家的子女出身,受當時“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封建思想的影響,再加上事實上也沒有錢上學,沒有上過幾天學。我出生後,他們有意送我上學,但因為種種原因,我剛開了個蒙沒幾天,也就是今天在幼兒園報了名剛幾天的意思,“天京事變”爆發,我的上學路中斷了。
爾後,我随父親四處奔波。期間雖父親天天安排老師來教我,但學習時間有限,再加上我低,師傅們大多又是連清朝的秀才都考不上的人……文化水平不高。
“虎父無犬子!”都這麼久了,大家還沒有看到我的“廬山真面目”。今天,是該我好好露一手,表現一下的時候了!我要讓大家看後一緻評價,“天下第一完美男人的大崽有乃父風範,也很、十分、非常、verygood和哇塞!”
理想豐滿,現實骨感,不,就我而言,不是骨感,而應該是骨感中的最高境界:骨折!
搜腸刮肚、費盡心思、用了九牛九九八十八虎之力,才吟出上面那首詩。合不合韻律,我不知道,也不懂。我隻知道,吟着吟着,好象字數不對了。
“寬對窄,長對短,星漢對日月”,我幾位先生教過我,并要我背下來,不然得用戒尺打手闆心,痛到心裡去了,還不能哭和流眼淚。父母知道後,還要罰餓飯。這一點,我真的受不了。看着他們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我饞得口水直流……
于是就拼命地記和背,好不容易才積攢了一點文學細胞……你們說,我容易嗎?
……
不在這裡得瑟了,我的智能穿越機在客廳裡響個不停,提示音反複播報:“你父親那邊出大事了!”我得趕緊去看看究竟怎麼了?
“我承包的是李财主的山林,這是合同,請您過目!”我穿越回去才發現,就上面說話的那一會兒功夫,時間就過去了近三年。父親憑借自己的努力,逐漸實現了從一個純打工者向小老闆的。學着其他人的樣子,開始承包起燒炭的業務來了,并漸漸做得風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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