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氣!”
臨近黃昏,一顆流星正緩緩劃過天空。
它的落點是如此之高,以至于太陽最後的餘輝都無法遮蓋住其尾焰。
紫禁城,仁壽宮内,一張完美無瑕、端莊大氣的臉正微微擡起看着遠處的天際。
看着對面兒媳柔順眼睛裡露出的擔憂,張太後歎了口氣,罵了聲晦氣後将胡善祥喚回了神。
“母後不必擔憂,成國公定能幫聖上平定漢王的叛亂。”
胡皇後以為張太後是在擔憂前線,于是以一種平靜、舒緩的語氣出言寬慰。
她的聲音不算大,卻很有力量,帶着些許磁性,聽在耳裡就有種“此事必成”的堅定。
張太後聞言搖了搖頭,漢王的本事,經曆過靖難之役的她是知道的,但她卻并無擔憂。
因為她知道,自己這位叔子所擅長的乃是騎兵。
而漢軍騎兵不過數千人而已,朝廷光是騎兵就倍于對方,再加上整體人數的優勢,就算領軍的朱勇真不如其父,不還有甯陽侯陳懋這根定海神針在?
張太後擔憂的,是自己的兒子和兒媳的感情。
對于胡善祥,在一衆朱瞻基的女人裡,她向來是最喜愛的。
哪怕如今受寵的孫貴妃是她帶大的也一樣。
這不僅僅是因為對方是永樂帝親自幫孫子選中的媳婦,也因為胡善祥那端莊大氣的美貌,加上她從婚後一直以來對自己無比尊重的态度、言行。
可就是如此完美的妻子,為何自己的兒子會不滿意呢?
婆媳兩人又聊了一會後,關心對方的張太後不禁開始旁敲側擊起來:
“善詳,這國之大事,在戎在祀,瞻基登基至今,可還沒有繼承之人呐。”
“妾——”
胡善祥聞言心裡一悲,剛剛準備說些什麼,卻被對面的張太後打斷道:
“什麼妾,咱們婆媳私下裡說些話,這麼一闆一眼的做什麼?瞻基在我這可從不自稱兒臣。”
“妾。。。。。。我、我知道了。”
胡善祥聞言遲疑地換了個稱呼,随後說道:
“聖上。。。。。。瞻、瞻基近年來在我那過夜,就僅僅是過夜而已。”
“什麼!”
張太後聞言頓時一驚,前幾日她從自己渠道聽說了一件事,那便是皇帝想要廢後,并向内閣征求了意見。
“原來是真的,這個臭小子,還好楊士奇、夏原吉他們識大體,給勸下來了。”
想到這,作為親生母親的張太後瞬間就知道了朱瞻基打什麼主意。
胡善祥作為皇後十分合格,從來沒有過失,要說她唯一的缺點,便是沒有兒子,至今隻有兩個公主。
如今大臣們也反對皇帝廢後,那麼朱瞻基想要把孫貴妃扶正的話,就隻有等其誕下皇子才能行動,為此他才不惜冷落皇後。
深吸一口氣後,張太後強忍怒氣,想到自己那些年與郭貴妃的明争暗鬥,感同身受的她立刻出起了主意:
“善詳啊,男人是有尊嚴的,你如果不主動去争取,他們的脾氣上來,是不會給咱們女人好臉色的,你明白麼?”
“什、什麼意思?”
天呐!
看到自己那好兒媳臉上的困惑,張太後不禁猜想,對方不會在床上都是那麼一闆一眼的吧?
一時間感覺無從下手的孫太後隻得更露骨些提點道:
“皇帝也是男人,這世上的大多男人都喜歡女人伏低做小的模樣,你得使些手段,比如。。。。。。”
說到這裡,想起自己當年争寵時模樣的張太後臉有些燙,抿了抿嘴後湊到兒媳耳邊道:
“就是如此如此。。。。。。還有,眼神要迷離點,要大聲誇他厲害。”
“這。。。。。。”
聽得母後在自己耳邊說的話,胡善祥那圓潤的耳珠子都羞得紅了過來,低着頭讷讷道:
“我從未做過,怕是會有些假,瞻基他聽出來怎麼辦?”
張太後聞言抓住兒媳的手,笑着寬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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