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幕僚&嬌軟女主:就你?
後來,見識她查案手段的男主真香了:你不可能是世家小姐,到底是何人?
蘇淼淼:我,法外狂徒張三。
再後來,冊封蘇淼淼為皇後那夜,
男主:張三,朕此生……
蘇淼淼:我收回之前說的話!我!不!叫!張!三!
第2章鬼新娘
面前的女子發黑如墨,望之彷如綢緞般輕柔。她隻着素色衣袍,然而脂粉未施,素淨清淡,膚色白潤,說不出的清麗脫俗,恍如明珠生暈,動人至極。
裴譽出身世家,見過的美貌女子無數,但若她一般雨打清荷,說不出的空靈飄逸氣質的女子,倒是極少見。與她那清麗容色形成極大對比的,是一雙鳳目,此刻正冷厲地盯着自己。裴譽一錯神,才意識到自己對一個陌生女子過分了些,手勁也不由自主松開了。
從前在岷州府,從來無人懷疑她的身份。自己到底是哪裡露出了馬腳?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了,還是想法子脫身要緊。成宣本欲趁着這機會把人推開,盡全力跑遠。但她轉念一想,逃得過今日,以後三法司裡擡頭不見低頭見,也是躲不過這冤家。到時鬧出什麼亂子,自己苦心籌謀多年的計劃可要付諸流水了。
她費盡心思女扮男裝,深習刑獄,從岷州府一名小小的诏斷刑獄官做起,直到今日大理寺的六品評事,隻為了有朝一日重回都城,查出當年這樁滅門案的真相,怎能斷送在裴譽手上?她左思右想,覺得為今之計,隻有賣慘了。
于是,正當裴譽狐疑地打量着她,看她又有什麼新說辭時,成宣瞳仁倏然閃動,突然落下了淚。
那不是謝家二小姐謝流婉撒嬌弄癡、小女兒情态的哭,他明知那是她在心上人面前故意而為之;不是勾欄賣笑女子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淚,他知那是為了惹恩客的憐惜。
眼前的女子好似有千般萬般的哀恸和酸楚隐忍在心底,被折磨得痛入骨髓,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隻得盡數化作眼淚落下。
正當裴譽以為她要恸哭一場,低聲下氣乞求自己的憐憫,她卻以手背用力抹了抹臉頰的淚痕,轉而語氣堅定道:“我乃河東道岷州人,家父十年前受豪紳迫害而冤死。卑職扮作男裝,投身刑獄,隻為了有朝一日,讓世上再無如家父一般蒙受不白之冤的人。”成宣一字一頓,神情堅毅,目光灼灼,“大人盡管派人查探我在岷州府的一言一行,若我有一字虛假,便将我捉拿查辦,我九死而不悔。”
說到此處,她屈膝跪下,擡眸看着裴譽。
他從未見過女子如此,她烏發如漆,肌膚如玉,容色動人,然則眼底盡是義無反顧的信念:“來大理寺,我隻求辨是非曲直,查冤假錯案。我願以性命起誓,請大人信我。”
真容她進了大理寺,會不會引火燒身、鑄成大錯?可那種飛蛾撲火般的無畏無懼,裴譽已經很久很久沒再見到過了,包括自己。
成宣見裴譽神色冷峭,不發一語,正盤算還得說些什麼好打動這殺神。但見裴譽神情冷峭,淡淡道:“你走吧。”
成宣如蒙大赦,恨不得拔腿就跑,奈何自己做戲要做足,她起身,恭恭敬敬地彎腰作揖:“卑職謝過裴大人!就此告辭了。”
她轉身要走,又聽到裴譽語氣凜冽道:“站住。若日後我一旦發現你别有用心,圖謀不軌,我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成宣定了定身,她沒有回頭,淡然道:“路遙知馬力,事久見人心。大人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裴譽輕輕吹哨,隐沒行蹤的暗衛從巷子一側的圍牆上翻身躍下,低頭道:“大人有何吩咐?”
“無行,方才你都聽到了。去查查那人的來曆,巨細無遺,統統都要彙報給我。”
要到很久很久以後,裴譽才能真正明白,她今日所說的話到底意味着什麼。打從她僞造身份進入岷州府開始,她已不顧一切。縱使前方乃萬丈深淵,隻要是為了複仇,她也會一往無前。
*
成宣出得後巷,火急火燎往客棧方向走。她數次回頭,确認裴譽沒有跟上來,一顆提起的心才稍稍落下。
當年顧家慘遭滅門之禍時,她在永安城外數百裡的鄉郊養病。算命先生在她出生後蔔卦後說,顧家小女兒不能放在身邊養,父親便一直隐瞞她的存在,但她卻并未逃過毒手。因為不在永安城内,世人又不知她身份,對方行兇更是無所顧忌,也不花心思弄什麼失蹤案了,縱火燒掉了她所住的宅子,把奶娘和一個伺候她的小丫頭都燒死了。
起火時,她還在外頭玩耍。許是奶娘和小丫頭死前說了什麼,讓那群人誤以為死的人就是真正的顧家三小姐,沒有再追捕她。她獨自一人流落荒野,父親的至交好友,後來赴任岷州府知府的薛尹,找到了她,并把她帶到岷州,又為她僞造了成宣的身份。也正是薛伯父舉薦,她才能從岷州府诏斷刑獄官,一躍而至大理寺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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