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玉茹全身的血液好像在瞬間被抽走,臉變得慘白,眼睛眯着,全然不在乎眼角的魚尾紋會不會加深,“你聽誰亂嚼舌根兒?是梅朵嗎?”
她眼睛轉了轉,仿佛一個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一塊漂浮的木闆,“沈旬,梅朵的話怎麼能相信呢?她那樣的窮女子,為了錢,是無所不用其——”
話說到這裡,紀玉茹停住了。
她看着沈旬,仿佛不會呼吸了,也仿佛不敢呼吸了,冷汗淌下來。
像一條被活着放到蒸鍋裡的魚,撲騰着,又沒有很大的力氣撲騰,“沈旬,是梅朵那個壞丫頭親口對你說的、她是你爸的親生女兒?”
“不是,梅朵沒有說,她甚至對自己有這麼個父親,感覺到羞恥,她根本就沒有想認父親的打算。”
“那、那你是聽誰說的?”
紀玉茹心一凜,人似乎都要驚跳起來,“難道是你爸爸說的?”
“媽,不是我爸說的。”
沈旬心一橫,“梅朵母親活着時,為了阻止我和梅朵相愛,不得已說了實話。我自然是不信的,就拿了梅朵頭發和我父親的東西,去做了DNA檢車,結果證明他們是父女。”
紀玉茹一下子跌坐在床邊,這個結果是她沒想到的,也是不能接受的。
丈夫背着她,在外面竟然有私生女!這要是傳出去,她的面子還要不要?沈旬的面子往哪擱?他可是沈氏集團的總裁啊!
最可氣的是,這麼多年,沈青铎一絲口風都沒透露過。又一個念頭湧進腦海,面子問題咬咬牙,倒也能挺過去。
更要命的是,如果将來梅朵來分家産,或者沈青铎因為愧對梅素白,把家産給梅朵和沈旬平分,對沈旬來說,損失可就大了,原本他可以全得的。
紀玉茹看了沈旬一眼,突然大叫起來,“不對,沈旬,不對呀!如果梅朵是你爸的女兒,你怎麼可能和她牽手?”尴尬的問題到底來了,沈旬真希望母親能不問這個。
他看了看母親,不說也不行,索性一次性說清楚得了。
沈旬從長褲口袋裡掏出另外一張DNA檢驗報告單,遞了過去。
紀玉茹看完,頓時傻了,手一松,那張檢驗報告單飄落到地上。
她費盡心力隐瞞了三十二年的事情,到底露餡了。
這件事情要是被沈青铎知道,沈旬或許還能有條活路,自己和那個人可就夠嗆了,一定會死無全屍。
想到這裡,紀玉茹一把抓住沈旬的手,像抓着最後的救命稻草,“沈旬,這件事情你千萬不能告訴你爸爸。不然的話,他一定把我扒皮抽筋,挫骨揚灰。兒子,聽見沒有,堅決不能說出去,隻有保守這個秘密,才對我們母子最有利。”
沈旬看着她,狹長的眼眸中盛着焦慮和痛苦,“媽,你為什麼要那麼做?你不是一直标榜自己是豪門千金、是冰清玉潔的嗎?”
對這個問題,紀玉茹一點都沒感覺到羞恥。她的眼睛開始冒火,“沈旬,你能想象嗎,我和你爸結婚兩年,他就和我分床睡。
理由不給一個,就搬到另外的卧室去住了。我心裡的期待被一點點消磨殆盡,夜有多長,你知道嗎?
你能想象到夜有多長嗎?讓我一個人,一年年、一天天守着一間大卧室,一場大床,憑什麼?”
聽着母親的歇斯底裡,沈旬點燃了一根煙,完全忘記了這是母親卧室。
他必須用煙來平複情緒,“媽,我擁有的一切,都是梅朵的。一無所有的那個人,應該是我。”
紀玉茹剛要反駁沈旬的話,樓下傳來沈青铎的聲音,“沈旬的車在外面,他回來了嗎?”
“是的。”傭人劉媽回答着。
紀玉茹急忙拉了一把沈旬,“你爸爸回來了,我們下去。兒子,記住了,千萬不能露出馬腳,否則我們母子就會萬劫不複。”
沈青铎聽見腳步聲,擡頭看見紀玉茹和沈旬從樓上下來。
紀玉茹一隻手把着樓梯扶手,一副軟腳蝦的樣子。沈旬一隻手插在口袋裡,另一隻手指上夾着點燃的煙,在樓梯上還吸了一口。
沈青铎蹙了眉頭,沒有直接指責沈旬的忘了規矩。
他看着紀玉茹,随口問了句,“你們上樓去做什麼?”
紀玉茹走下來,坐到沈青铎對面的沙發上,慢條斯理地開了口,“我拉着沈旬上去,給兒子看看他婆婆留給我的羊脂白玉手镯。他和姜小姐不是在交往嗎,我想着如果關系穩定了,就讓沈旬把那镯子送給她,就像婆婆當年送給我一樣。”
沈青铎微微點頭,“這個應該。”
他目光看向沈旬,“怎麼樣,你和姜小姐相處的還好吧?”
沈旬面無表情地坐下來,“不好。姜楊楊性格嚣張,我不喜歡她,也沒怎麼和她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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