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好疼,麻煩你去啼嬰山找些……止疼草,就在……山頂。”
“綠色藤蔓,上面開……黃色小花的……那一種。”
男人像是疼極了,說話磕磕巴巴,幾乎艱難的喘息着,唇角卻依然挂着笑。
看向虞卿時,眼神近乎和藹:“謝謝你,虞卿,你可以做到。”
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說罷,還被村民提醒:“村長,喊錯了,他叫錢萊。”
“哦?不叫……虞卿嗎?”方如有笑了一下,對此不置可否。
被擡走時,唇角微微勾起,像是完成了什麼大任務,合起的眸子異常安逸。
.
微風輕拂。
直到村民們嗚嗚泱泱的散去,虞卿才聽到兩聲崩潰的嗚咽:“嗚嗚……媽媽,媽媽……”
轉過頭,正見林小靜的兒子和女兒含着血淚跑上高台,兩雙小短手胡亂倒騰着,費力勾住那捆着林小靜屍體的繩子,想要扯開。
可,他們太矮了,救不了母親,血淚越發洶湧。
全身灰白的詭異孩童立在滿是柴火的高台上,哭的嗚嗚咽咽,即使在白天,也讓人不寒而栗。
虞卿連忙上前,幫他們救了母親。
放下時,順便低頭,輕拍了下林小靜的肩膀:“别急。”
他寬慰着:“仇要親自報才爽,我會讓你親手撕碎他們,奔向自由。”
說完,少年再次仰頭,熟練的露出笑臉,揉了揉孩子們的頭。
女孩兒沒多大反應,那七竅流血的男嬰倒像是忽然得到了什麼安撫,哭的更崩潰了:“嗚嗚嗚媽媽……姐姐……嗚嗚嗚哇哇哇!”
天色還早,抱起他哄了一會兒,虞卿終于明白了。
原來,這小男孩兒剛出生一個月,劉瘸子就把林小靜賣到了神廟,自己每天拿着賣老婆的錢,吃喝嫖賭。
男孩兒長到一歲,一直是姐姐在照顧。
可好景不長,姐姐五歲的時候,也被劉瘸子打暈,賣到神廟,做了“翁女”。
劉瘸子拿着賣妻賣女的錢過的風生水起,建了新房子,隻有他會時不時爬回那破敗的木屋,去等媽媽和姐姐回來,哭的太多了,身體哭壞了,所以眼睛鼻子都跟着出血。
“媽媽……姐姐嗚嗚嗚哇哇……”
說着說着,小男嬰又哭起來。
他隻有一歲,他不明白來到村子的人都是玩家,也不明白為什麼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人來到他家,提着他的後頸,逼問他“有沒有線索”。
他想要媽媽,想要姐姐,可……隻有面前這個叔叔幫他把姐姐找了回來。
目光上擡,小男嬰壯着膽子扯了扯虞卿的衣角,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發現自己的頭被溫柔的撫了兩下。
他很乖,眯起眼睛,在虞卿懷裡舒服的蹭了蹭,聽對方說:
“不怕,我會救活你媽媽,會讓你們自己報仇,會帶你們……殺穿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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