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三叔公家的女眷用大家都聽得到的聲音“自言自語”,說什麼:“衛樂那傻子長得跟狐狸精似的,魚臭怪不得貓饞。想賴到我們家老頭子身上,沒門兒!要我說他們家裡成日隻有兄妹倆,年輕人不懂事,說不定關起門來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兒……”
“你去死吧!”剛才還盼着衛嘉冷靜的陳樨先爆發了,抓起村幹部給民警倒的熱茶朝聲音傳來的地方潑去。她長那麼大還沒聽過這樣無恥下流的話,氣得眼淚都要迸了出來。那邊一片驚叫聲伴随瓷器破碎的清響,又有人要沖過來找她算賬,被民警喝止了。陳樨的肩膀也不知是被誰重重按了下去,她忍着疼大聲咒罵:“你們這樣胡說是要下地獄拔舌抽筋的!”
如她所料,她的罵聲和憤怒并不能激起半點波瀾。他們沒有證據,這也不是個說理的地方。陳樨通體發涼,她現在知道為什麼衛嘉即使聽到那麼髒的污蔑也隻是撇過頭去冷笑了一聲。她第一次真實感受到了他經曆着的無力和絕望。
事情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蜷縮在衛嘉身邊的衛樂已接近崩潰的邊緣,連哭都不會了,渾身哆嗦着,整張臉是呆滞的。有民警過來跟衛嘉溝通,這事兒一時半會解決不了,他最好先帶着妹妹回家去。隻要他們雙方承諾不再動手,打架鬥毆的事過後再處理。參與了這件事的人這幾日都不得離家,随時等候傳喚。
“嘉嘉,我要走,我不要留在這裡了。”衛樂發出蚊吟般的哀求,“哥,你帶我回去好不好。”
媽媽下葬至今,衛樂頭一回喊他“哥”。衛嘉喉結滾動,對她點了點頭。
“你們家沒大人?出了那麼大的事兒,隻有你們兩個孩子出面?”民警也有些同情這對兄妹。有些事公道自在人心,但他們沒有辦法。
“我媽死了,我爸不在家。”衛嘉說。他剛才在村委會給他爸打過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好好照顧你妹妹,讓她緩一緩,回頭還會再找她問話。”民警送他們出了門,壓低聲音道:“衛昆賢,也就是你們指控的侵害人在衛生所讓醫生開具了他不具備性侵害能力的說明。他今年78歲,确實年紀比較大了,我們也很為難。如果拿不出更直接的證據,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有準備。”
“我有證據!”
沉默須臾後,衛嘉和陳樨再度同時開口。
民警把目光投向了那個長得漂亮但脾氣火爆的女孩兒。
“我也說不準那算不算證據,或許會有點用處吧。”陳樨瞥了衛嘉一眼,将民警帶到了十幾步開外,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民警接過去翻看了一會,臉上明顯流露出驚愕的表情,擡頭看了看陳樨,又定睛去看照片。
“照片是你拍的?你是他們什麼人?”
“朋……”陳樨話說到一半有些洩氣。她想起了衛嘉去找三叔公前對她的質問。拉倒吧,他們算哪門子朋友!她怏怏地說:“我啊,我是他們表侄子的發小,暫時借住在他們家。照片是我早上偷拍的,如假包換!”
本章完
第43章我們“三口子”
陳樨與衛嘉兄妹一同回了家,被剛才那比電視劇還誇張的場面吓到的孫見川也回過神來,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們後頭。
陳樨到了院門口便不再往前。這也是衛嘉所期望的,她繼續留在他家沒有任何好處。已經率先進了院裡的孫見川又退回來,站在陳樨身旁說:“咦,不進去嗎?”
陳樨反問他:“這是你家?”
“你等我一會兒,我有話跟你說。”衛嘉說完,把恍恍惚惚的衛樂帶進了屋。陳樨“哼”聲道:“你是誰呀,你讓我等我就等?”
然而她隻是充分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人卻沒有走開。過了将近十分鐘衛嘉才從屋裡出來,陳樨腳下的硬土地已被她的腳尖踢出一個規整的圓。孫見川早就按捺不住跑到附近的桃樹林溜達去了。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你給民警看的是什麼?”
陳樨如鲠在喉。她強壓着心中的不耐在這裡等他,就是為了這個?哪怕他說一句“對不起”或者“謝謝”也行啊!
“你是這樣教衛樂講禮貌的?”
“‘請’你告訴我,你給民警看了什麼?”
“很抱歉地回答您,那隻是我用來證明自己的東西。”陳樨用衛嘉說過的話把他堵了回去。她又等了一會,他既沒有追問,看樣子也無别的話要說,隻是克制而疏遠地望着她。她覺得沒勁透了,籲了口氣道:“照片民警會酌情處理的,你看了也沒用。”
陳樨說完掉頭就走,衛嘉在她身後提醒道:“你們暫時先回馬場。楊哥的馬栓在村口,可以把你們捎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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