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回來了?”衛嘉起身去喂貓,不知道藏到哪個角落的白貓聽到貓糧落碗的聲音才重新出現,不緊不慢地走到投喂者身旁,用尾巴繞過他的小腿。
“喂,你怎麼不說話了。”這回換陳樨受不了他沉迷于撸貓,俨然人貓情長的樣子。
“說什麼?我說的話有意義嗎?”
“所以那小看護朝我身上潑髒水的時候你也不吭聲。你也覺得我過氣了,吸過毒,還整容?”
“你是嗎?”
陳樨的心火又噌噌往上冒,她沖到半蹲着的衛嘉身邊,用力推他的肩膀。“王八蛋,原來你是這樣看我的!”
衛嘉搖晃了一下,用手支撐住身子。衛金桂迅速從貓碗旁跑開,遠離人類的是非之地。
“我們多久沒見了,你要我怎麼看?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我明确告訴你,我沒碰不該碰的東西,沒睡過導演、制片人,沒整過……咳,整沒整過難道你看不出來?醫美微調不算數……說了你也不懂!”
“牙口也和以前不一樣。”衛嘉仰頭端詳她,給出中肯的結論。
陳樨磨着她一口雪白的牙,說:“畜生才說牙口,人類那叫牙齒。”
“人類健康正常的牙齒是象牙色的。”
“現在的鏡頭都高清得很,還不是為了上鏡好看!”
衛嘉也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在此時此刻跟她讨論這些。也許他在試圖将眼前的人和他熟悉的陳樨區分開來。曾經的陳樨也一直是漂亮的,她有小雀斑、尖犬牙,端着的時候看起來勁勁兒的不太好惹,笑起來眼裡像有蜜。現在站在他面前俯視他的人精緻完美得仿佛音樂盒裡的雪花。
他對她說:“你坐好,我有話跟你說。”
陳樨吩咐江海樹:“洗澡去。”
她一屁股挪到先一步落座的衛嘉身邊,衛嘉被沙發的震動擾得有些煩躁,起身與她拉開距離,這才正色道:“你住進來,我不趕你們。我想了想,這房子近幾年漲了不少,我一人獨占的确不公平。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實在沒有辦法短時間内搬離這裡。房子的差價我會參照市場價盡力給你補夠,但我需要一點時間。等我把錢籌齊了,你的困難應該也過去了。在這期間,我希望我們能相安無事,彼此尊重……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陳樨心不在焉地點頭:“不就是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嗎?你不睡我,我也不睡你,我們不管彼此跟誰睡,誰也不許把要睡的人帶回來,萬一不小心睡了也要很有禮貌地假裝沒有睡過。”
衛嘉一時詞窮,歎了口氣,“陳樨,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你忘記你當年發的誓了?人說話要算數。你不能永遠這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萬一我結婚了,有家庭,有孩子,你也要這樣招呼都不打就闖進來?”
陳樨賭氣道:“你結婚?騙小孩呢!再說結婚有什麼稀罕,有家庭、孩子又怎麼樣?我也有!”她說完還特意瞟了在行李箱前磨磨蹭蹭的江海樹一眼。
“你自己聽聽,你說的是不是混賬無賴話……”
“别折騰了,你跟她沒戲!”陳樨搶在衛嘉發火前斷言。
“什麼?”
“我說的是那小看護。别折騰了,你不喜歡她。人說話要算數沒錯,但也不能太虛僞。”
“跟你有什麼關……你懂個屁。”衛嘉沒好氣地說。
陳樨笑了:“看看,急的髒話都冒出來了,被人聽見多不好。雖然你請她吃大餐,把我趕到陽台蹲在你的内褲下面吃雞蛋,但你就是不喜歡她……我知道你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
她越說越小聲,衛嘉不為所動:“你怎麼想是你的事。”
“既然這樣,那我再分析一下你的心路曆程:她幫你照顧尤清芬有一段時間了,很能幹,也盡心盡力。你慢慢發現她對你有點意思,出于禮貌你不想點破,為了這個疏遠她,未必找得到更适合照顧衛清芬的人。對于你這種人來說,女孩那點心思也不叫事。就這樣熬啊熬,尤清芬那個老太婆又歪着嘴給你洗腦——她是個好姑娘,你也不小了……你左耳進,右耳出,有一天忽然覺得‘我操’!這其實這是個好辦法呀!跟誰過不是過,去哪找她那樣一門心思對你,還有專業護理知識,能免除你後顧之憂的人。你動搖了,又下不了決心,幹脆就驢下坡請她吃頓飯,給點彼此都懂的暗示,試試能不能走一步看一步地發展一下。就在這時,不速之客出現了……”
“你還知道自己是不速之客。”衛嘉面帶嘲弄,“即使我這麼想有錯嗎?你嫁給他爸是沖着純潔的愛情去的?”
無辜被點名的江海樹抱着換洗衣服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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