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高興吧,你看娘嘴都裂開了。”小寶愣愣看着劉娘子答。
二人同時輕呼一口氣,不管怎麼樣,隻要娘和娘子開心,他們就開心。
【送葬】
安國公李固,戎馬一生,忠君體國,身後配享一個武人至高榮耀,谥忠武,陪葬皇陵。
北元太和十六年,臘月初五,離柔然進攻北元已有兩年的光陰。此時的京都,為李老将軍送葬的隊伍正從皇城正門出發,着麻衣孝服的孝男孝女們捧着白幡,扶着碩大的靈柩浩浩湯湯的從南門出,送葬隊伍占滿了整條街道。
滿天飛灑的紙錢與寒風中的雪花卷在一起,挽歌郎凄切的挽歌與呼嘯的北風和在一起,有前來送殡的王工大臣,有大道兩旁自覺地換上素衣的京都百姓,他們中有人嚎啕大哭,有人嗚咽垂淚,有人默默舉袖擦淚。
正當人們都沉浸在巨大地悲傷中時,人們發現此刻的城門顯眼處,站着一白衣人,他既沒有哀切地哭泣,也沒有撒一把紙錢,隻靜靜地牽着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遠遠地看着送葬的隊伍的臨近。
人群中有人停止了哭泣,好奇擡頭望向此人。
他牽着白的馬,穿着白的錦袍,黑色如緞的發束着精緻的玉冠,瑩瑩如雪的面上有漆黑如墨的眸子,看起來就像天上臨落人間的仙人。
“這人是誰???”有人好奇地問道。
“大概也是為老将軍送葬的吧……”旁邊有人答。
“他也太好看了吧……”有些小娘子忍不住低聲驚呼。
“生的好看有什麼用,不懂禮數,既不撒錢,連哭都不會麼……”小娘子們的相公急急地道。
人群中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他,許多人竊竊私語,也好好事者對其指指點點。而這位白衣仙人,卻一動不動,靜靜的看着越走越近的送葬隊伍,神色哀傷。
“這人好眼熟呀,總覺得哪裡見過……”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面熟。”
“晉王!!是晉王!”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瞬間點醒了所有在場人的記憶,人群中出現了一陣騷動。
“真的是晉王?那個混世小魔王?太子的胞弟晉王??!!!”
“噓噓,小點聲……”
“天呐,我沒看錯吧,真的是晉王。”
“早就聽說晉王會回來給李老将軍送葬,沒想到他真的來了,怎麼長這麼好看。”不少年輕的小娘子再一次低聲驚呼。
送葬隊伍很快到了白衣人跟前,隊伍中緩緩走出了一個男子,雖身着麻衣孝服,亦掩不住他的英武高大。隻見這人手捧靈牌,快步上前,朝着白衣人端端行了一禮。
“參見晉王!”
晉王放下馬繩,走上前摁住那人的胳膊,輕輕搖頭,“逝着為尊,将軍不用行大禮,孤今日前來送老将軍一程。”
行禮之人正是李固大将軍之子,李繼。
李繼手捧着靈牌,被晉王拉着手,不便客氣,也怅然歎道,“晉王親自為家父送葬,父親在天之靈一定也很欣慰。”
晉王神色凄然,松開手,緩緩從懷中拿出一根白色孝帶,輕輕系在發冠之上,然後右手輕扶在李固的靈牌之上。
這一舉動可驚呆了衆人,晉王這是要以子侄之禮為李固老将軍送葬!!!
李繼也被他驚的微微一怔,晉王天潢貴胄,李固就是天大的功勞也擔不起這樣的舉動;晉王還是皇帝之子,父在,子戴孝,對生父是不敬,皇帝定要降罪于他。
李繼也覺得不妥,想要制止,擡頭對上晉王漆黑如墨般的眼睛,眼睛裡有哀傷、有不舍、更多的是執着與堅定。
李繼從小與晉王一起長大,最是了解晉王的品性,雖然常常以放蕩不羁的形象示人,但其實是最重感情之人,李固将軍與他雖沒有父子之實,卻有父子之情,晉王就算明知道會受到責罰,也還是會堅持為李固老将軍送最後一程。李繼想起過往種種,心中激蕩,猛一點頭,與晉王一起并肩捧着李固老将軍的靈牌回到送葬隊伍中,挽歌郎又開始唱凄婉的挽歌,李繼與晉王二人肩并着肩,像親兄弟那般向城外走了去。
人群再次騷動起來,這還是那個混世小魔王的晉王嗎?怎麼跟記憶中、想象中的如此不一樣?
有此感受的不隻他們,另還有一人。
他是晉王?!!!此刻的劉娘子像被雷擊一般,站在人群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陳羽怎麼就成了晉王?自己一心要找的晉王竟是陳羽??!!!
阿羽?元羽!那個瘦高的總是抿着嘴唇的倔強小孩跟嘻嘻哈哈總沒正經的陳羽?似乎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兩人,面容卻漸漸重疊。蠢笨如斯!為何自己從未往他身上去想?如今回想起來,有太多的疑點可追尋,難不成當劉娘子太久了,竟然連這樣最基本的敏銳感都沒有了?劉娘子呆呆地看着走在隊伍前面的那個白色身影,不禁深深地懷疑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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