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的師傅半夜在這定州軍營裡?”劉娘子冷哼。
“咳咳,小寶的師傅确實不應該在軍營裡,但是晚生我是來幫你的。”陳羽面色有些不自在。
見劉娘子仍然狐疑的看着自己,陳羽知道眼前這位不好糊弄,便正經道:“武崇在幽州失蹤,你是來找他吧。”
“其實我也是來查這件事情,此事背後牽扯很廣,以你一已之力恐怕很難查出線索。不過,我可以幫你,你放心,雖然我确有事情瞞你,但你應該能感覺到,我對你沒有半分惡意,還請你相信我!”
劉娘子看着陳羽,此人雖然行徑神出鬼沒,來曆不明,但正如他所說,以她多年行走江湖的直覺,他沒有說謊,如果他真的能幫她找到武崇的下落,倒是可以暫且相信他,至于其他的,是何人适合身份,她并不在意。
“你要讓我相信你,總要将實情告訴我。”劉娘子問道,武崇失蹤時日不短了,目前兇吉難料,她要迅速知道有用的信息,才能采取有效的行動。
“你那表兄武崇跟随李繼去敵軍探營,在幽州被柔然人發現,後來一路追殺至鴨子河,二人跳河逃生後不知所蹤”。陳羽倒也爽快将實情道了出來。
“李繼竟然離營他可是是整座定州大營的核心,沒有了李繼的定州,相當于沒有了靈魂,這個李繼竟然大膽到如此”,劉娘子雖然對朝堂不感興趣,但是一路也聽到些不少消息。
陳羽歎了口氣,“兩軍對壘,主帥離營确是軍中大忌,但是能讓李繼冒險出營,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如今禦史抓住把柄誣陷李繼投敵叛國,連定州大營也讓朝廷的人接管了,所以尋找李繼朝廷是指望不上了,隻能靠我們自己”。
“如今平城、幽州都被柔然大軍占據,進出并非易事,我有商隊,可以尋機會進城。”
劉娘子點頭,這也是個辦法,“幾時出發?”
“明日辰時,城外廟頭彙合。”陳羽說道。
“好”劉娘子點頭,朝陳羽抱拳行了一江湖中人的謝禮,轉身離去。
目送劉娘子遠去的背影,陳羽有幾分迷惑,更有幾分探究。
【你是誰?】
劉娘子來到城外破廟的時候,陳羽已經早早的在廟前的涼亭等候了。
一人一馬,立在那裡,陳羽頭上天青色的發帶和月白的衣衫随着清晨的微風飛揚,黃沙為幕,落在眼裡,竟有幾分飄逸出塵的感覺。
“娘子,這裡!”聽到腳步聲,陳羽轉過身咧着嘴開心的朝劉娘子揮手,一刹那,畫風突變,仿佛方才那位谪仙的公子隻是給人的一種錯覺。
不過,這些劉娘子都不在意,守時是與人合作最起碼的素養。
“你的馬呢?”陳羽見劉娘子依舊一身素白道姑裝扮,清瘦筆直的背上挽着一個小小的包袱,再無他物。
看着陳羽驚訝的樣子,劉娘子卻不以為意,以她的腳力,并不比騎馬慢多少,況且,馬匹對她來說,太奢侈。自她醒來,一直在西峰山,吃的用的都是武崇留下來的一點銀兩,她與綠芹又不善理财,除了日常用度,其他的全都買了吃食。這次出來,她隻帶了些散碎銀兩,除保證一日三餐以及偶爾投宿外,其他再無花銷。一路行來,雖然清苦,但是比起前世做殺手的日子,簡直好了太多。
陳羽見她不以為然的樣子,顯然她從京都到定州一路如此!邊塞城鎮不比内地,人煙稀少,有時候錯過一個宿頭,幾日都沒有吃食,而且塞外遍地黃沙,晝夜溫差極大,難道她就是這樣一路走過來的嗎?
看着她被砂石磨得破舊的鞋子,連日趕路散落在耳邊的幾縷發絲,清秀的面龐卻依舊平靜無波,陳羽忽然有些酸楚,那個武崇真就那麼要緊?
劉娘子見陳羽面色飄忽,有些奇怪,不過她生性不愛多管閑事,隻簡短問,“你的商隊呢?”
“商隊昨夜已經出發,在前面打探情況,我們在城外與他們彙合。”陳羽回道,心中卻是想着,早知是這樣,該多帶一匹馬出來,如今再轉回去已經是來不及了。
“哎,那個,要不你,或者我們同乘一騎?”陳羽有些臉紅。
“好”劉娘子倒是爽快,腳下一躍便來到馬背上。
陳羽身上一僵,他本以為劉娘子會拒絕,剛想着大不了,自己下來走路。沒想到劉娘子竟如此爽快,雖然明明知道她心裡是着急着去救武崇,但是背後傳來的若有若無得氣息實在是擾的他有些心神不甯。
劉娘子見他磨磨蹭蹭,不耐地扯了扯他的衣衫,示意他快些。
陳羽腰上一涼,心中一驚,雙腳不由得夾在馬肚子上,馬兒似乎嘲笑他一般,嘶鳴一聲,馱着二人向遠處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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