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頂上的吊燈發出來是微黃的光,這讓她想起了林佑川給她買的星空燈,黑暗中流光溢彩,兩個人一起躺在床上望着彼此,眼中閃爍着光,再聽他說着未來的期盼,說着暖人的情話……
想到這裡,溫瑜再難忍耐,心中情緒雜糅,望着着熟悉的一切,面上微熱,擡手撫上臉頰,才知道眼淚又不争氣的流了出來。
再推開卧室和陽台的門,看到小小的廚房,雖然比較小,可林佑川從身後抱着溫瑜,下巴放在她的肩窩,兩人也能湊合着做做飯,不過那也是以前了。
再旁邊就是衛生間了,看見洗手台溫瑜想到了兩個人一起刷牙的場景,現在想來便是溫馨卻讓人心酸不已的畫面了。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溫瑜搬離這裡已經一年了,這是她第一次回來這間房子,當初她剛剛搬走,房東就已經發布了招租信息,這個小小的房間不知已經留下了多少人的回憶,可在溫瑜眼裡,隻是那個人,那些事,曆曆在目,猶如昨日。
溫瑜一個人躺在光秃秃沒有任何墊子的雙人床上,望着頂上的天花闆和吊頂,眼睛睜着看了許久,不知想到什麼,眼角劃過了一滴淚水,稍縱即逝,消失在耳邊的碎發裡,片刻後将自己蜷縮在寬敞的床上,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溫瑜再醒來時,是被凍醒的,身後的窗戶為沒有關,冷風從窗戶灌了進來,吹得她四肢冰涼,溫瑜慢慢的睜開眼睛,意識還未清醒,恍惚間對着側身的前方笑了笑,眨了眨眼後,忽然眉頭緊蹙,俶爾連忙坐起身來,環顧四周後,才發現身處何地,外面的冷風吹在挂着淚痕的臉上,竟然不比胸腔中那顆跳動的心更冷。
拿起大衣口袋裡的手機,看了眼手機,才兩點多,盯着窗外發了一會兒呆,忽而聽見窗外警笛聲響起,溫瑜起身,坐在了窗戶邊上,低頭看着偶爾疾馳而過的車輛,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23樓往下看是有些高,路邊有個人,從上往下看才一點兒大小,搖搖晃晃的從小區外的馬路上經過,溫瑜想起來林佑川有次和朋友喝完酒,晚上快十一點給自己打電話。
“老婆,快開窗戶。”林佑川在電話裡的那邊仿佛在大喊着,或許因為喝酒,聲有些喑啞。
“幹嘛,快11點了,你還沒有回來啊。”溫瑜邊說邊走向窗戶。
“看見了嗎,我在樓下,這裡……”
溫瑜瞧了好一會兒才看見林佑川,不停向樓上招手,電話裡還傳來聲聲催耳的喊叫聲:看到了嗎,看到了嗎,快看我。
林佑川電話應該開着擴音,能清晰的聽見他旁邊他兄弟聊天的聲音和偶爾經過的車聲。在這吵雜的聲音裡,溫瑜清晰的分辨出他的聲音,“我給你帶了西瓜,馬上回來了,記得給我開門……”
如果回憶能将人淹沒,溫瑜此刻可能已經窒息了。
鋪天蓋地般的回憶湧上心頭。
“小心,前面有蟲子,我怕你踩到。”
“因為我隻想和你一起去吃呀。”
“不想上班,不想和同事聚會,隻想二十四小時和你待在一起。”
“我怕你離開我。”
“越來越粘你怎麼辦,好愛你。”
“如果結婚,那隻能是你。”
“今天是什麼日子,快,繼續想;在一起半年啊,傻子。”
“愛你。”
……
溫瑜泣不成聲。明天她要離開杭州,回到她的家鄉,這裡的一切都應該被封存,但是她好舍不得啊。
好怕再也見不到西湖的景色,和他去過無數次的西湖;好怕吃不到那家的巧克力蛋糕,和他都喜歡的蛋糕店;好怕回憶着時間慢慢淡去,他的臉,和他做過的事情都消失在時間的罅隙裡;
眼淚順着臉頰滾落,溫熱的淚水化不開心裡的冰,此刻像極了分手那晚,溫瑜一個人抱着收拾出那箱林佑川的東西,跪在地上,哭的喘不過氣的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這場緬懷将将收尾的時候,忽然溫瑜的臉上落下了一片冷冰冰的東西,她慢慢擡頭,星星點點的雪花在燈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見,又一片飄落在她的臉上,接着又是一片,她愣在原地,感受了片刻,才緩緩擡起手臂,伸出手,因此她半邊肩膀都在窗戶外面,可她渾然不覺。
“下雪了帶你去看西湖的雪景。”
自從林佑川說出那句話,兩三年了她從來沒有在杭州見過雪,震驚之餘,又有一片的雪花落在指尖,感受着它在指尖化開的過程,瞬間消失于無形。
這場雪終究是來的遲了。
初遇
溫瑜已經記不太清兩年前杭州的冬天究竟有多冷了,大抵是心裡暖着,便自覺會忽略身體上的感受,可南方的冬天啊,濕冷的風吹向臉龐那種刺骨的寒冷不是一般的厲害,呼吸間吞吐出的白霧化作陣陣寒霜,讓自小在北方長大的溫瑜一時難以适應,可再怎麼着,如今也已經過了兩年,連性格口味都已經逐漸南方化,她不知道還能不能适應北方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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