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阿野笑起來:“所以你在你心中已經有了選擇了對嗎?”
阿音這次沒有再多猶豫,堅定又抉擇地應了一聲。
阿野垂下眼,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才聽見阿音很低的一句:“抱歉。”
“你做什麼對我說抱歉,在我看來你的選擇是對的。”阿野緊抿了下唇擡眼看她,“雖然我現在還是沒辦法去說有關趙承譽的好話,但不得不承認,沒有誰是能夠像他一樣,始終将視線落在你身上的。”
“每個人都身負重擔,肩膀上都還有除卻你以外很多的事情,但是好像……隻有他始終在圍着你轉。”阿野輕笑,“挺好的。”
阿音慢慢收攏腿,傾身抱住了膝蓋。
有很多話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告訴阿野,因為他喜歡自己,所以站在阿野的角度,無論說什麼對他都是一種傷害。這幾百天發生了太多事情,冥冥之中大抵早已發生了改變。
夜已深,屋頂上的風很大。
坐了沒一會兒,阿音就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聽見這動靜,一直沉默着出神的阿野收斂起思緒,轉頭對阿音道:“這裡風大,下去吧。”
阿音踩着屋頂的瓦片起身,剛站穩,手腕隔着阿野的衣袍被握住。她垂眼看去,依稀能看清阿野眼底閃過的種種情緒,懊惱、遲來的後悔,以及片刻的釋然。
“阿野。”阿音看着他的眼輕輕喊了一聲,“放手吧。”
聽見這句話,阿野指尖發緊,緩慢又不舍地松開手:“嗯。我放手了。”
未來你的路要好好走。
阿音提步離開,衣擺在阿野的肩膀上輕拂而過,最後隻留下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屋頂上,唯留阿野垂首看着磚瓦,那隻抓過阿音的手收攏,他閉了閉眼睛,胸腔裡的情緒好似即将溢滿而出。他心中明白,這一松手就是大概就是永遠了。
大概是為了彰顯出對阿野的重視,本該于四月底完成的林府修葺,整整提前了一個月。三月底,阿野在紀府住了還沒有五日,宮裡頭就來人安排為阿野搬家。
得到宮中的授意,這日三房的人都起得很早,幫着阿野将東西裝好運走。
阿音與阿野站在攬月閣門口,仰頭看他:“當初剛剛見面時,我同你說我的家便是你的家。如今你已經有了自己的家,但攬月閣旁邊的院子,也會永遠給你留下。”
那夜聊過以後,阿野又在屋頂上坐了很久,等到心中郁結盡數疏散,他才發現其實放下阿音似乎并不難。經過這幾日的沉澱,他看上去穩重不少,隻不過面對着阿音依舊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怎麼?日後若是嫁了人,你就不怕王爺吃醋?”阿野說着話,餘光掃向漫步而來的趙承譽。
阿音跟着扭頭看過去,笑了笑道:“他一貫愛吃醋。”
“行了膩死了。”阿野撇過臉不再去看,随即轉身朝向阿音,垂眼看她:“我馬上都要搬走了,先前剛回來的時候嫌矯情不肯抱,這下總能抱一下了吧。”
阿音輕笑,上前一步主動擁住阿野的肩膀,動作很輕很緩。随後察覺到後背撫上一隻手,這隻手曾經拉着她跑離災難的地方,也曾為了謀得安定洗過碗刷過盤子,更是眼下會握着長劍剿滅劫匪。
阿音稍稍踮了踮腳尖,湊近道:“你也要日日開心才是。”
阿野拍着她後背的手微頓,耳邊傳來逐漸走近的腳步,阿野收回胳膊松開她:“别忘了你承諾過我的話。時辰不早了,我先走一步。”
說完阿野當着趙承譽的面如同紀懿淮那樣拍拍阿音的腦袋,提步離開。
趙承譽面色冷淡,等到阿野離開以後,他才靠近阿音身邊問:“适才你們抱着做什麼?不就是搬個家,又不是生離死别。”
阿音收回眼:“梅子上身了?”
“什麼?”趙承譽稍愣。
阿音看着他的樣子,忍着笑意繞過趙承譽往前走:“酸味兒都快漫天啦。”
趙承譽頓時明白過來她的意思,失笑一聲,趕緊追上去問:“那你們剛才說什麼了?我怎麼聽着林潮聲說,你承諾他什麼話了?”
“眼下追問的這麼緊倒是不怕我生氣了。”阿音打趣,腳下的步子一轉跑開。
趙承譽幾步跟着她:“你跑什麼?”
阿音笑着,兩人就這麼幼稚的繞着靠近攬月閣附近的那個小花園玩起了捉迷藏,好想要把少年時的無憂無慮彌補回來一樣,一時間歡聲笑語。好在此處平時無人過來,阿音玩累了坐在草地上歇着,趙承譽不遠不近的跟在她身側。
“過幾日有場馬球賽,陛下為了迎林潮聲回京,當晚還特意準備了宮宴。”趙承譽道。
阿音點點頭,忽然扭頭問了句:“你将皇位拱手讓人,就不怕日後因為權勢過大,讓皇帝猜忌嗎?到那個時候,你又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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