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愣住:“他沒上朝?”
溫氏應了一聲,後面多說了幾句,阿音心不在焉地應對着。紀憲之在前院尋溫氏,她又交代了阿音記得安排人收拾阿野的院子,這才離開。
阿音安靜坐在貴妃榻上,抿着唇多少有些想不明白。
按照溫氏所言,那趙承譽這些日子沒有來尋她,亦沒有因為公務耽擱住,那他在做什麼?總不能真的是在思索他的婚事吧?
阿音扭頭看了眼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那件衣袍,頓時有些煩悶。
越閑着越郁悶,阿音索性眼下就找了幾個丫鬟,帶着去收拾阿野的屋子。好在阿野走了,這院子還是經常被灑掃着,倒沒有什麼大的灰塵,收拾起來很輕松。
阿音百無聊賴地四處溜達着,忽然聽見畫眉輕呼了一聲:“姑娘。”
“怎麼了?”阿音側過頭去看,提着裙擺上了台階。
畫眉一隻手撐着門,一隻手指着屋子裡面。阿音探頭看進去,随即也愣在了原地,這是紀懿淮先前專門為阿野辟出的書房,隻是眼下書房裡面沒有放書,放着的全部都是小木雕像。
阿音走進去,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個,那是托腮沉思的自己。
順着這一排看過去,全部都是阿野雕刻出來的小木像,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做好的,但也總不會是近日了。這些小像就這麼存放在這裡許久,阿音看着,心中震撼不已。
“姑娘,林公子是真的好喜歡姑娘啊。”畫眉低聲道。
阿音眼睑微動,腦海中的思緒莫名回想到了那場夢境裡,她看見趙承譽在失去自己以後,畫的滿屋子的畫像。那時她是什麼反應?好像是與現在不同的。
她垂下眼,輕輕放下木雕,對畫眉道:“你去收拾吧,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畫眉看着阿音臉色似乎略有不對,點點頭跑開了。
屋子裡隻剩下她一個人,阿音閉上眼睛歎了口氣。
終歸還是不一樣的。趙承譽這個帶給她心動,讓她飛蛾撲火,然後又付出生命的男人,眼下回想起來的确是跟别人不一樣。她沒辦法欺騙自己,也沒辦法含糊什麼。
看到阿野專門為自己做的木雕,震撼過後,阿音心裡有愧疚,也有感動。
可是她卻記得在那場夢中看到最後,記憶尤深的情緒除卻怅然若失外,還有對自己、與對趙承譽的心疼。
感情做不得假,無論是面對宋延年還是阿野,愧疚與感動或許能夠足以支撐阿音與他們走下去。可就如同宋延年所說的那樣,她會幸福,但是并不會快樂。
阿音垂下眼,讓人找來箱子将木雕小像收好。
不管自己有沒有讓阿野的愛得到回應,他為自己做的這些,阿音也該妥善保存起來。因為真心太難得了,付出的真心更應該被好生珍藏。
大抵是阿音隐約懂了該怎麼抉擇與趙承譽的這段感情,阿音之後就看起來輕松多了。
翌日清早,阿音用過早飯後主動去了趟王府。
如今守門的侍衛早就識得阿音了,見着人來恭恭敬敬的請進去,管事跟在身邊,低聲同阿音道:“王爺一早就入宮了,聽說是陛下尋他有政務商議,還不知什麼時候回府呢。”
阿音笑了笑:“無礙,我在偏廳等等他便是。”
慶雲雖然不在府,可管事也多少知道趙承譽對阿音的态度,哪裡敢讓她在偏廳等候,直接将人引入了正廳。上了果子與花茶之,怕阿音不自在轉身退下。
管事剛走出前廳門,便擡手叫了個小侍衛:“快去給王爺傳話,就說紀府二姑娘來了,叫他若是無要緊事兒的話趕緊回府。”
“可王爺不是說了今日有要緊事嗎?”侍衛猶豫。
管事擡手拍了把他的腦袋:“還能有什麼事情比二姑娘的事情還要緊,趕緊去。”
小侍衛颠颠的跑開,管事又吩咐人做了些别的糕點果子給阿音送過去:“老奴已經吩咐人去請王爺回府了,姑娘暫且等一等。”
“您客氣。”阿音道過謝,随後不動聲色地問:“這幾日王爺都在府上嗎?”
管事心道這可不,面上笑吟吟的:“自然是啊,整日都待在書房裡,也不知道再做些什麼。老奴央王爺出門走走,王爺也不怎麼聽,瞧着像是不大高興的樣子。”
“不高興?”阿音挑眉。
管事這下算是看出來阿音在探話了,低聲道:“許是哪個下人沒做好事兒,惹惱了王爺。姑娘不必多心,待會兒王爺瞧見您來了,想必就高興了。”
阿音垂眼笑起,沒回他這句話。
養心殿内,半大的孩子穿着明黃色龍袍,規規矩矩坐在趙承譽對面,小心落下棋子道:“皇叔已經在這下了兩盤棋了,今日入宮是有什麼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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