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衍瞬間明白過來,險些氣得吐血。兩人離開養心殿,眼看着宮宴即将開始,趙承譽索性直接揚長而去。
時辰流走極快,轉眼太陽落山,前來參加宮宴的各位女眷們被宮人帶領着前往華清池宴席落座。男席與女席對立而坐,阿音與紀懿淮中途分開,她前去尋了紀慕清與溫氏,一行人坐在稍稍靠前的位置。
眼下皇帝皇後還未到場,席間賓客們相談甚歡。
宋家與紀家的位置相鄰很近,宋國公夫人微微側頭就能與溫氏搭上話,她越過溫氏,笑着看向阿音道:“音音,你可還記得我,前些日子咱們在栖霞寺見過面。”
宋國公夫人主動攀談,阿音受寵若驚:“我記得您的。”
“這是阿娘的表妹,你喚姨母便好。”溫氏輕聲同阿音介紹着。
阿音乖乖喚了人,宋國公夫人顯然高興極了,笑起來和煦又貌美:“那日瞧見你我便喜歡的緊,日後若是在府上無事,可以來國公府找姨母。你表哥也快要回京了,約莫就在這月底,到時我帶上他去紀府與你認識。”
這話中的表哥,大抵就是紀慕清所說的那位娃娃親對象了。阿音提不起多少興趣,但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臉人,颔首應下。
一旁聽着她們交談的宋亭汝險些咬碎了銀牙,她從沒想過,自己這端莊嚴厲的嬸娘竟也會如此溫柔的對待旁人,尤其對方還是紀頌音。
她越想越是難以忍受,愈發覺得這是紀頌音再給她臉子看。
于是當阿音擡眸時,撞見的便是這樣的宋亭汝。
她擰了下眉,隻覺得這人好生奇怪,仿佛讨厭與喜歡都來的很莫名其妙。阿音收回視線端正姿勢,剛擡起面前的茶盞,就聽見門口喧嘩聲起,而後有人高唱:“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話音落,阿音就被溫氏輕輕拍了下後腰,提醒着立刻站了起來。而手上那隻盛滿溫水的茶盞被紀慕清的手肘不經意碰了下,還沒來得及放下,裡面的水盡數都灑在了裙邊。
這樣的意外來的突然,阿音的腦子甚至停滞了一瞬。
宴席衆人紛紛跪下,動靜過大掩蓋了杯盞落地的聲音,阿音下意識拂掉水珠跟着彎腰跪下。
紀慕清滿臉都是慌張的神色,低頭歉意道:“妹妹,你的裙子還好嗎?”
“無礙的。”阿音寬慰她。
紀慕清下一句話掩蓋在了齊聲問安中,阿音低着頭,屏息之下隻感覺餘光走過兩道明黃色身影。正當她準備松口氣,卻又聽見皇帝開口提及她。
“聽聞紀将軍的侄女出觀回京,朕這麼多年還未曾見過,何在?讓朕瞧瞧。”皇帝停下步子,笑意盎然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夫人溫氏,與她身側的陌生少女。
溫氏心中咯噔,正擔心阿音未受過正規教導而怕她惹怒聖上,準備出言解圍。不料阿音不卑不亢地擡起了些上半身,眼眸始終低垂着,面容稍擡露出五官。
“臣女頌音,參見陛下。願陛下壽與天齊,福澤延年。”
少女嗓音幹淨清脆,絲毫沒有半分緊張與慌亂,平靜的不像是同齡人。
不僅是紀家人為她驚歎,連皇帝與蔣皇後的眼中都浮現出一星半點的笑意。對面位置靠前的趙承譽盯着她,視線複雜又心疼,他當然清楚阿音的乖順都是前世在他這兒磨來的。
皇帝笑起,回眸看向紀大将軍,贊歎道:“将軍真是好福氣,子女出色,如今這唯一的侄女兒更是叫人刮目相看。”
紀大将軍松口氣,面上也是一副與有榮焉:“頌音慕清能順利長大,幸得陛下治理有方,江山太平,才有如今小輩們的好日子。”
話題叫紀大将軍輕飄飄的揭過,皇帝被取悅的高興,不住笑出聲。
等皇帝與皇後上座,阿音這才随着女眷們起身落座。她垂眼慢慢擦着裙擺上的水,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心中還是有那麼一兩分面見聖上都會有的畏懼的。
前世她并未見過皇帝,隻知他疑心甚重,手段比趙承譽狠得多。
如今阿音的一舉一動都代表了紀家,雖說紀懿淮出口會為她兜底,可說到底,一整個家族總歸不能隻靠那一兩個人撐起來。樹大招風,紀家如今的地位不容行差踏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阿音比誰都明白。
皇帝照例像往年一樣說了幾句開場之詞,而後歌舞起。
阿音的裙擺濕透,紀慕清實在愧疚,索性打算帶着阿音去尋紀貴妃,趙今純與阿音身型相當,先找條她的裙子來擋一擋。
阿音跟在紀慕清身後,她笑道:“之前也有回,我的裙子被打濕,也穿了靜陽公主的。”
“什麼靜陽公主呀,你該喚她一聲表妹的。”紀慕清拉着她穿過拱門,愧疚道:“都怪我當時沒站穩,不然也不會叫你還中途出來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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