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慕清從認識阿音起,就看出來這姑娘的心胸并非池中之魚,眼下聽她說完這番話,愈發覺得敞亮。
“你這話不錯。當年母親說,我自幼是被以太子妃标準培養長大的,日後必定是要嫁入王府的,以用來維系紀家與趙家的關系。”紀慕清緩緩歎息,“可是後來,當我被一次次與靖王扯上關系時,我就知曉我未來的夫婿大抵就是他。”
阿音安靜的聽着,紀慕清看了她一眼,輕聲道:“你是不知道,靖王十二三歲堪稱的上是這京中最驚豔絕倫的少年,就算是如今不能提起的先譽王,他也不遑多讓。那時誰沒點愛慕之心呢,隻是後來他性子大變,我便歇了心思,我可不想同不愛我的人荒廢後半生。”
阿音點頭:“姐姐說的是。”
紀慕清往她跟前靠了靠,笑着打探道:“那如何?你可有心上人了?”
“姐姐說了這麼多,其實是想問這個吧?”阿音有些無語。
紀慕清拽着她的胳膊追問:“你管我是不是。快點兒如實交代,該不會是咱們阿野吧,要我說啊,阿野長相俊俏,又待你好,隻是有些門不當戶不對了些。”
阿音反駁:“又不是非得門當戶對。”
紀慕清笑意不斷:“你說得對。這樣為阿野說話,難道真的?”
“我不喜歡他。”阿音往石桌靠去,單手托着下巴,百無聊賴地摳着桌面的紋路:“起初或許是有些意動,但我其實清楚,多少也隻是因為朝夕相處的緣故。我對他沒有那種,想要長相厮守的念頭。”
紀慕清心中有了數,便岔開了話題:“不過倒是說實在,你可是有婚約在身的。”
“婚約?”阿音聽見這詞就頓時一腦門官司,不敢相信。
紀慕清最喜歡看阿音這副模樣,笑着逗她:“是呀,嬸娘當初懷上你,同宋國公夫人可有過口頭娃娃親的,若是男女便結親。日後你嫁給小公爺,丈夫是遠親表哥,婆婆是姨娘,多自在呀。”
回府這麼久了,阿音從沒聽府上的人說起過這婚約,今日若不是紀慕清随口提及這笑談,阿音隻怕是還被蒙在鼓裡。她擰着眉頭不可置信,想要再問,又不知該從何問起。
如今在她眼中,婚嫁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況且這是從出生起就定下的。
阿音抿唇,神情郁郁寡歡:“又是哪個宋家?”
“這遍京城名門望族裡,還能有哪個宋家。”紀慕清揉揉她的頭發。
阿音腦海中閃過宋亭汝這張臉,頓時感覺生無可戀:“莫不是宋亭汝的哥哥?”
“宋亭汝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宋國公庶弟的女兒罷了。若不是因為宋氏一脈嫡系全是兒子,那宋國公又是個看重親情的,宋亭汝怎麼可能在這京中翻起浪花兒來。”
紀慕清嗤笑:“上回馬場之事,陛下不過隻下令閉門思過,可國公夫人卻是直接安排了四個教習嬷嬷來教她規矩的。你是紀家嫡女,她連做你的丫鬟都不配,怎麼配跟你鬥。”
阿音知曉這些高門之間最看重門第,卻是不知她竟身份這樣貴重,一時間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紀慕清向來看不上宋亭汝,此時在妹妹面前好生貶低了一番,才又道:“宋家表哥這兩個月回外祖家了,再過些日子就能回來,到時你見了可别太驚豔。”
阿音作勢掐她,兩人換了話題又笑着鬧了起來。
不遠處的竹林小屋内,趙承譽遠遠聽着阿音模糊的笑聲,目光微微恍惚。
紀懿淮喝了口茶,笑意不明道:“為先譽王翻案?殿下為何會找上我,這種事情一旦碰上那可就再也撒不開手了。況且陛下春秋鼎盛,我身後還有紀家這麼多人。”
趙承譽斂起思緒,微微笑了笑道:“在本王這兒,沒有旁人可選。”
紀懿淮詫異:“此話怎講?”
“我們已經找到了先譽王的後人,甯随舟正在暗中保護。”趙承譽指尖蘸取茶水,在桌面上畫了個圈,“況且這些年,你不也在私下尋找當年的世子嗎?”
此話一語中的,紀懿淮面上的表情變得嚴肅:“你們已經找到了?可你為何要保護,不該殺之以保證舊時冤情被洗後,無人同你争奪儲君之位嗎?”
趙承譽輕輕笑着搖頭:“可本王沒想過要争這龍椅。”
紀懿淮震驚,心中是不信他這話的,但又看着趙承譽的模樣不似作假,實在是奇怪的緊:“為何?”
“這世間所有事情,難道都需要道一句原因嗎?”趙承譽收回手指,他淡淡道:“若要必須得有個原因,大抵便是,本王希望所有的事情都重新回到原先的軌迹上吧。”
紀懿淮盯着他:“那為何會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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