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的孩兒不正該叫你們二人清醒頭腦嗎?你們都一頭熱的抱在一處,我這個做舅舅的說幾句又如何?”趙承譽彎唇一笑,眼風帶過平陽公主,最後與她視線相對:“皇姐覺得本王說的對嗎?”
七年前章懷太子趙承钺離世,趙承譽便隻剩下平陽這一個一母同胞的手足,感情深厚不一般。而直到他十三歲那年,被平陽公主引誘着得知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皇室秘辛,自那以後,趙承譽性情大變,從風光月霁的翩翩少年郎成了陰戾偏執的小魔王。
得罪過他的人下場都沒有太好,連皇帝對趙承譽也漸漸失了心,變得不再像是父子。
無論旁人怎麼解釋,告訴他平陽公主年幼不懂事,或許隻是一時鬼迷心竅。但趙承譽都不再相信,對這個唯一的皇姐,也不再有手足之情。
連帶着,這些年平陽公主無所畏懼,唯獨隻懼怕趙承譽。
被他譏諷十足的視線看着,平陽公主腦中翻江倒海,大抵是想不出什麼辯解之詞,竟身形微晃,護着肚子朝甯随舟暈了過去。後者慌亂不已地擁住她,回頭高聲喚來宮女。
場面一時混沌不堪,眼看着甯随舟要跟上去,趙承譽立即出聲喊住他:“甯時安。”
甯随舟回頭:“有事日後再說。”
趙承譽擡手抓住他的胳膊,五指用力:“近些日子本王在查當年狩獵之事。”
“狩獵?”甯随舟掙紮的力道驟然跟着消散,他收回落在平陽公主那邊的視線,擰眉看他:“此事還有什麼可查?當年……”
趙承譽并未回應他這個問題,告誡道:“不要繼續在她身上耗費心力,多将你的心思放在甄氏身上,盡快接她回府。甯時安,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
“你這較真的勁兒,我都要以為你與甄真是不是有交易。”甯随舟似笑非笑,打量着他。
趙承譽知曉他并未當真,手指收了力:“你總有一日會後悔。”
說完,不再多看甯随舟一眼,轉身走出假山石碓。
隻是在經過原路時,趙承譽發現原本阿音該在的位置沒了人,想來應當是也沒能聽見他适才說的那番話。
趙承譽磨了磨牙:“小沒良心的。”
虧他從趙今純那兒得知阿音去向後就立刻趕了過來,還幫她打掩護,反倒對方連等都不等他。同甯随舟說的那些話,大多的他都是抱着說給假山後的阿音聽的。
也不知怎麼,總是覺得自己似乎欠了她一個解釋,可分明趙承譽從未找到他們之間的交集,以及他到底虧欠阿音什麼。剃頭挑子一頭熱的說了那麼多,誰知人早就不見了。
趙承譽輕嗤,擡眼看向盡頭的廂房。
這頭,阿音換好趙今純的裙子,尺寸都合适,隻是顔色過于豔麗了些。内裡是件素白的交領齊腰長裙,外頭搭配着的桃紅色的對襟長衫,印着開得正盛的合歡花。
宮女在旁邊笑着誇贊:“難怪公主非要讓姑娘穿這件,襯的真是嬌俏。”
“這顔色不會太豔了些嗎?”阿音狐疑地站在銅鏡前照了照。她從沒穿過這樣顔色的裙子,大多都是青色淡藍色為多。
宮女搖頭:“哪兒能呢,姑娘正是好年歲,就該穿這樣打眼的顔色。”
兩人邊說話的功夫,門被打開,阿音提步出門,正對着長廊下靠在柱上的趙承譽。他聞聲回眸,眼中不着痕迹地閃過驚訝,視線從阿音腳下往上看去,倏地笑了一聲。
宮女率先溜走,阿音被他看得不耐:“你笑什麼?”
趙承譽站直身子:“很好看。”
前世也是這個樣子,阿音但凡穿上顔色亮些的衣裳,趙承譽總會用這種眼神看着她,随即笑意頗深地道一句“好看”。從前阿音會高興,會害羞,可如今被他這麼稱贊,隻覺得莫名其妙。
他與自己壓根毫無交集,這話說來當真突兀。
阿音站在門外睇他:“又要做什麼?”
“沒什麼。”趙承譽早已習慣她的冷言冷語,斂了笑意淡聲道:“适才我已經敲打了那兩人,甯随舟應當很快就會去接甄氏回府。”
提及甄真,阿音也稍稍轉變了态度,嗯了聲:“隻希望甯公子日後能稍微克制些,終歸是有妻子的人。他既然選擇了甄真為妻,那就應該要負責。”
“況且……”阿音想到前世,抿唇道:“究竟是誰救了他,可都還不一定呢。”
趙承譽眸光微動:“那你怎麼想?”
阿音擡眼,望着趙承譽好半晌都沒說話。
那次甄真同阿音說完三人過往,在她猜測甄真前世胎大難産與平陽是否有關系後,又過了沒幾日,阿音夜裡做了很長的一個夢。
夢境中倒不是她與趙承譽,而是有關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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