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咬了咬唇肉,大步入了酒樓後廚。
阿野在此處幹了有陣子,他動作麻利迅速,交代的事情絕不拖拉。看着模樣雖說桀骜不馴不似好人,但實則卻是個接近後叫人輕易心生好感的,掌櫃的待他青眼有加,後廚裡的師傅對這個幫手也是紛紛叫好。
因着阿音常來帶好吃的來尋他,一來二去便與酒樓這邊熟絡起來。又被掌櫃的得知阿音與甄家嫡女十分要好,他自然不願得罪人,給阿野提了工錢的同時,待阿音也愈發熱情。
此時人少不忙,見阿音過來,阿野難得被允了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
兩人坐在後廚的小房間裡,将帶來的鴿子湯分着喝。
阿音擡眼四處看了看,随口詢問道:“先前我過來沒怎麼待過,今日才知道先前受傷後讓你别來這兒了,你為何還是執意要來。”
“咱們分工明确,不好嗎?”阿野吃掉枸杞,笑了。
聽見他的笑聲,阿音回眸看向他:“但你也總不能一直在此處做這樣的事情。”
阿野放下湯匙同她對視:“有何不可?”
“那日救新陽公主,你身手那樣不凡,我便發現你不是簡單人物。”阿音目光灼灼地瞧他,“後來我就一直在想,你本該是什麼樣子的。”
阿野揚眉:“什麼?”
阿音垂眼将瓷盅裡的肉與骨剔出來,想到适才來時,在門口瞧見阿野站在砧闆前利落的動作,與他眉眼中的意氣風發,道:“你不該是這樣,你應當是馳騁沙場,鮮衣怒馬的将軍。”
從未想過她竟會說出這樣的話,阿野唇邊的笑容停頓許久。沉默半晌,直到阿音将肉放進他的碗中,才牽起笑容:“每個人身上都會有秘密。”
“等你尋到親人,我再去做我該做的事情。”
後面那句話他說的很輕,混着低頭喝湯的動作,好似轉瞬就被吞入了喉嚨。可阿音聽見了,她眼睫微微顫了顫,擡眸盯着阿野的發頂。
一陣莫名的氣氛在兩人之間遊蕩。阿音移開眼。
休息時間過去,阿音同阿野告别離開酒樓。
回程的路走到一半,她再度轉頭,發現阿野竟還站在後門看着她。阿音好笑,伸手朝他擺了擺,直到少年擡擡下巴轉身進門,阿音才笑着收回視線。
這一轉,便瞧見旁邊樓宇窗邊,面無表情打量着她的趙承譽。
阿音臉色微變,撇了撇嘴,不再多看他一眼。
趙承譽被遠遠送了白眼也不惱,等她走後慢慢收回眼,百無聊賴地朝不遠處的牆根下看去。那裡站着個素色衣裙的女子,面目看不清楚。
面前的男子跟着看過去,眸色微凝:“那位不是蘇姑娘身邊的人?”
“不必在意。”趙承譽毫不上心,手指轉着茶杯問:“他去南漁鎮那邊可問到什麼了?日子過這麼久了,莫不是在糊弄本王。”
“巫醫的确是有派人前去。”男子低聲道:“隻是我的人說,他似乎并未與藥師見面。這些日子藥師四處遊曆,在南漁鎮的日子不算太多。”
趙承譽颔首,對方繼續道:“不過我的人有問過其餘鄉民關于藥童之事,奇怪的是,他們似乎都不知曉此人的存在。殿下,我其實對巫醫的話始終存有幾分疑慮。”
聽了這番自己人查來的實情,不止是他有疑慮,包括趙承譽心頭也有了淡淡的懷疑。巫醫當日說的那般确定,必定是他真切知曉的,而夢中憶起的前世也不會作假。
可現下的消息,讓趙承譽猜忌着,巫醫為何會這樣清楚藥童之事。
他的指尖碰了碰唇角,微微蹙眉不曾再說話。
又過了幾日,趙承譽中途尋了個機會前去大相國寺找了巫醫,那人語氣平平:“藥師近來不在南漁鎮,不過我已與他通了書信。據說藥童已經離開他,隻道我來的不湊巧,好在他能提供藥童的畫像,助咱們尋人。”
巫醫這話倒是跟趙承譽的人說的沒差,他怕露出馬腳不好逼得太緊,隻淡聲催了催。
初夏雨季頻繁綿密,剛起的燥熱天氣在連續兩日的小雨中又充滿了涼意。靖王府主院内的青石闆剛被露出半個的日頭烘幹,鳳鳴宮裡傳來了消息。
鳳鳴宮是皇後的寝殿,皇後母族蔣家乃三朝元老,其父更是本朝宰相,蔣家女的地位可想而知。
皇帝與皇後感情并不似先帝後笃深,當年蔣家将嫡女嫁給皇帝前,猶豫過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後來先譽王落勢下馬,蔣家這才把賭注押在皇帝的身上。
蔣家為維系家族榮耀嫁女,而皇帝則是想借蔣家之力登上皇位。
各取所需,自然沒有深感情。
近幾年趙承譽外祖父身子逐漸衰敗,皇帝有意為儲君清路攬權,蔣家的路并不好走。若是蔣丞相哪日兩眼一閉斷了氣,那蔣家的風頭或許就要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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