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心有不忍,放柔了聲音給她掖好被角:“我剛聽說便趕過來了,沒事兒的,日後咱們再給你尋更好的郎中,定能恢複好的。”
見這兩人自顧自說着話,甯夫人中途道了句:“那你們聊着,咱們先出去。”
等屋子裡的人都離開,隻剩阿音與甄真時,她才低低哭出聲:“我就知道的,我在甯随舟這兒什麼都算不得,甚至連地位都比不得小妾。”
她的聲音又啞又哽咽,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阿音湊過去,力道輕柔地拭掉甄真眼角滾燙的淚水,心中亦有些難受,忍耐道:“那你想要如何?莫不是想要和離?”
“和離?”甄真握着阿音的手,嗓子哭到沙啞:“你興許不知甯甄兩家的聯姻代表了什麼吧,我縱然在家中受寵,可也怕将此事告知父親,父親會要我暫且忍耐。”
“我總不能為我一人,毀了幾方利益。”
阿音聽她的話心疼得緊。
原來她都知道,甯府與甄府的聯姻稱得上籠絡舊臣。
甄家乃世代武将,先祖皆是随世代皇帝們南征北戰的老将,甄真祖父過世,更是由還是王爺的天子親自扶棺。甯家老夫人乃是長公主,婚約便落在了甯家頭上。
兩家婚事是上輩人定的,隻可惜甄家這輩三兒一女,唯有一個甄真寵成了明珠。當初甄真嫁給甯随舟,是皇帝親自下的诏書,明明白白寫着下嫁二字。
可如今才不過兩三載,甯随舟就忘了自己的使命——哪怕不愛,也要好生珍重甄真。
然而他不僅将自己的私事鬧的滿城風雨,還在自己後院三頭兩日上演寵妻滅妾。甄真為家宅安甯退讓,但甯随舟似乎并未看懂。
阿音抱住她任由着哭了會兒,哭着哭着,甄真累的睡了過去。
将人伺候着躺下,阿音才活動了幾下胳膊走出屋子。
甄真的婢女還在外頭候着,見阿音出來後,神色愈發變得尊敬起來,輕聲道:“姑娘受累了。适才甄府那邊已經知曉了此事,待會兒就過來。”
“這事情,甄府會如何處理?”阿音慢慢走出東院,站在花園旁的長廊下垂眸問。
婢女輕輕歎了口氣:“将軍與夫人老來得女,必不會讓姑娘受委屈。但……姑娘的話您應當也聽見了,若說解決恐怕隻會處理了那小妾。”
阿音蹙了蹙眉心,她想再說些什麼,略一擡眸瞧見了大步走來的趙承譽。她側身讓開路行了禮,面色淡淡欲要離開,不料被趙承譽攔住。
“殿下有事?”阿音面帶不耐。
趙承譽看了眼婢女,對方會意快步走開,他微微眯眼道:“你為何一見本王便躲開?難道本王是刺猬,會紮你?”
哪裡是刺猬,分明是話本子裡頭的吸血鬼。
阿音撇了撇唇:“哪裡。刺猬到底是可愛乖巧的,尋常人不招惹,它也不會主動湊過來。”
這話外之意被趙承譽聽明白,他的面色頓時沉下:“你說本王厚臉皮?”
“民女可不敢。”阿音回頭瞧了一眼,不耐煩的神色越發明顯:“殿下可還有事?無事民女就先行告退。”
趙承譽被她幾句話就氣得青筋亂蹦,可又毫無應對之策。他心中也有不解,明明别的姑娘見他都是恨不得再靠近些,偏生眼前這個,除了跑就是跑。殊不知對趙承譽來說,阿音這樣的行為在他眼中更叫人想探尋。
見她想走,趙承譽緩慢說起了别的:“你先前說你是南漁鎮人?”
阿音聞言頓時生了警惕:“殿下問這個做什麼?”
趙承譽斂眉:“那你可知南漁鎮有位藥童?”
這刹那,阿音的那顆心像是墜入冰窖中,凍得再無知覺。她冷冷看着趙承譽,眼中極力壓抑着的厭惡惡心之餘,還有數不清的防備。
趙承譽被她這麼看着,心髒失重狂跳的同時,竟生出幾分懷念的意味。他覺得莫名其妙,可太陽穴被撕扯的疼,就好像前面數次遇見阿音那樣,隻是今日痛感更甚。
趙承譽眼眸微沉,忍無可忍地攥住阿音的手腕:“你究竟使了何種妖術,本王為何一見你,便頭痛心痛。”
“那殿下怎麼不想想,是不是缺德事兒做多了,所以上天看不下去了呢。”阿音擡頭,目光淡然又堅定的同他對視着。
第11章抱正好對上趙承譽略顯壓抑的雙眼。……
東院書房内。
趙承譽坐在靠窗旁的軟墊上,單手執杯細細摩擦着。他面前坐着面露苦色的甯随舟,張嘴閉嘴說個不停,隻是趙承譽并未聽進耳中。
“……這事兒我也實屬無辜,誰能知道她能受這麼重的傷。”
甯随舟喝了口茶,清清嗓子看向他,忽然納悶:“子叙,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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