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還留下了這些。”
“這是什麼?”
月牙兒擡手将其中的一個包裹的結打開了,露出了裡面銀光閃閃的銀子。
“這麼多?”吳珣倒吸了一口冷氣,“你們樓裡的姑娘贖身費不低啊。”
月牙兒苦笑了一聲:“就是這樣才奇怪,不瞞二位,姐姐原本并不是月春樓的老闆,之前的老闆無兒無女,去世前将月春樓交給了姐姐。姐姐自知受制于人的感覺,所以對于那些她收留的,無家可歸或是走投無路的女子簽的都不是賣身契,而是短契,短則二三年,長則五六年。若真是遇到了合心的人,雙方你情我願,哪怕時間未到,姐姐也不會拘着人,之前從我們樓裡嫁出去幾個姐妹,姐姐反而陪了嫁妝。”她口中的姐姐就是月春樓的老鸨芳娘。
“你是說你們其實是沒有贖身費的?就算是有也不會這麼高是嗎?”
“可以這麼說,而且這三個姑娘其實都已經是自由身了,留在樓裡也是因為沒有更好的去處,或許在你們看來這裡是青樓,但對我們而言,這裡是我們的家。”月牙兒眼中閃動着一點淚光,似乎确實對那三個留書出走的姑娘很是擔憂,“姐姐報了衙門,但是衙門卻不願意管,隻說那錢足夠贖人便就算了,但樓裡的姐妹都覺得此事頗有蹊跷,而且一連發生了三起……”
“都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上個月發生了兩起,這個月發生了一起。”
“诶,我記得老鸨昨天說你們樓的姑娘現在不出樓了,是跟這個有關系嗎?”
月牙兒愣了一下,随後點點頭:“對,因為這三個姑娘都是跟人出樓後回來就魂不守舍,沒多久就留書出走,因為她寫的客人沒有來過樓裡,所以我們都沒有見過。”
這倒是很不尋常,一個還能說是奇怪,三個那就已經是怪異至極了。
“确實不像是巧合。”陸詷伸手揀起了一枚銀錠,掂了掂分量,覺得銀子不像是假的,剛想放回去的時候,劍眉蹙了起來,他将銀錠反了過去,目光落在了銀錠的底部,“這銀子……是官銀?”
“什麼?”月牙兒大驚失色,“這……這我真不知道,我們看見是銀子就沒有仔細看又系了回去,想着她們若真是嫁人了,等以後回來探親,再把銀子還給她們的。”
吳珣直接解開了另兩個包裹皮兒,挑了幾個銀錠翻開,底部都打着官銀的烙印,随後他将剩餘的銀子全都翻了過來。
“全是官銀……”
“報官吧。”陸詷斬釘截鐵道。
“但是……”月牙兒有些遲疑,她雖然抛頭露面見的人多,可畢竟年齡不大,嗫喏道,“官府會不會懷疑我們?會不會給樓裡帶來麻煩。”
“你們不報官才是真正的麻煩。”
正在這個時候,樓下傳來了喧鬧嘈雜的聲音,還沒等他們細聽,月牙兒的門就被敲響了:“姑娘姑娘,衙門裡來人了。”
月牙兒霍地站了起身,快步走到門口将門打開:“發生什麼事了?”
“姑娘,芳娘不在,要不您下去看看?衙門的官老爺看上去來勢洶洶的。”
“我這就去,你先下去招呼着,不可怠慢。”那侍女蹬蹬蹬地跑下樓後,月牙兒轉身略帶歉意地看向陸詷和吳珣,“樓裡還有些瑣事,您二位可能要等我一會兒或是明日再來……”
吳珣打斷了她的話:“我們跟你下去,這銀子您先收好。”
“有勞二位了。”月牙兒屈身行了一禮,擡
眼時眼中滿是感激,雖然她無意将這二人牽扯進來,但有兩個會武功的男子在,總是多了幾分安心的。
他們跟着月牙兒下了樓,打眼一瞧來的兩個衙役,陸詷臉色先沉了下去,那兩個衙役跟大爺似的架着二郎腿對周圍的侍女吆五喝六,舉止輕佻,眼神淫邪不正。
“呦,這不是月牙兒姑娘嗎?”其中一個衙役撚着小胡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月牙兒,“今日舍得不蒙面了?爺早就說過,你那漂亮的小臉蛋兒不讓男人賞玩豈不是可惜了。”
語氣之中全無尊重,月牙兒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了火氣:“敢問官爺所為何來?”
另一個衙役眼中精光乍現,一雙老鼠眼左右瞟着,看上去是個很精明的人:“我們來自然是為了喝月牙兒姑娘親手沏的香茶了。”
兩人對視後都哈哈大笑。
月牙兒闆着臉,從荷包之中拿出了一枚銀錠,放在了桌上:“二位爺的茶錢。”
“這多不好意思啊。”老鼠眼嘴上謙遜,笑容卻很放肆,伸手颠了颠便将那銀錠放入懷中。
而吳珣注意到了他一個動作,那衙役拿着銀錠時,小指在銀錠底部摩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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