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來無事的景斯寒托着下巴細細打量起駱今雨來,隻見她素着一張臉沒有化妝,但卻看不出絲毫瑕疵。可能是因為還生着病的原因,唇上看起來沒什麼血色,但臉卻紅撲撲的,呼吸有些重。纖細的手指将披肩抓在身前,似乎是有些冷。因為n市氣溫高的原因,候機室裡還開着空調,他們座位左上方處正好是一個出風口,估計是距離太近,風正好吹的到她。景斯寒看着對面那張和景嘉譯頗為相像的巴掌小臉幾秒,捏着雜志手指略顯焦躁的在書脊上敲了敲,突然站起身來。隻見他走到吧台邊和工作人員說了兩句,又指了指沙發裡的女人和出風口,很快,駱今雨頭頂上方的空調風口便停止了嗡鳴。景斯寒重新走回來,經過駱今雨後方的時候還擡手在她上方感受了一下,确定沒有冷風之後才坐回自己的座位。他抱臂靠在沙發裡,皺眉看向駱今雨的眼睛裡有些疑惑。前兩個月開始,他就發現這女人跟他相處時的态度變得有些奇怪,不僅不像以前一樣恨不得時時刻刻在他眼前晃,反而開始躲避起來。難道是改變策略了?玩欲擒故縱?不然怎麼偏偏冷着他,又有意與他的兄弟朋友交好呢?回想一下,無論是君馳、季非還是蘇傑,雖然都隻與她見過幾面,但卻似乎都對她印象不錯?所以是覺得攻略不下他,所以便從他身邊的朋友開始下手?想到這裡,景斯寒不知是不屑還是不悅地“啧”了一聲。在心中給駱今雨的行為打下了标簽——舍本逐末、舍近求遠、浪費時間。景斯寒就這麼一邊盯着駱今雨,一邊亂七八糟的想着事兒,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對對方的關注已經太過密切。就這麼不知過了多久,素來邏輯過人、條理清晰的景總覺得自己的腦子裡簡直是亂麻一團。他想:女人這種生物實在是太麻煩了,尤其是駱今雨這種會演戲的,你都不知道,到底哪副臉孔才是真正的她。或許是頭頂的空調口被關掉了的原因,裹着嚴嚴實實的駱今雨睡得迷迷糊糊間覺得有些熱,本能地松開了抓着披肩的手。因為她是斜靠着的,所以這一撒手,灰白格子的針織大披肩立刻從她的肩頭滑落了下去。駱今雨穿的是一條黑色吊帶長裙,外面搭一件乳白色中袖薄針織衫,因為披肩掉落連帶着針織衫也滑下去一截,露出圓潤光滑的肩膀,黑色細帶映襯下的肌膚給人一種白到透明的錯覺。景斯寒瞳孔倏地一縮,不由回想起自己跳入海中救起駱今雨的那一刻,女人柔軟的身軀緊緊貼着自己。那時她穿的,也隻是一件薄薄的吊帶背心罷了。半空中相擁的場景還猶在眼前,他的視線不受控地往下一滑,從對方飽滿的胸前一掃而過,又迅速而微微慌亂地移開。景斯寒的視線在候機室裡飄忽了一會兒,餘光突然掃到距離不遠的一處卡座裡兩個年近四十的男人正看着他們的方向,低頭接耳的說着什麼,一邊說還一邊在笑。他偏過頭重新看向駱今雨,發現她因為睡姿胸前鼓囊囊擠在一起,單薄的吊帶根本無法遮掩,反而讓人看了更覺“波濤洶湧”、身材可觀。景斯寒幾乎是下意識站起來,探過兩人中間的休閑小圓桌,朝駱今雨伸出手,打算将她的披肩拉起來蓋住身體。誰知這時廣播裡開始播報航班登機信息,聽到聲響的駱今雨眼睫一顫似乎馬上就要醒轉過來,景斯寒也不知自己在心虛什麼,要去拉披肩的手在半空中一頓,直接按在了駱今雨光裸的肩膀上……駱今雨隻覺得肩上一沉,一睜眼便醒了,正好和景斯寒的視線對了個正着。她剛剛醒過來腦子還有些昏沉,直到感受到肩膀傳來微微粗糙的觸感,眼珠一轉,才發現景斯寒的手竟然抓在她的肩上!甚至指腹不隻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摩挲了兩下!“别睡了,登機了。”景斯寒面無表情地輕推了她一下,很快又收回手,仿佛剛才摸到的部位與木頭沒有什麼差别,甚至語氣裡還帶了一絲被耽誤了時間的不耐。駱今雨火速坐起身子,飛快地把外套和披肩一起抓了起來重新裹住,狐疑地看了景斯寒一眼,發現他正側身将雜志放回旁邊的置物架,神情無異。應該隻是叫醒她罷了,雖然她不待見景變态,但也不至于認為他是一個趁人之危占便宜的人,畢竟如果他真想做什麼,以前其實有的是機會,省的原主母親還旁敲側擊讓原主多花些心思去勾引了。“我去上個洗手間,請稍等一下。”駱今雨打了聲招呼,起身離開。沒有發現對面那個低着頭放書的男人在“嗯”了一聲之後,出神地搓了一下指腹,細碎短發之下的耳尖透出微微的紅。兩個小時的航程,駱今雨一悶頭全睡了過去。而坐在她旁邊的景斯寒卻沒這麼寬心了,基本雜志翻來覆去地看了兩遍,好不容易才有那麼丁點睡意,結果才一閉眼,廣播裡便傳來即将降落的提示音。得!這都到俞城了。于是駱今雨在被空姐溫柔地推醒并告知航班即将抵達目的地的之後,看到的便是景斯寒陰沉沉的一張臭臉。她不由暗地裡搖搖頭,心想:也不知那位未來的景夫人究竟是何等神聖,竟然能制伏這麼一個陰晴不定、脾氣暴躁的男人,并且牢牢将人抓在手心,實在是佩服。這要是擱她這兒,看見他這張臉便連多說一句話也欠奉了。車子還沒開到老宅院門口,遠遠就看到梅婉牽着景嘉譯站在門外等着他們,景崇山環着妻子的肩膀,也看向車子的方向。景斯寒剛一停車,駱今雨便推開車門跳了下去,梅婉見了,立刻松開了孫子的小手,低頭笑着說:“快去,媽媽回來了。”景嘉譯重重一點頭,邁着小短腿朝駱今雨的方向飛奔而去,駱今雨往前小跑了幾步,在中途蹲下身,張開雙臂将兒子緊緊擁在了懷裡。景嘉譯使勁兒在她脖子裡蹭了蹭,随後撅着小嘴擡起頭要親親,駱今雨偏頭躲開了。景嘉譯小眉毛一耷,委屈地問道:“為什麼不麼麼?”駱今雨揉了揉他一頭軟毛,解釋道:“因為媽媽生病了,小孩子抵抗力弱,麼麼的話擔心會傳染給你啊,那樣媽媽會擔心自責的。”“那好吧。”景嘉譯鼓了一下臉頰,妥協地應了,随後用小爪子輕輕摸了摸駱今雨的臉,道:“媽媽要快點好起來,洋洋不喜歡媽媽生病。”“好。”駱今雨點頭,随後站起來,牽着景嘉譯的手走到梅婉和景崇山跟前,“爸、媽,讓你們擔心了。”梅婉擡手将她頰邊的碎發撥到耳後,看着她的眉眼溫柔:“人沒事就好。”駱今雨鼻頭一酸,眼眶便紅了。景崇山見了,拍了一下妻子的肩膀,道:“走吧,今雨還病着呢,外頭涼,進去再說。”随後朝景斯寒一招手,揚聲道:“甭下車了,直接開到車庫去吧。”待回了屋,梅婉拉着駱今雨在客廳坐下,細細詢問她的檢查結果和事故發生的詳情,景嘉譯在一邊聽得似懂非懂,但因為前兩天的金魚受傷事件,他本能地緊緊靠在媽媽懷裡,一步也不想離開。景崇山在旁邊坐了一小會兒,便将空間留給兩位女士,喊了景斯寒一聲,讓他跟自己去書房一趟。景斯寒跟在父親身後走進去,反手将門帶上,便聽見父親問道:“有什麼要和我說的沒有?”景斯寒想了想,道:“情況緊急,我動了一些自己的關系,在網上引起了一點不太好的影響,不過已經壓下去了,白叔那邊我也親自登門做了解釋。”景崇山哼了一聲,在一盤殘局前坐下,執起一粒白子,掃了他一眼,道:“隻有一點?”景斯寒沉默,隻聽“啪嗒”一聲輕響,景崇山将棋子按在了棋盤之上,“罷了,人沒事就是萬幸。坐吧,陪我下一盤,你們年輕人啊,就是太躁,沉不下心。有時間啊,還是要多坐下來靜一靜、想一想,這樣才看得清自己的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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