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瑚輕笑出聲,這皇後看來是真的不安分了呢。她這是要做什麼?瞧她這話,照她的意思他跟着皇上就是不情不願的,是想伺機報複的。而她,是無怨無悔,一直默默付出的善良回妻子?真真是好巧妙的套子啊!而且……賈瑚眼角的餘光瞟向外面,真是演員齊全呢。“你笑什麼?”皇後厲聲問道;“本宮說的話你可聽得進去?”賈瑚含笑道;“皇後娘娘孝賢慧德,臣實在是感動非凡。但臣與皇上的情分,娘娘不用知道,應該也不想知道。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說我就是為他一個人做事,以他的利益為先,不計代價,不加手段,甚至可以為他去死。這樣可以了嗎?”皇後咬了咬牙,然後露出一副松了口氣的樣子,一臉沉痛哀傷的模樣,露出一個梨花帶雨的微笑,很是唯美,端莊,說道;“如此,我就放心了。賈大人可能不知道,本宮……本宮是沒幾日好活了。’”賈瑚說道;“請皇後娘娘甚言!”皇後很是無奈的擺了擺手,走至他跟前,溫柔得看着他,說道;“本宮的身子,本宮自己知道,也不會自欺欺人。”賈瑚低下頭,掩飾住眼中的諷刺。隻聽皇後接着說道;“但本宮最後還有一事托付給賈大人,還往賈大人務必不要推托才是。”“請皇後娘娘言明。”隻是言明,但并不是答應。皇後顯然也意識到了,更是一副絕望的樣子,猛地跪倒在地,哭道;“求賈大人體我照顧那兩個可憐的孩兒吧!是我對不起他們啊!”那樣聲淚俱下的模樣,是個男人都會心軟的答應下來。賈瑚暗歎一聲,也跪了下來,口中連聲說道;“臣擔不起,請皇後娘娘快快起身!”“如果賈大人不答應,本宮就不起來!”皇後很是堅決地說道。賈瑚也低着頭始終不言不語地跪着,冰涼的大理石地面很是隔人。許久終于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然後身子就被大力的拉起來,賈瑚擡頭正好對上水沨的眼睛,冷冷的,沉得沒有一絲光亮。盡管知道那不是對着自己的,心中還是不有一跳。隻聽水沨諷刺地說道;“既然皇後這樣愛跪着,那就跪着吧,今晚不用起來了,也好好反省一下,看看是不是把腦子忘到床底下了。”皇後的身子猛地一顫,然後一臉憔悴,驚痛的模樣,直直的哭道;“皇上,臣妾做了什麼?你要這樣對待我啊!”“做了什麼?”水沨冷冷哼了一聲,“你做了那麼多,難道還讓朕給你一一得羅列出來嗎,念給你聽嗎?”皇後癱軟在地上,猛地,突然撲到水沨面前,死死的拽住他的衣擺,搖頭道;“那都是别人陷害我的,對!我什麼都沒做!,是他們陷害我的!皇上,你要明鑒啊,你要臣妾冤死嗎?”水沨一腳踹開她,“差不多就行了。”然後蹲□子,湊到皇後的耳邊很是溫柔的攬住她的頭,說道;“本來我還想多留你幾天的,可如今……”“不要!,皇上不要!饒命!”皇後驚恐的趴在地上,苦苦求着。水沨隻瞧了她一眼,然後一把拉過賈瑚,大步的朝着殿外走去。“皇上!”身後是皇後凄厲的叫聲。賈瑚隻微微歎了口氣。“累了?”水沨柔聲問道。“有些吧。”賈瑚疲倦的笑笑。“松手吧,莫要被人瞧到。”水沨反而握得更緊,眼中閃着異樣的光芒,低聲道;“很快,子兮,很快障礙都會不見得。”水沨坐在高高的龍椅上,半隐在昏暗的燈火中,臉色晦澀難明,漆黑的瞳眸,沉甸甸的,宛若一汪冰潭,沒有一絲波瀾。大殿很空曠,殿中央一站一跪兩個人,都具是低垂着頭,很是安靜,因此他的聲音也格外的清晰;“劉嬷嬷,這次的事朕很不滿意,你……應該給朕一個交待吧。”那跪在地上的人一顫,擡起頭,赦然是皇後身邊最得力的掌事劉嬷嬷,隻見她猛地伏在地上,聲音有些抖,說道;“皇上饒命,自從娘娘服了聖上賜給奴婢的藥後,情緒就開始暴躁,焦慮,奴婢有時也是勸不住的。”“哦”水沨輕笑出聲,“那嬷嬷這意思,是怪朕了?”“奴婢不敢,奴婢萬死!”劉嬷嬷忙求饒道,“請皇上開恩啊!”水沨歎息道;“嬷嬷何至于此?你原是跟随在先皇後身邊的老人了,也是從小看着朕長大的,朕怎會不念情分呢。”“皇上仁慈!”劉嬷嬷心中一顫,連聲道。“嗯,嬷嬷且放心吧。”水沨說道;“朕不會虧了你的,你的功勞朕心中有數。”劉嬷嬷連忙稱謝,不停的叩首。水沨對着另一個人說道;“紫玉還不快點把嬷嬷扶起來,送嬷嬷出門,别忘了,把藥給嬷嬷。”歐陽紫玉點頭應下,隻一把拎起劉嬷嬷,嘴上雖是很客氣,動作卻是粗魯的把她請了出去。并将一個喜鵲登梅的小白瓷瓶塞進她的手裡。劉嬷嬷小心的收起了瓶子,将手上的鬥篷穿好,遮嚴了臉,這才匆匆地離開。歐陽紫玉神色複雜的站在大殿外,一直緊握的手蓦的一松,掌心竟全是汗。内廷陰私之事,原本并不是他們該知道的,應是另有人處理才是,但是,這次水沨卻單單将他叫來旁聽,這……算是信任?還是……水沨輕聲地推開門,轉過落地屏風,就見賈瑚正安然的睡在暗棕色歲寒三友紋嵌螺紫檀貴妃塌上,身上蓋着一方淡白暗銀海棠花折花綢被,長發披散,垂在地上雪白的虎皮毯子上,神色倦然,臉色略顯蒼白。似乎是聽到了聲響,那翩若蝶翼般又長又密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下,賈瑚還帶着迷蒙的霧氣的眸子便怔怔地對上水沨的眼睛。水沨坐在榻便,伸手理了理他的鬓角,溫然的笑道;“可是我吵到你了?”賈瑚愣了許久,才漸漸有了絲神色,隻淡淡笑道;“我向來睡的輕,又盡睡了些時候了,是該起身的。”水沨将額抵上賈瑚,面面相對,呼吸交纏,兩雙溫潤的眸子凝在一起,都漫溢着淡淡的柔情。水沨輕聲說道;“你臉色不是很好,我叫太醫來看看,恩?”賈瑚溫然的笑了,隻說道;“不過是昨晚沒睡好罷了。”這倒是實話,賈瑚昨夜都在空間裡,雖兩邊時間不同,但畢竟還沒習慣,方是出來,隻覺得疲乏。又皇後那裡很是鬧騰了一陣子。“現在是幾時了?”賈瑚撐起身子,說道;“今兒我還是回了,後天是我當值,且還需要整理些東西。”水沨自知賈瑚的脾氣,也沒在留。隻親自與他披了一件大氅,細細叮囑了一番,才命人備好車将賈瑚送回去。賈瑚見月色正明,便也沒叫随侍的小厮們點燈。誰知方進了後院,突然從一個假山後面竄出一個人影,直直的撞在了賈瑚的身上,隻聽“唉呦!”一聲,兩人都是一個踉跄,唬得一衆随侍的小厮們忙一擁而上的扶住賈瑚。另一個人影卻倒在了地上。更有小厮開始罵道;“這是哪個不長眼的,竟撞到大爺身上來了!作死嗎?”地上的人沒有回嘴,隻是小聲地哼唧着,一動也不動。賈瑚站穩了身子,走近幾步,凝神細瞧,隻見地上的人竟是賈環!一身半舊的藕色襖子皺皺巴巴的,一臉的淚痕,活像隻小花貓,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卻滿是驚恐與不安。賈瑚被他的眼神看的心中一軟,尤自想起自己方才來到這個世界的樣子,開口呵斥了一句還在罵罵咧咧的小厮;“還不住口!一點子規矩都沒有,下去自己領十棍子。”那小厮瞬間禁了聲,隻喏喏的稱是。賈瑚走到賈環身邊,溫聲道;“這不是環兒嗎?怎得弄成這副模樣?可是傷到了?還能動嗎?”賈環有些怯怯的看着這個和他從未有過接觸的名義上的大哥,不知所措。隻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腳崴了,恐,恐……”賈瑚微皺了皺眉,轉身對着小厮們呵斥道;“看不見環三爺的腳崴了不能動嗎?擡上,回院子。”一衆人忙手忙腳亂的擡起賈環,跟着賈瑚後邊直奔回院子。流蘇早早的地了信等着賈瑚,忽見這陣仗,唬了一跳,急忙下去安排了一番,總算把賈環在一間側耳房安頓了下來。賈瑚吩咐道;“去把前兒聖上賜的紫玉膏拿來,給環兒搽上。”然後就自行回房換衣裳去了。流蘇忙應了下來,不一會就取出一個鑲金玻璃匣子,打開來,是一瓶墨玉雕成的小耳瓶,嵌以朱紅色的寶石,一看就知道何其珍貴。賈環忙擺着手,向後縮;“使不得,使不得,本也沒大事,用不得這樣珍貴的東西。”流蘇隻道;“環三爺若不用,少不得爺回來以為我怠慢了您,受了罰的。”賈環還在猶猶豫豫着,流蘇便趁機給他上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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