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寶慶還半眯着眼,半坐起來穿衣服,嘴上還罵着餘虓烈:“好小子,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兒!”
餘虓烈無奈:“您這都賴了幾個一會兒了,再賴一會兒就該吃中飯了。”
他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陽光和鳥叫聲便一并争先恐後地蹿進屋裡,突如其來的光亮刺得餘寶慶半睜的眼睛猛地眯了一下,眼中餘虓烈背光的剪影卻越來越清晰。
皺着眉多看兩眼後,餘寶慶便笑了出來:“喲呵,你還真夠早的,還跑去修理了你那個雞窩頭?”
面前的餘虓烈終于不再縮着脖子、穿着各式各樣的polo衫了,他換上自己的衣服——一身黑色的運動裝,顯得幹淨利落之外,還越發挺拔。
發型也換了,之前厚厚蓋在頭上的自來卷不見了,捋直了,終于清爽地露出了兩邊的鬓角、額頭和一雙稍顯寒冷的眼睛。
餘虓烈笑着湊近餘寶慶時,餘寶慶還能聞到巷口張老頭店裡洗發水的味道,他從來不去那裡剃頭——張老頭剃了四十多年,可手藝還是不好!
但今天,張老頭卻剃出個明星來。
餘寶慶越看越歡喜,笑道:“我就說,你從來就不是自來卷,終于給我捋直咯。”
餘寶慶擡起大掌輕輕摸上他的臉,眼中是止不住的笑意,也不拆穿他之前的僞裝。
“得嘞,趕緊起吧,買的早餐都涼了。”
餘虓烈直起身,兩手插着兜晃出去了。
這人換了身裝備,像是面子裡子全都換了,那副以前隐隐帶着高傲嚣張的樣子又回來了。
等爺孫倆吃完早餐出門,已經是十點半了。冬日裡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格外暖乎乎。餘虓烈背着大大的登山包,手上牽着餘寶慶,爺孫倆都精神十足地往公交站走去。
出了巷子還能聽見張老頭店裡傳來“咔咔”的剪刀聲,他大聲喊着:“看!看餘家那大孫子,早上來我店裡整了個造型,現在可像明星了!”
店裡的人紛紛探出頭張望,隻遠遠看到一個背影,就笑道:“嚯,還真是!”
餘虓烈沒趕上晚上的課,那時他還帶着餘寶慶在荒郊野外,好不容易來了輛出租車,餘虓烈趕緊把老人塞了進去,但回鎮上的路程也要五十分鐘。
餘寶慶老神在在,手裡頭還拎着兩尾活魚。下山後他非要觀看别人釣魚,坐在草地上和兩個老人聊得火熱,結果錯過了末班公交車。
餘虓烈扶額,但看了眼半合着眼睛養神的老爺子,突然露出點笑意。這一整天餘寶慶從早任性到晚,他也難得看見老爺子這麼開心。
他掏出手機,想要給許冰葵發消息,才發現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這下沒轍,他也隻能閉目養神了。
等他們回到家,餘虓烈先回房間給手機充電,一開機便收到了許冰葵兩條短信。
小葵花:“你今天怎麼沒來道館啊?”
另一條是下課後發的,可能見他一直沒有回複,語氣中便帶上了惴惴不安:“你是不是不想和花花班一起上課啊?你馬步蹲得還挺紮實,已經可以跳級了。”
餘虓烈笑出聲來,滿腔柔情,趕緊給她回了條消息。
“是要給我走後門嗎?那花花班的進階班是叫葵葵班嗎,葵葵?”
隔天,餘虓烈下午便出現在了道館門口,看見一旁有賣糖炒栗子的小車,走過去排隊。今天溫度更低,他卻穿了件更單薄的外套,兩手插兜地立在人群中,酷酷地低着頭,誰也不看。
路過的女生一大半都回頭看他,捂着嘴悄悄和同伴讨論,也有大着膽子想上前的,跟着他一起排在了隊伍裡。
許菏年在窗邊享受着餘晖的照耀,慢悠悠地喝着茶,往外看了一眼,随後回頭喊許冰葵。
“小葵花,”許菏年一指窗外,“小餘提前來了。”
許冰葵正在做作業,聽見這話立即起身,“噔噔噔”地跑過來,小腦袋探出窗外。她戴着毛線帽,小腦袋圓溜溜的,可一直看了好幾眼也沒找到人。
“在哪兒?”
順着許菏年的手指看過去,許冰葵隻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和頭頂,倒是有幾分熟悉,可穿着和發型都不同。她搖了搖頭,有些失望地咕哝道:“不是他。”
她正想撤回身子,可下一秒樓下的那人像是有所感應似的擡頭,看見窗邊的父女倆,再不是冷酷模樣,慢慢地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許冰葵當即愣在原處,身子不禁再往外探出一些,被許菏年攔腰抱了回來,她便轉頭傻傻地糾正方才自己的錯誤:“哦,那是他,他……他換發型了。”
好在許冰葵善于接受,以前的餘虓烈她從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現在餘虓烈搖身一變,她也隻是覺得今天的他和以往比起來,僅僅是換了個發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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