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萬錦略一思索道:“念在她服侍你多年份上,今天暫且饒過。就依你之見,等好了再進行責罰,鞭打五十,禁閉柴房五天,降為粗使下人等級。”“謝謝老爺給妾身的情面。”官伊爾對着丈夫福福身,看向劉嬷嬷道:“還不快謝過老爺的仁慈?”劉嬷嬷聽到今日免去責罰,他日仍是得接受鞭打五十,還要降為等級最低的粗使下人,隻道這輩子混爬了幾十年,好日子就此斷送,心頭無限哀戚,她忙再次磕頭道:“奴才謝過老爺仁慈之恩!謝過二夫人替奴才求情!”偷窺本是精彩的一場戲,因官伊爾及時到來的插足,而提前落幕。明惜惜等了一天也沒見五皇子送來美食,精彩的戲又被小三截殺掉,心情很是不爽,對那個爹的認識,又深了一層,狐媚的小三,對男人絕對是個大誘惑。“五小姐,能去掉一個老巫婆,也是好的。大夫人若知道了,一定為五小姐高興。”看小人兒在床上滾床單,一張小臉皺巴巴地像苦瓜花,畫兒放下蓮子湯,笑說着過去抱她起來。明惜惜苦着臉道:“畫兒姐,惜兒一點都不高興,小三真的會不理老巫婆?惜兒才不信呢。惜兒覺得,這個是小三的緩兵之計,等爹爹的氣頭消了,就會想法子救老巫婆。唉~!爹爹為什麼那麼迷戀小三呢?唉~!娘親那麼美,氣質那麼高雅,心腸那麼好,爹爹為什麼對娘親這麼無情呢?唉~!”一連三個唉的歎氣,讓畫兒忍俊不禁,刮刮她可愛小鼻子道:“五小姐就愛模仿大人。别歎氣了,吃完蓮子湯,一會該覺覺了。”“嗯。畫兒姐,你讓綠兒紅兒銀兒進來,給她們各自打賞一些碎銀。告密者就不必打賞了。”明惜惜一邊喝蓮子湯一邊說道。畫兒點點頭:“好,一會我去叫她們進來。”明惜惜吃完,畫兒端了空碗出去,頃刻,綠兒等三人随在身後陸續進屋。明惜惜斜坐在寬大的椅子上,一身潔白合體亵衣,兩隻白嫩小腳丫晃着,手上拎着一個小錢袋,打秋千地晃擺。看見畫兒把人都叫進來了,端坐了小身子,對三人道:“今天關于劉嬷嬷的事,你們都為惜兒說話,很勇敢。娘親教導惜兒,要感謝幫助自己的人。為表謝意,惜兒這裡給大家一點打賞,不要嫌少哦,因為惜兒還小,等惜兒長大了,掙許多許多的錢,就給你們很大很大的紅包。”說罷,讓畫兒将錢袋裡的碎銀全部均分給三人。三人拿着錢,先是驚訝,聽這童真可愛且認真無比的話,不禁又面露笑意,綠兒道:“謝謝五小姐賞賜。奴婢今天是實話實說而已。”“奴婢也謝謝五小姐賞賜。”銀兒一直以來都是粗使下人,被分來碧弦院,仍然是粗使丫鬟,活兒卻輕松許多,日子長了,也很是喜歡這位天真可愛的小主子。紅兒今日相幫說話,是因為和劉嬷嬷之間的過節,拿着這些碎銀,雖不多,也不算少。三夫人的吃穿用度,比五小姐不知好上多少倍,平日給下人打賞,卻是摳門得很。對小主子的賞賜,自然樂意。細心的她發現,唯獨少了一個青兒。故作驚訝道:“奴婢謝過五小姐。咦?青兒呢?”明惜惜立即一皺小鼻子,氣哼哼道:“惜兒的錢不多,隻給幫助惜兒的人,不給告密的壞蛋!”孩子氣的話,卻透着兩分嚴厲,三人一聽明了,再次謝過,退出主屋。夜深人靜,月色清冷柔和,碧弦院的屋頂上,悄無聲息坐着一個黑衣面具男子,他似乎在等待什麼,一時擡頭看月亮,一時又低頭看向斜對面的屋子。忽然,一條小小身影,如貓咪般輕盈無聲跑出了院門。黑衣面具男站起身,在屋頂上跟着方向飛掠而去。這小小如貓咪輕巧的身影,正是明惜惜小朋友,她穿着緊身黑衣黑褲,頭戴黑方巾,臉蒙黑紗布,隻露出一雙深幽無邪的眸子,兩顆黑亮眼珠靈動地轉着。出了碧弦院,她快速往麗芙院後門跑去。明府有護院夜間巡邏,分為四班,每班四名,每晚兩班人馬巡邏,明府地大,一個主院四個别院,護院主要巡邏在主院和其中的麗芙院、宜居院,一圈巡邏下來,要花費約三刻鐘的功夫,明惜惜早前已摸好護院巡邏時間段落及巡邏路線,這一路小跑非常順利。她娴熟地取出随身帶來的帶鈎繩子,往高牆旁的大樹上用力一甩,鈎頭穩穩鈎在一粗幹上,抓住繩子,她攀着樹身快速輕巧往上爬,到了樹幹上面,再拉起繩子,瞧準巡邏剛過,把繩子往牆内一甩,另一端的鈎頭穩穩紮入地面。如滑鐵索般再沿着繩子滑下去。到了地面,她把鈎頭拔起,用腳蹭平地面,繩子拉到那爬牆常春藤上,不細看,是看不出來有繩子在上面的。做好這一切,她大步流星朝麗芙院的主屋走去。院子裡一片靜悄,她穿過環廊,迅速朝小三的屋子移去。其他的窗戶,都處在黑暗中,唯獨那扇窗,還透出微弱的光,明惜惜不由心忖,小三這麼晚還不睡?是不是在為今天的事睡不着覺?心念轉動間,人已到窗下。“老爺……嗯嗯好舒服……啊老爺!”從房裡傳出小三奇怪的說話,伴随時高時低的喘氣聲啊啊聲,明惜惜頭冒幾個大問号,納悶小三在搞什麼東東?回頭四下看看,沒人。撥起好奇心的她,踮起腳尖還是夠不着窗戶,她努力伸長着手,指尖觸及扇窗,窗戶微微動了一下。心一喜,窗戶沒上拴。她飛快跑去那堆石山,找來一塊小方石墊在腳下,輕輕地推開半扇窗,兩手費力地攀在窗台上,伸長着小腦袋往裡看去。被擄走了一幅春色蕩漾圖蓦然跳入眼簾,明惜惜頓時瞪大眼睛,心裡驚歎:哇!那個爹原來好這口!哇!那個小三太給力了!她覺得眼睛要噴火了,想要抽手擦擦眼睛,忘了自己是趴在窗台上,平衡度失控,小身子朝後仰天倒去。驚得她小嘴兒一張,“啊”字還沒喊出,蓦地拂來一陣風,落入一個敦實的懷抱,一隻手同時捂上她小嘴。瞥眼屋内的激情四射圖,黑衣面具男一個飛腳,将那塊小石踢飛落入遠處的草叢,抱着明惜惜迅速離去。飛回碧弦院屋頂,黑衣面具男松開明惜惜的同時,也扯下她臉上的黑色絲巾,劈頭蓋臉一句話轟下來:“小丫頭,你想學人家做妾?”“呸,别拿小三跟惜兒相提并論!”明惜惜懊惱自己竟然不察覺有人來,如此輕易就被人給擄走,太丢面子了。也不知這人是好是壞,半夜潛來明府是何居心,還問出這麼沒水平的話,明惜惜對這個面具男的第一印象很不好。看到她氣呼呼的回答,面具男心裡失笑,他坐下來,細細打量眼前的小丫頭,天使般的小臉完美無瑕,鑲嵌一雙深幽純淨又顯朦胧的眼眸,清冷柔和的月色更是強化這種朦胧夢幻的神妙感。用粉雕玉琢不足以形容貼切,小小年紀真可謂驚為天人之姿。明惜惜沒好氣地翻個白眼:“看什麼看?再看要給惜兒銀子!”“人生來就是給别人看到,為什麼要給你銀子?”面具男不解地問道。這小丫頭翻白眼也顯可愛,說話聲音更是迷人。明惜惜理直氣壯道:“因為你是故意要看惜兒的,惜兒又不是動物園裡的大象獅子,再看,給了錢再說。”說罷背轉個身影過去。面具男不禁樂笑出聲,笑聲悶悶的,伸手拍拍她小肩膀,說道:“小丫頭,你叫明惜惜,今年六歲,是大夫人的女兒,三歲被送寒城,六歲被接回來,但前景不樂觀。”明惜惜一下子回轉身,狐疑地盯着面具男,心裡頗為詫異,“你是誰?為什麼要戴面具?我就從來不戴面具。”“我如果長得像你,我也不會戴面具。”面具男回答道。明惜惜見他忽略不答,再次問道:“那你是誰?為什麼半夜跑來明府?”“我如果不跑來,你不就學壞了嗎?”面具男依然不緊不慢地回答。明惜惜急道:“你不要老答非所問,你是誰?”“我是我,你可以叫我面具人。”面具男幹脆托起下巴,回答得悠哉悠哉地。明惜惜抓狂:“讨厭的家夥,拽什麼拽?把你的面具拆了!”言語間身動手動,小手伸出的速度極快,面具男上身往後傾斜,一個跟鬥翻過,氣定神閑道:“小丫頭,看看你在寒城學的東西。”“咦?你到底是誰?”明惜惜一聽這話,反而停下身子,心生警惕,此人貌似對自己蠻知根底的,不能沖動。“小丫頭,警惕性很高麼。”面具男露出一絲贊賞,蓦然靠近一把抱起她道,“想看我可以,跟我去個地方。”“喂,你帶惜兒去哪裡?”耳邊的風呼呼掠過,兩旁的房屋匆匆往後倒退,面具男的輕功非常了得,明惜惜暗暗在心裡做了番比較,覺得并沒超越自己的大師父流川川。在飛掠無數個屋頂後,面具男抱着她飄落一處城中院落,四合院格局,月色下猶顯靜谧。将她放在院中的石桌上,面具男也落座石凳,絲毫不顯吃力。明惜惜就坐在石桌上,将院落掃視一圈,之後将目光停在那張銀色面具上,一眼不眨地看。看了片刻,對方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明惜惜忍不住問:“喂,你怎麼還不拆下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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