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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覺得我們應該報警嗎？把系統……病毒、回收的事情告訴國家，一個人的力量太單薄，如果有整個國家乃至世界各國一起來回收那些病毒和有害物，說不定危機會很快解除，至少不會再像昨晚那樣出現大型災難。&rdo;蕭末這時已經不在乎自身異常暴露的問題，深深的愧疚感讓他急切地想要去彌補。&ldo;警告！不建議回收者進行這樣的操作。&rdo;雪裡紅還沒說話，系統就率先給出反應，它的語氣很冷硬，&ldo;除非你想死得更快。&rdo;&ldo;為什麼？&rdo;蕭末速問。系統沒有立刻回答。蕭末威脅它：&ldo;如果你不告訴我原因，我等會兒就去自首！&rdo;系統并沒有接受威脅，它隻是說：&ldo;系統可以轉移，如果有人想要得到我，隻要殺死你、而他的人就在你旁邊就可以。&rdo;&ldo;隻因為這點？&rdo;蕭末總覺得系統還隐瞞了某些非常重要的信息。系統不肯再說。雪裡紅詢問蕭末兩者的對話内容，略略一沉吟，突然冷笑道：&ldo;我明白了，有回收系統和回收者，怎麼會沒有保護那些病毒和怪物的保護者。隻不過遊戲剛剛開始，還沒到陣營對決的時候。蕭末，你确實不能輕易暴露你回收者的身份，因為我們誰也不知道那些保護者會是誰。&rdo;蕭末問系統：&ldo;是這樣嗎？還有與回收者相對的系統和組織存在？&rdo;系統：&ldo;飼養員。&rdo;&ldo;什麼？&rdo;系統再次閉嘴，這次不管蕭末怎麼問，都不再吐露一個字。蕭末把&ldo;飼養員&rdo;三個字告訴雪裡紅。雪裡紅摸摸下巴，&ldo;飼養系統和飼養員？地球成了病毒培養基和怪物養殖基地？&rdo;系統沉默。蕭末糾結，他還是傾向于和國家合作，他并不适合做一個英雄，就算有主角的命也沒有做主角的魄力。雪裡紅看到對方困惑掙紮的目光，幫他做下決定：&ldo;先暫時隐瞞，回收者不止你一個，我們可以根據情況發展再考慮怎麼做。就算你要告訴國家，選擇正确的合作者也非常重要，你總不願意一開始就碰到飼養員或者根本不把你的話當真的人吧？如果對方把你囚禁起來觀察研究甚至拷問，任務反而放到一邊……縱觀曆史，這種事可不是特例，越亂的時候人也就越發瘋狂。&rdo;蕭末承認雪裡紅說得對，告訴國家說起來簡單，但其中不穩定因素太多，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變化，如此還不如選擇更穩妥的方式，等以後看有沒有合适的機會和合适的合作者。&ldo;我們可以先把一些事情放到網絡上，這件事我來做。這樣還可以不用解釋消息來源。&rdo;雪裡紅提醒蕭末，&ldo;中午你發的消息我已經幫你擦了屁股，以後别随便在網絡上發布某些消息，你不懂得清理痕迹，很容易被人找上門。&rdo;蕭末苦笑，點頭，&ldo;我知道了。不知道那個食金蟲會有什麼危害，光聽名字就不是好東西，我這就去把那些玩意兒回收回來。&rdo;蕭末說着就要往外走。&ldo;别急，急也不急在這一會兒，二十四隻食金蟲，在不知道蟲子威脅力有多大的情況下，還是做好充足準備比較好。&rdo;青年不急不忙地道。&ldo;那我們快點。&rdo;不能和國家合作，隻有一個人要回收二十四隻食金蟲，蕭末一分鐘都不想再浪費。他對自己非常沒有信心，也非常害怕任務再次失敗，昨晚那樣的教訓隻一次就足夠！雪裡紅忽然道：&ldo;你不用感到内疚，我覺得就算你完成了回收劉氏夫婦的任務，恐怕這場疫病還是無法避免。&rdo;&ldo;怎麼說？&rdo;青年敲敲筆記本，&ldo;世界這麼大，我們這裡恐怕不是唯一一個試點。系統隐瞞我們的事情太多，它發布的任務是否真的能阻止某些壞事發生，我們還需要時間來驗證。&rdo;随即青年看向蕭末，眼睛宛如x光一般，從頭頂一點點看到腳面。&ldo;可惜現在手頭工具不夠，否則我可以幫你做一個詳細檢查，這玩意既然是一段程序，肯定有載體存在，不管是矽基生命還是有生金屬，隻要能把它找出來，說不定我就能找到卸載它的方法。也許我們該去大型生物研究所走走，那裡應該會有我需要的超精微人體掃描儀。&rdo;青年對系統明顯很感興趣。&ldo;讓它聽到這段話沒有關系嗎？&rdo;不可否認的，因為青年的這段話，蕭末稍稍覺得心裡輕松了些。青年貌似平淡，其實極為傲然地道：&ldo;它無奈我何。&rdo;蕭末等了一會兒，不見系統有任何反應，不知道它是不屑于反駁，還是真的拿青年沒辦法。&ldo;他隻是一個被強行拼湊出來的雜種。&rdo;系統突然道。&ldo;什麼雜種？&rdo;蕭末下意識反問。他不覺得系統在罵人，而是在陳述某種事實。&ldo;他維持那副小孩的模樣說不定還能活很長一段時間，可他如果強行維持現在的模樣，他的身體很快就會出現各種問題。&rdo;蕭末表情變得嚴肅，&ldo;說清楚點，你對他都知道些什麼。那天你是不是通過我也分析了他的身體情況？&rdo;系統沉默了一會兒，&ldo;隻是一部分，構成他身體的基因資料，我的資料庫并不完全。&rdo;&ldo;你們在說我？&rdo;青年看蕭末表情，挑眉問。蕭末擡手，示意他稍候，繼續質問系統：&ldo;雪裡紅身體有什麼問題？你說他是被拼湊出來的……雜種，指的是什麼意思？&rdo;&ldo;嚴格意義上來說，他雖然有人類的外形，但并不能算作人類。他應該屬于某次實驗失敗後的實驗體，隻是很奇怪，他竟然沒有被銷毀。&rdo;&ldo;誰？誰拿他做實驗？實驗目的是什麼？雪裡紅身體裡混雜了什麼基因？對他有什麼危害？&rdo;系統不說話了，無論蕭末後面再問什麼，它都不再多說一字。蕭末簡直恨不得在身體裡直接裝一個殺毒軟件，好把這段程序強行殺死，就算不能殺死它，也要給它點教訓。蕭末轉而看向雪裡紅。不知道是不是被系統所言影響，他現在看青年怎麼看怎麼不健康。&ldo;你……&rdo;&ldo;它跟你說了些什麼。&rdo;蕭末猶豫了一下，最後決定還是不要隐瞞好，也許青年并不知道自己的情況會這麼糟糕。雪裡紅聽完蕭末所說，嘴角竟然勾起了一絲微笑，淡淡的，滿不在乎似的。&ldo;你不要問我太多，能跟你說的，我會跟你說，但你不能知道的事情，問我，我也不會告訴你。有些事情，你知道太多對你并沒有好處。&rdo;雪裡紅一下就堵住了蕭末所有問話。&ldo;那你知道你的身體情況嗎？&rdo;青年笑，&ldo;我自己的身體，我怎麼可能不清楚？&rdo;&ldo;那你怎麼還……？&rdo;&ldo;那個樣子，我已經活夠。&rdo;什麼意思？蕭末沒聽懂。這話是說他已經活夠了，所以無所謂身體會變得糟糕嗎？還是說他已經十分厭惡用那副小孩的身體繼續活着？&ldo;放心，我暫時還死不了。那副小孩的身體太弱、太不方便，讓我很多事情都無法做到。現在這具身體雖然會讓我的健康狀況變得比較糟糕，但也會方便很多。&rdo;&ldo;希望我能夠幫到你。&rdo;蕭末誠摯地道。青年理所當然地點頭，起身道：&ldo;你可以在這次任務完成時，選擇學習你的能力如何應用，如果還有這個獎勵選項的話。現在跟我說說那晚我從幼體恢複到成年體的過程是怎樣的？&rdo;蕭末擔心任務，但又不好拒絕青年提問，坐在椅子上回憶。聽完蕭末叙述，雪裡紅在筆記本上一邊記錄，一邊道：&ldo;那場黑雨應該是引起變化的重要條件之一。就是不知以後是否需要每次都用黑雨浸泡一遍，這點有待驗證，嗯，等以後再看是否真的需要它。&rdo;&ldo;除了黑雨外，你說你在我痛苦掙紮的時候抱過我？&rdo;&ldo;是啊，你疼成那樣，我也沒有别的辦法。&rdo;蕭末抓頭道。&ldo;你那時是不是強烈希望我好起來？&rdo;&ldo;當然。&rdo;&ldo;你抱住我多長時間？&rdo;&ldo;……不記得了，大約有幾分鐘吧，當時就顧着擔心你，哪有閑心注意過了多長時間。&rdo;&ldo;然後在那時你感覺到能量劇烈消耗，不得已選擇了能源晶的使用方法當作獎勵，是嗎？&rdo;&ldo;是。&rdo;&ldo;那塊能源晶還有剩餘嗎？&rdo;&ldo;沒有了。&rdo;&ldo;你說當時感覺到我在吸收你的能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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