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雅芙還沒來得及往身後看,已感覺撞到堅硬的‘柱子’上。後腦勺有點疼,她皺臉揉着腦袋轉過身。這根‘柱子’,海拔有點高,需仰起脖子看。顔色有點黑,是那種泛着光亮的黑色。區雅芙心裡有點怯,頭腦有點懵,“rry,rry……。”柱子黑白特分明的雙眼盯着區雅芙。區雅芙一動不敢動,違恐那‘黑柱子’一巴掌拍下來,不死也得重傷。而背後的鮑志傑和向導沒有任何聲響,她心裡哀歎,應該和行者那種滿臉橫肉的主前來這地兒玩才是上策。“繡花枕頭,死小子。”她在心裡暗咒鮑志傑。彷若聽到她心裡的不滿,鮑志傑走過來,“這是向導幫忙找的當地保镖。這地方,還是找個随身保镖穩妥一點,如你所說,咱們倆來到這裡,也稱得上是鳳毛麟角的帥男美女。”‘黑柱子’咧唇一笑,露出可媲美皎雪的兩排白牙,并快速拉起區雅芙的手,輕吻一下。短硬的胡茬子紮得區雅芙手背紅一片,她讪讪一笑,撫着心口後退一步,“該說rry的是我,沒撞疼你吧?”問得很假。黑柱子卻含笑搖搖頭。鮑志傑斜瞥她一眼,唇邊漾出絲苦笑,“其實應該早些出來轉轉。”區雅芙離黑柱子遠一些,緊貼着鮑志傑站,“上個月拼族組織你又不來。偏是看過人家拍的dv後才來,鮑志傑,你怎麼回事啊?”“你不知道嗎?”“不知道,我出差忙死,哦,對了,是因為你媽媽生日。”區雅芙聽他問得古怪,這才反應自己也參加過那個晚宴。鮑志傑唇邊挂着苦澀的笑,深深看她一眼後說,“也對,是我媽媽的生日。這一次玩好是宗旨,其他什麼都不要想。”區雅芙心底一甜,但眼睛餘光卻見他幽黑雙瞳悲傷淹留,凝聚不散,絲絲甜登時消失,繼而心口悶悶的,但她仍是含笑點了點頭。鮑志傑匆匆撇過視線,偕向導走向租借的車子。sgs-sgs-dance,是特有的高地民族的傳統舞蹈。鮑志傑、區雅芙一行四人到達向導聯系好的村子時,幾截篝火早已攏起,沖天火光的外圍,一群男女頭帶天堂鳥羽毛飾品,頸帶貝殼項鍊,臉塗彩色油漆,在毛竹的伴奏下,踏着強有力的鼓點,或扭動腰肢,或歡跳舞步。區雅芙下車的那刻起,就被這場景所吸引。“想跳就加入呗。這裡的人沒有人知道你是xx省的‘高級’幹部,當然也不會有人注意你所謂的‘光輝’形象。”說完,不等區雅芙開口,便徑拉拉着她的手擠入人群。當地居民估計常見到他們這種遊客,絲毫不感詫異,熱情的拉起他們的手舞起來。火堆之中點點火星濺起又落下。區雅芙被隊伍牽引着,随着鼓點即興成舞。紛擾的人際關系,尴尬無奈的身世,……,似乎都變得遙遠。她頭腦漸漸清澄,心境亦慢慢平和。鮑志傑漫不經心掠她一眼,微蹙的眉頭舒展開來,口氣異常柔和,“如果你喜歡,我們可以随時出來遊玩。”“我哪有你自由。”區雅芙随口說出。他輕哼一聲,随即扯唇冷笑着說,“是啊,你即将為人妻為人母,哪像我們這些孤家寡人一樣,可以來去自由。”“我根本不是這意思,你成心給我添堵的吧。”區雅芙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用指甲恨恨紮了下他的手心。“難道是因為你是一名國家幹部,要時刻關心國計民生,沒有玩的時間。”鮑志傑絲毫不顧及手心的疼痛,說話口氣雖然緩和了些,但看得出心情仍不爽。拉着區雅芙的土著居民已開始注意争執的他們倆人,試圖松開她的手,區雅芙朝她抿唇笑笑,然後反握過去。她在心裡暗歎一聲,自己對自己說,這次旅程專為陪他,即使他言語有異于往日,也應該包容。畢竟,自己似乎是愧對他的。其實感情之事又有誰愧對誰呢。喜歡或是不喜歡,是心決定的,而不是嘴決定的。但這點區雅芙沒有意識到,因為在她内心深處,她和鮑志傑長達數年的朋友之情,超越了其他一切情感。甚至是她對淩檸浩剛剛萌生的愛意。“在前面鎮子裡你還說玩好是宗旨,拜托拜托,别說這些令人生厭的事了。”區雅芙破天荒的第一次撒嬌,聽得鮑志傑眼梢眉角笑意隐現,“原來結婚也令你生厭。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原因,你竟然和一個才認識不過四個月的男人結這個令人生厭的婚?”“玩好是宗旨,原來是騙人的。應該改成‘給區雅芙添堵是宗旨’,哼哼。”區雅芙不願意提起她的契約婚姻。“罷了,反正我是不相信婚姻的。改日你若撞破了頭,至少還有我這個療傷的地方。”鮑志傑語調輕松,可話題并不輕松。區雅芙甩開他的手,走出舞場,邊走邊忿忿說着,“果真是給我添堵的。還沒往前走,就盼望我撞個頭破血流。”鮑志傑随後跟來,“我剛才是實話實說。你不樂意聽,我以後還懶的說了呢。”區雅芙目視前方,決定暫不搭理他以作小懲。鮑志傑估計也累了,斜依在車門上,一聲不吭。小夥子、姑娘們已開始舞動着穿過對方的隊伍,晚會這才算進入白熾化狀态。前來接應我們的家庭主人eric已站在向導身邊。向導站在車旁。車很招眼,一會兒工夫,已有幾拔叢林姑娘試圖前來拉鮑志傑。eric怒容相向,幾拔姑娘大笑着退了下去。“不管什麼地方,愛情總是人們向往的。原始如他們,愛情也是生活的重點。”鮑志傑忽然說了句特正常的話:語調正常、用詞正常,就連說話時的神色也是正常的。區雅芙若有所思瞥他一眼,心裡突然有個主意,于是,朝他招招手。鮑志傑瞟她一眼,慢騰騰走過來,“叫我來找堵的吧?”區雅芙故作神秘朝他勾勾手指,鮑志傑雙眼微眯盯她看一瞬,身子才湊過來。區雅芙趁其不備推他進入‘舞場’,熱情的姑娘們蜂湧而至。把鮑志傑圍在中間。叢林姑娘的愛情是大膽直接的。愛慕者衆多,分出優劣才能和心愛的男兒共舞。姑娘們展示自己時似乎有特定的先後順序,區雅芙看得入神,渾然不知叢林小夥子們已慢慢靠近。待發覺時,已和鮑志傑情況相同,被圍在中心。區雅芙心底的那絲幸災樂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驚慌失措。鮑志傑總歸是男人,被人親上幾口也算是美人仰慕,可她畢竟是女人,況且她骨子裡傳統因子相當旺盛,根本不能接受,也不能想像初吻被陌生人奪去。鮑志傑看出她的惶然,但卻□無術。文化不同,愛慕的表達方式亦不同。她因慌張焦慮而绯紅的臉頰,在叢林小夥子看來隻是嬌羞的表現。叢林小夥子們更加興奮,舞蹈也越發熱烈。無奈之中,區雅芙把目光投向向導和保镖。‘黑柱子’似對英雄救美之事期待已久,區雅芙一個眼神過去,他已大踏步而來,闖入人牆攬腰抱起區雅芙,走向叢林姑娘的隊伍。而把鮑志傑領向叢林小夥子的隊伍。見狀,愣怔許久的村民歡呼起來,土吉它、鞋底敲打竹筒相混合的音樂越發歡快。兩隊角逐的結果是:叢林小夥子隊,鮑志傑勝出。叢林姑娘隊,區雅芙勝出。勝出的他們被推到中央,其餘衆人皆圍坐于周圍。音樂仍在繼續,鮑志傑、區雅芙兩人傻站在中央,不知下一步該幹些什麼。衆人哄笑,孩子們亦開始站起來圍在他們倆周圍鬧騰。eric走進來,“你們要向對方表達自己的愛意,要表達出自己有多愛對方。”區雅芙登時呆怔,兩人怔怔的目送eric回到向導身邊。“怎麼辦?”火光映襯下,區雅芙兩頰酡紅,“來之前,你沒有問行者嗎?怎麼不告訴我有這種事?”“行者的dv中多是風景。這種好玩又有趣的事,他哪還顧得拍啊,肯定玩瘋了。”鮑志傑目光避過區雅芙,“不知道是不是表達完就能結束,會不會還有其他的?”區雅芙聽得頭一懵,“什麼其他的?”“我怎麼知道,我隻是這樣猜測。”“現在怎麼辦?”“表達啊。”第一次表達,鮑志傑香了下區雅芙的額頭,區雅芙蜻蜓點水似的啄了鮑志傑的臉頰。不止圍觀看客們看不過去,鮑志傑也笑言譏嘲,“我臉上沒有種菌,不會傳染人。”沒有過關,理所當然有第二次表達。鮑志傑把區雅芙摟在懷中,臉頰貼着臉頰。“這次夠深情了吧。”區雅芙問。……“已經很久了。”區雅芙再次開口。……“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區雅芙又一次開口。……擁立幾分鐘後,鮑志傑唇觸向她的耳垂,區雅芙一陣慌亂,正欲推開他,他卻柔聲說,“要深情一些,他們才能确定。”區雅芙欲推他的手慢慢垂下,“沒想到這裡有這種風俗。”又是沒有過關。衆人一緻意見是:如果愛,就表現出來。如果不愛,剛才比賽要重新來過,再挑勝出之人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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