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潤想了想,說:“下注的人倒是不多。不過,城西那位趙夫人好像特别喜歡他,先前押了一千兩紋銀在他身上。”城西趙夫人……莫不是家裡的美男一會兒排成人字,一會兒排成一字的那個?我了然地點頭。這廂正在欣賞的興頭上,忽然見鸨母急匆匆地跑過來,口中還高呼着“王爺王爺不好啦!”。圓潤瞪眼呵斥她:“瞎嚷嚷什麼!什麼王爺不好啦,王爺好着呢!”說完一揮手,鄭子軒便很有眼色的收勢退下。鸨母尴尬地一笑,喘了幾口氣,方才禀告:“王爺,外頭有位公子,一進門就吵着要要要……點蘇、蘇公子。”作者有話要說:【防抽搐備份】為夫……我眼皮一跳,誠惶誠恐地瞟一眼蘇越清,隻見他臉色不善,眸中波光粼粼,修長的手指輕叩着輪椅的扶手,渾身散發出凍死人不償命的冰山氣場。我暗自打一個寒戰,擔心他下一刻便又要發作,忙不叠接話道:“哎呀,這個事嘛,其實說麻煩也不麻煩,找幾個人挖一下不就成了?”“瑤落,你對此事真上心。你要何時能對我如此上心,我便是死也值了。”我身上浮起一陣雞皮疙瘩,再看蘇越清時,他的臉果真比方才更加臭了。我幹笑着搓了搓手:“哈哈,一般一般,我的地盤我做主。”其實也不是很上心……袁君華似是在探究我的神情,誰料他竟話鋒一轉,轉向蘇越清問得意味深長:“蘇兄以為如何?”蘇越清擡眼望他,又不着痕迹地滑開視線,輕吐了兩個字:“甚好。”嗯?!這、這又是唱的哪出?我覺得是不是自己智商太低,全然跟不上他倆思維的切換速度,一直處在狀況外。袁君華說:“那便稍等我片刻。”語畢,砰的關上門,留下呆若木雞的我和面無表情的蘇越清。我大惑不解,奇怪地看了看蘇越清。他似在出神,竟沒留意到我以目光呼喚他。真真蹊跷啊。男人心海底針,尤其是好看的男人,此話乃金玉良言也。等下!莫非,蘇越清的袖子其實是斷在袁君華懷裡了,是以本王才是那個第三者?他二人如此針鋒相對,其實是一種拈酸吃醋的含蓄表現??我一哆嗦,渾身泛起一種被狗血淋遍的感覺,心下連連搖頭。沒等我從頭到尾仔細想一遍,袁君華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了。他已換上天藍色錦袍,穿戴整齊地站在我們面前,道:“既然瑤落想查,那便去查吧。”我驚呼:“現在去?”袁不要臉怎麼說風就是雨啊?我不過随口那麼一問而已……此言一出,二人又同時看我。袁君華挑眉道:“方才,不是你說要去的嗎?”我一噎,看了看蘇越清,見他略略點頭,我便硬着頭皮嘟囔:“那就去吧。”後院案發重地依舊是神威軍重兵把守。我推着蘇越清跟在袁君華後面,一路暢行無阻。袁君華吩咐道:“來人,把這塊地挖開。”兩名士兵利索道是,迅速取來兩柄鏟子吭哧吭哧挖了起來。回想當日我臨陣脫逃跑來後院乘涼,恰是在這裡遇見石磊。我盯着那個地看了許久,仿佛覺得有什麼不對,卻也說不上來。我扯扯蘇越清的袖子,伏在他耳邊輕聲道:“蘇大哥,難道密件就在這裡?”蘇越清輕輕擡手,對我道:“瑤瑤莫急,密件自然不可能在這裡。你且看看這塊土與其他的有何不同?”我又細看一番,說:“好像顔色比旁的深一些。”蘇越清淡淡一笑,道:“這就對了,土被翻新後便是這樣的,所以說最近已有人來發掘過這塊地。”是誰?我吃了一驚,正欲再問,袁君華籠着袖子輕飄飄地看向我們。蘇越清回他一個眼鋒,沒再說下去,我會意地噤聲。末了,還不忘擡眼瞪袁君華一眼。他卻萬分受用地勾了勾唇,我又氣絕——這人的臉皮怕是以每天一寸的速度往外增長,難怪厚得如此鬼斧神工刀槍不入。沒過多久,那兩個士兵便從泥坑裡抱出來一個灰溜溜的雕花璎珞錦盒。我訝異地望着那個盒子——此處果然别有洞天!可蘇越清卻表現得甚為淡定,仿佛對這個盒子的出現早有預料。他一言不發,神色似水般甯靜。袁君華卻誇張地“哎呀呀”一聲,直指盒子說:“瞧瞧這是什麼?快打開。”士兵依言清理掉木盒子上的泥土,小心翼翼地打開一看——竟然是空的!石凳兄,你這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嗎?埋個空盒子在這兒,你究竟想表達什麼意思?我糾結地看盒子,說:“難不成,這個便是石磊當日在此處埋下的?”“應該不會有錯。不過我們來遲了一步,石磊不會無緣無故埋個空盒子在這兒,隻怕裡面的東西早已被人取走。”蘇越清瞥一眼袁君華,又道:“袁将軍,我想盒子宜盡快移交負責此案的京兆尹衙門。”袁君華竟一反常态沒有與蘇越清唱反調,二話不說立馬吩咐下去:“來人,速速将此盒送至京兆尹衙門張大人處,就說是在案發現場發掘出來的。”旁邊一名士兵領命退下。袁君華輕咳兩聲,我這才注意到,他的雙頰浮起了一抹不正常的嫣紅。我蓦然想起原來他真的病了,心裡不禁有一點點愧疚,對他道:“我說袁将軍啊,你不如讓蘇大哥替你把個脈吧,我看你……好像不太行啊。”他賤賤地笑道:“還說不是關心我?”一句話又塞得我啞口無言,我默默地在心裡抽了自己幾個耳光——叫你裝聖母,叫你嘴賤……“不用了,我沒事,蒙頭睡一覺就好了。”他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道:“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說完,便揚長而去。我望着他遠去的背影,心下有些怔忡。回過神時,發現蘇越清正神色複雜地凝視我,眸中似有千言萬語,卻又欲語還休,隻一瞬,便回歸黯然。離花魁選拔大賽越來越近,各路達官貴人巨賈富商紛紛提前住進醉仙閣,預訂最好的觀賽廂房,想要在大賽中拔下頭籌。不少客人不惜一擲千金,隻為能更近的目睹參賽選手的芳容。京城不少知名賭坊甚至都派了專人駐紮在醉仙閣,在比賽開始之前便設下賭局,賭的便是這首位花魁花落誰家。望着這客似雲來的熱鬧景象,我既喜且憂。喜是喜那滾滾而來的真金白銀,說日進鬥金都覺得謙虛。至于憂,那便有點嚴重了,容我慢慢解釋。說起來,此次花魁選拔分作四個賽程,分别是男評女,女評男,男評男,女評女。前兩項由取向正常的男男女女們參加,而後兩項則是專為有特殊需求的客人而設,以示我醉仙閣全方位、多層次、寬領域的經營模式。袁君華分别給起了四個騷包的名字——尋芳、思君、耽美、百合。我問那後兩個名字出自何處,他且高深莫測地笑了笑,說什麼天機不可洩露。……他又蹬鼻子上臉了,本王頂他個肺!如此一來,自然吸引了不少斷袖客人前來競标美男。據圓潤聽到的牆角,在那些斷袖中,竟有相當一部分人是沖着蘇越清來的。我登時感覺像吃了蒼蠅一般,咽不下去亦吐不出來。後來一想,絕對有理由懷疑袁君華在宣傳的時候,故意使壞放出消息,道是蘇越清也會出席這次大賽,才導緻那些斷袖們聞風而來。至于專為“思君”賽程而來的有錢的夫人小姐們,喜歡蘇越清的便就更多了。雖然這種事我早已習慣,這八年我幾乎就是在與各式各樣的情敵鬥法中成長起來的。不過,還是頭一次面對數量如此龐大、出現時間如此集中、并且還男女兼具的情敵們,心裡不免有點虛。我以為斷袖們大都是猥瑣的中年大叔,沒有什麼實質威脅,便将注意力重點放在防禦女性情敵上。誰知……且說這一日午後,我閑來無事,便對着花名冊一一檢閱參賽選手,圓潤在旁邊狗腿地搖動着蒲扇為我納涼。自從上次他扔下我獨自跑路後,我鳳顔大怒罰他刷了兩天茅廁,好叫他體會體會本王平日裡待他多好。經過一番勞動改造,如今他倒是愈發貼心了。四個賽程總計六十名選手,我都親自過目,雖然耽美和百合賽程的不是我的菜,但選手的素質高下總歸還是略懂略懂的。現在還剩最後一個,我伸個懶腰舒展筋骨,很快就大功告成啦。圓潤見我有疲色,立馬遞來一塊削好的蘋果,賠笑道:“王爺,扶桑國進貢的蘋果,您潤潤嗓子。”我咬一口,果然清甜多汁,好吃,便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腦門。我一邊嚼蘋果,一邊繼續向最後一名選手提問:“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哪裡人氏啊?”此人乃“思君”賽程的選手,約莫十六七的模樣,長得白白淨淨,倒也端秀雅緻,算是時下流行的美男款。他抱拳答道:“回王爺的話,草民鄭子軒見過王爺。草民乃江南建康人氏,今年一十七。”看似文弱,談吐卻不卑不亢,是個标緻俊俏的公子。本王甚是看好他,遂又問:“嗯,不錯。你可有什麼特長?”鄭子軒道:“草民善劍術。”我一點頭,小厮呈上一柄桃木劍,他便舞起劍來。那身姿流暢矯健,行雲流水,劍招靈動,一氣呵成。我暗贊,吳越劍術果真名不虛傳,剛柔并濟,兼具美感與力量,真比前一個耍狼牙棒的哥們兒靠譜多了。說到他之前的那位,絕對是腦子被門夾過的。一上來便甩出兩根狼牙棒,吓得圓潤大喝一聲以為是刺客來了,險些就要叫人前來護駕。後來經他解釋才知道,他自小在街邊賣藝雜耍,玩的就是驚悚和心跳,這兩根頗具威懾力的狼牙棒便是他吃飯的家夥。我聽後,不禁嘴角抽了抽,含蓄地暗示他可以下去了。我側過臉輕聲問圓潤:“圓潤,現在有多少人在這位公子身上下了注?”圓潤想了想,說:“下注的人倒是不多。不過,城西那位趙夫人好像特别喜歡他,先前押了一千兩紋銀在他身上。”城西趙夫人……莫不是家裡的美男一會兒排成人字,一會兒排成一字的那個?我了然地點頭。這廂正在欣賞的興頭上,忽然見鸨母急匆匆地跑過來,口中還高呼着“王爺王爺不好啦!”。圓潤瞪眼呵斥她:“瞎嚷嚷什麼!什麼王爺不好啦,王爺好着呢!”說完一揮手,鄭子軒便很有眼色的收勢退下。鸨母尴尬地一笑,喘了幾口氣,方才禀告:“王爺,外頭有位公子,一進門就吵着要要要……點蘇、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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