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1年11月2日,兩宮太後召見恭親王奕忻、體仁閣大學士周祖培、東閣大學士桂良、軍機大臣文祥,哭訴肅黨飛揚跋扈、欺君罔上,欺藐之狀,罄竹難書。
周祖培憤曰:肅等如此頑劣,辜負先皇,何不誅殺,以儆效尤!
慈禧道:八臣為贊襄王、親王、軍機大臣,怎可徑予治罪?
周祖培道:皇太後先行降旨,解任肅黨各職,爾後拿問。
慈禧道:事不宜遲,着即解載垣、肅順、端華等贊襄大臣人任,景壽、穆蔭、匡源、杜韓、焦佑瀛等着即退出軍機處。
然诏未宣,載垣、端華等已至。
載垣沖奕忻道:外廷臣子,何得擅入?
奕忻道:奉皇太後诏!
載垣謂兩宮太後:怎召此人?
慈禧道:吾皇甫谕,着恭親王奕忻為議政王。東後及哀家深感爾等護送吾皇聖駕,頗能盡其職分,今日大事已畢,監國之名,宜即開缺。
載垣厲喝:無有此說,予之監國乃大行皇帝遺命所授,兩太後無權去之,皇帝沖齡,非予允準,無論太後及何人,皆無權召見臣工。
慈禧道:爾乃矯诏惑衆!爾等不除,寰宇何以澄清?
議政王奕忻即宣诏書:奉上谕,前因載垣、端華、肅順等三人種種跋扈不臣,朕于熱河行宮命醇郡王奕譞繕就谕旨,将載垣等三人解任。茲于本日特旨召見恭親王,帶同大學士桂良、周祖培、軍機大臣戶部右侍郎文祥,乃載垣等肆言不應召見外臣,擅行攔阻。其肆無忌憚,何所底止!前旨僅于解任,實不足以蔽辜。着恭親王奕忻、桂良、周祖培、文祥即行傳旨,将載垣、端華、肅順革去爵職拿問,交宗人府會同大學士、九卿、翰、詹、科、道嚴行議罪。欽此。
載垣複喝:吾輩未入,诏自何來?吾等奉大行皇帝之……
奕忻道:亂臣賊子,窮途末路,尚如此嚣張乎!來人,速即拿下!
奕忻抓縛載垣等七臣畢,再宣上谕:着派睿親王仁壽、醇郡王奕譞将肅順即行拿問,酌派妥員押解來京,交宗人府聽候議罪。欽此。
肅順被逮,怒斥載垣、端華:早聽吾言,焉有今日!悔否?
載垣亦怒謂端華道:我之罪名,皆賴爾成!
端華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夫複何言!
肅順道:悔不早治此賤婢!
肅順锒铛入獄,少詹事許彭壽請饬察治三奸堂援,上疏曰:上年七月,大行皇帝發下朱筆命諸臣會議巡幸熱河是否可行,陳孚恩即有竊負而逃遵海濱而處之語,意在迎合載垣等。當時會議諸臣,無不共聞。
大行皇帝龍馭上賓,滿漢大臣中惟令陳孚恩一人先行赴行在,是該尚書為載垣等之心腹即此可見。
黃宗漢于本年春間前赴熱河,蒙皇考召見,即以危詞力阻回銮,迨聞皇考梓宮有回京之語,該侍郎又以京城情形可慮遍告于人,希冀阻止,其為意存迎合載垣等衆所共知。至侍郎劉堒、成琦、大仆少卿德克津太、候補京堂富績,雖無與載垣等交通實據,而或與往還較密,或由伊等保舉起官,或拜認師生,衆人耳目共見共聞。
耆英、柏葰之子亦各呈訴其父為肅順所陷,請昭雪。
肅順入獄當日,大學士周祖培、賈桢,即偕戶部尚書沈兆霖、刑部尚書趙光,合詞奏請兩宮皇太後,暫居垂簾之虛名,而收聽政之實效,親操政權以振綱紀。
肅順業已逮治,群臣上疏垂簾,兩宮太後喜不自禁。
11月8日,兩宮再傳聖谕:上年海疆不靖,京師戒嚴,總由在事之王大臣籌劃乖張所緻。載垣等不能盡心和議,徒以誘惑英國使臣以塞己責,以緻失信于各國,澱園被擾。我皇考巡幸熱河,實聖心萬不得已之苦衷也。
及夷事平息,肅順、載垣、端華三人,朋比為奸,阻擾回銮,以緻聖體違和,龍馭上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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